傾漓挑眉看了看面前之人,感覺面前女子並不像是在說謊,這才點了點頭,道:“在哪裡,你們帶我過去。”
前廳之中,凌無鄉看着傾漓離開,隨後眉頭一挑,向着一旁的雲烈道:“你可以繼續剛纔未說完的了。”
雲烈聽言一怔,顯然沒有料想到自家殿下回來這麼一手,臉色一變,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被那幾名女子一路帶領着向着別院內的一處園子裡走去,傾漓擡眼看着四下裡的環境,不由得規範嘆一聲,她之前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別院竟然有這麼大,沒想到她們走了這麼久仍舊還在別院的範圍裡。
身前帶路的女子似乎感覺到身後之人步子一緩,當下站定身形,回頭向着傾漓看了看,道:“藥師可是有什麼事情?”
驀地被人喊道,傾漓這纔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這次的目的可是來救人的,她怎麼就在這裡看上風景了,實在是不該。
低咳了兩聲,傾漓朝着身前的女子看過一眼,隨後,道:“沒事,沒事,我們還是快些走吧,我怕那人等不了多久了。”
明明是自己走路太慢,傾漓此時卻是似乎將責任都推到了那幾名女子的身上,那站在傾身前的幾名女子聽言,雖然感到頭上一暈,卻是此時也不多想,轉過身去,那腳下的步子果然又快了許多。
不多時,傾漓已然跟着那幾名女子走到了一間屋子外。
傾漓見着面前的幾人停下步子,當下也跟着站定下來,擡眼朝着那屋子看了看。
轉過身來,向着那身前的幾名女子問道:“你們說的就是這裡?那麼病人在哪?”
聽到傾漓問起,那剛纔開口的女子眉頭稍稍一動,隨後帶着幾分哭腔的指了指那屋子的方向,道:“她的情況有些特別,所以其他人都不敢靠近過去,所以還請藥師做好準備,若是藥師覺得不妥的話,我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畢竟我們這麼多人都是被藥師你救回來的。”
那女子說的很是誠懇,以至於這一番話聽到傾漓耳中,突然變得很是受用,這樣的女子是知恩的,這一點上她很欣賞。
身形頓了頓,傾漓聽言之後卻是也不多說,沒等着那身前的幾名女子反應過來,傾漓已然猶如一道寒風一般的身形一閃,直接竄身進入到屋子裡去。
屋子外面,那幾名女子看着一句話未說,就直接進到屋子裡面的傾漓,不由得皆是一驚,卻是這一驚之後,忙的便是緊跟了上去。
房門推開,迎面的便是傳來一股子酸腐氣息,傾漓揉了揉鼻子,擡眼朝着四下裡看了看。
按理說這裡乃是凌無鄉的別院,即便是那種荒廢許久的地方也不應該會有這種味道,更何況那些個荒廢的久了的地方又怎麼會安排給這些女子居住。
聞着那一陣陣飄來的酸腐味兒,傾漓邁步進了屋子,隨後便是向着內室走了過去。
“這氣味確實是難聞了些,還請要是忍耐一下。”
緊跟着傾漓身後進來,那女子見着傾漓的動作,當下知道傾漓一定對着這刺鼻的氣味感到不適,這纔開口說道。
傾漓聽着身後女子開口,腳下已然邁步進入到了內室之中,傾漓面前,那一方**榻之上,隱約的好似露出一個人影,那**榻上之人此時氣息微弱的近乎就要斷氣。
傾漓眉頭一緊,當下直接閃身到了那**榻邊上,身形越接近,那股子酸腐的氣味也就隨之越發的濃重起來。
“她之前可是遇到了什麼?”
朝着那**榻上的女子看過一眼,傾漓驀地眉頭皺緊,向着身後的女子問道。
那身後女子聽言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隨後此向着傾漓小聲道:“她是我們當中最後一個被帶上船的,我記得她剛上船的時候氣色就要比其他人差很多,而且在上船後不久她就開始發熱,在之後基本就是出於一種昏迷的狀態。”
女子聲音越說越小,話落又朝着那**榻上的女子看了看,眼中似乎帶着幾分不忍嗎,那目光中,似乎焦急而迫切的想要讓那個躺在**榻上的女子好起來。
傾漓眼神一動,那船艙下面的環境惡劣這一點上她可是清楚的很,只是**上此人的樣子似乎在再之前就已經染上了什麼重症,又加上那船艙環境纔會讓她的病症越發的嚴重起來。
話不多說,傾漓見此點了點頭,驀地轉身向着那**邊上走去,手腕一擡,傾漓將那覆蓋在女子身上的被子一掀,呼的一下,那一股子酸腐味兒直直的便是朝着傾漓的臉上撲了上去。
“呸呸……”
傾漓聞着這一股子氣味,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緊閉着嘴脣,似乎想要防止那股難聞的氣味鑽進嘴裡。
“咳咳,墨藥師你沒事吧?”
見着傾漓後退,那跟進來的幾名女子當下關心道。
傾漓退後的叫不停下,擡手在自己的面前揮了揮,好一會才又朝着那**榻邊上走過去。
被子掀開,那躺在**榻之上的女子的樣貌此時也顯露了出來,傾漓擡眼看去,只見的那女子的身體被除了一雙眉眼與嘴巴之外皆是被布料包裹着,那女子本就乾瘦,此時看在傾漓眼裡,那一副樣子儼然像是一隻剛被出土的木乃伊。
看着面前之人的樣子,傾漓將身體小心的向下方傾了傾,想要儘量將面前之人的樣子看個仔細一些。
鼻尖,那一陣陣的酸腐氣息涌入,傾漓剛纔聞了那麼久的氣味,此時儼然已經生出了幾分抵抗力,全然不去在意那刺鼻的氣味,傾漓俯身當下,便是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挑開那包裹着女子臉部的布料。
寒風呼嘯,陣陣襲來。
就在傾漓還在某個園子裡爲別人看診的同時,那月都城內的御府之上,一陣乒乓的響動也隨之傳來。
後院的某間屋子裡,御風靈醒來之後看着那四下裡安靜的出奇的環境,心上頓時一陣恐慌。
因爲着這股子恐慌,她硬是將封鎖住自己活動的穴道衝開,站起身來的當下便是朝着那房門的方向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