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着手向着傾漓看去,凌無鄉話落眉頭又挑了挑,那一副樣子看上去委實是誠懇的很,以至於看在傾漓眼裡,似乎更是多了幾分真誠。
傾漓本就是個路癡,外加她對於陣法之類的東西更是隻曉得一些個皮毛,此時被困在這麼一處陣法之中,當真是覺得有些無奈。
只是轉念一想,傾漓卻是猛地又感到哪裡不對,這裡既然被人設下了陣法,那麼她是如何如此輕易地走進來的?
一雙眉眼朝着凌無鄉看去,傾漓一步邁近到凌無鄉跟前,問道:“這裡既然被設下了這麼複雜的陣法,那麼爲什麼我只是隨便一走便是走進來了?”
似乎是覺得面前之人的提問是個很是值得思考的問題,凌無鄉眉頭一動,想了想,道:“也許藥師與此地有緣,因此下竟是可以好不費事的進入也不一定。”
這話說的含糊,傾漓看着面前之人,咬了咬牙,隨後又按了按自己的手腕。
“看來我與藥師若是想要離開這裡的話還要再等上一會兒,既然還有時間,那麼我們不如將剛纔的事情辦完。”
凌無鄉說着身形朝着傾漓的面前一傾,細長的睫毛在傾漓的額頭掃過,帶來一種麻麻的感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傾漓將放在身側的手臂伸到身前,環抱着,看向凌無鄉冷聲道:“殿下有什麼話直說就好沒必要離我如此之近。”
凌無鄉離着她越近她便是越覺得危險,因此下傾漓自是自覺地向後退着,退到退無可退,以至於眼看着就要撞上身後突然出現的一處假山之上也毫無察覺。
眼看着傾漓的後背就要撞上身後的山石之上,凌無鄉神色一變,當即一個閃身出現在傾漓身側,手臂一撈,一把攬在傾漓的腰間,隨後向着自己的懷裡一拉,傾漓整個人頓時被拉入到了凌無鄉的懷抱之中。
神色一驚,傾漓猛地擡眼,這才發現到那身後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山石,猛地抽了抽嘴角,好在凌無鄉出手夠快,不然的話她這一下子後背估計就要被那突出的尖銳山石戳出一個血洞了。
這邊纔回過神來,傾漓剛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是驀地聽到那頭頂之上一道聲音傳來,“藥師可是有事?”
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一雙眼睛瞅着自己此時的姿勢,傾漓那臉色不由得一變,此時她正被凌無鄉攬在懷裡,以着一副很是**的姿勢站立着,
傾漓輕聲的咳了咳,那意思是在提醒一下身邊的這位,是不是考慮一下該鬆手了,只是傾漓咳了半天,那面前攬着自己的人卻好似充耳不聞見也未見一樣,依舊保持着那一副動作。
傾漓咬了咬下脣,覺得這麼下去絕對不死法子,因此下身形一動,就要由着凌無鄉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
身形一動,傾漓正準備要從某人的禁錮之中掙脫出來,卻是這一動作才發現,自己的腰間被人死死地卡住,傾漓想要動作,卻奈何絲毫動彈不得。
無奈的呼出一口長氣,傾漓正欲朝着身邊的凌無鄉開口,卻是那不遠處的方向,驀地便是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屬下來遲,還請主子責罰。”
傾漓聞聲看去,那此時正站在她與凌無鄉正對面的位置上,一人正俯身開口,一臉歉意的看着他們兩個。
傾漓眼神動了動,那站在對面的不正是雲烈麼?他怎麼也進來了?還是說這個地方其實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以進入?
見到雲烈出現,那抱着傾漓的凌某人微一挑眉,轉過身去,正對上雲烈的方向道:“這裡地形複雜,這個時候趕來已經很快,所以我不怪你。”
話落朝着懷裡的傾漓看了看,凌無鄉脣角一勾,他自然知道懷中之人剛纔的動作,只是他現在的心情不錯,所以就這樣抱着也挺好。
雲烈聽言擡起頭來,一眼掃過面前的自家主子與那被主子抱在懷裡的傾漓,而且主子的外袍還披在了傾漓的身上,剛纔站穩的身形頓時猛地一晃。
他……他他他……他家主子竟然抱着那個新來的陰險狡詐的藥師,而且那個藥師怎麼會進到這裡來的?
一瞬間有些反應不來,雲烈看着那面前兩人,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手背,一陣疼痛之感襲來,他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面前的一切乃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的。
傾漓眼神在雲烈身上掃過,卻是驀地眉頭一皺,雲烈剛纔那猛地一晃的身形她自然是看在了眼裡,只是她不過是被凌無鄉抱了一抱,他至於就表現出如此大的反應麼?
雖然不知道雲烈爲何如此大的反應,傾漓卻是已然不想再被某人抱下去了。
擡眼朝着凌無鄉看了看,傾漓驀地開口道:“那個,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聽到懷中之人開口,凌無鄉脣角的笑意一收,隨後手腕一鬆,便是直接將傾漓放了下來。
落到地上,傾漓揉了揉自己的後背,隨後朝着對面的雲烈咧了咧嘴,道:“怎麼這麼巧,我一時誤闖進來,竟然就遇到了殿下。” шшш ⊙ttκá n ⊙co
傾漓說完呵呵一笑,看着那對面的雲烈眉頭皺緊,隨後又將視線在自己和凌無鄉的身上掃過,那一副樣子儼然是不願意相信的。
嘆了口氣,傾漓未免越描越黑,當下看着雲烈也不多說了,總之他們現在快一些離開這裡,她也就早一點不用再看着這主僕兩人的樣子了。
衣袖一揮,凌無鄉看着傾漓說完,隨後擡手向着對面的雲烈示意。
寒風襲過,冷意蔓延。
跟在雲烈身後,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傾漓已然走出了那院子,出了那一處陣法包圍着的院子,傾漓猛地舒了口氣。
凌無鄉回身看了傾漓一眼,隨後向着雲烈道:“剛纔吩咐你的事情可是都做好了?”
語氣一冷,此時的凌無鄉似乎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冷厲的主子,雲烈聽言,心上也隨之鬆了一鬆,恭敬的回答道:“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去辦了,後院裡的那些女子已經被隔離起來,船上的那些接觸過病人的販子也已經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