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尖刀沒準,沒有刺入,沒有藉着他的奔跑而劃開他的肚子,那麼秦向陽現在趕來時看到的場景,就完全是另一幅模樣。
控制着微抖的手腳,顧寅緩緩的半坐起身,帶着一身的血水招手,“向陽。”
秦向陽本已經跳到噪子眼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沒事吧?”秦向陽的眉頭深皺,快走到顧寅身邊,不顧那一身仍然溫熱的血腥,就把那個‘血人’緊擁在自己懷裡。顧寅滿頭滿臉全是血,身上更不用說,站起來的時候,全身都往下冒着血。
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秦向陽一把抱住了她,聲音微抖的低語道,“你嚇到我了,還好你沒事。”
男人聲音無比脆弱。
“沒事了,你看,我還找到了我們的早餐。”顧寅眨眨眼,開着不傷大雅的小玩笑。她知道男人擔心。
輕輕拍着秦向陽的背,顧寅把人推開一些,看着周身的血,輕聲說,“我想,我們得先找個湖洗一個澡,順便換套衣服再出發,不然就咱倆現在狀態,真的挺嚇人。
秦向陽深深看一眼顧寅,在奔跑的時候,他幾度認爲小寅可能出了什麼事,無數出事的念頭一一閃過腦海,讓他憂心無比。
真正看到她躺在血泊裡…
話是這麼說,但秦向陽卻是再一次抱住這個渾身冒着血水的人,不安問,“你真的沒有受傷?”
那片血色裡,那個喜歡嬉鬧的孩子安靜躺着,毫無生機,身體上覆蓋着厚厚一層血漿。如同脆弱被肢解的娃娃…
秦向陽只感覺那刻的自己心臟是停頓的。
秦向陽仍然有些放心不下。
好不容易結束,他還沒有緩過來,就看着秦向陽衝了過去,而後倆人間的那種親呢與依賴,深深刺激了席文的眼。這一刻他覺得,幸好他和三少爺做了聯盟,因爲沒有人想和這樣的女人以及男人做對手。
這個男人在關心自己…
“沒事,沒事,就像我這麼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麼事啊,快走啦,走啦,我身上要臭了啦!”推着秦向陽往前走,只是路過席文時,顧寅還不忘接待一下,“我的刀還在非洲虎那,你拿刀切肉吧,然後帶虎回木屋烤下,我們洗好就過來。”
顧寅被這樣的關心攪得臉上泛紅。
眼神從顧寅的後背轉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身扛着一百多斤,卻可以接連飛奔二里。這樣的體力以及耐力,絕對不是普通人!
青行老大,一個號稱是‘毒蛇’的女人竟然臉紅?無論誰聽到都怪異吧,扯扯秦秦向陽的手,顧寅掩飾性的梗着脖子。
秦向陽被扯回了神,揉揉顧寅粘膩佈滿血水的發頂,輕聲道,“恩,我們去洗洗。”
也幸虧這血厚,不然…臉上泛起的紅色,會讓她多不好意思。
“喂,走啦,快去找水啦。”顧寅扯扯秦向陽,眉頭難受的擰巴着,她果然討厭着這樣的血漿,“我身上好臭,再不洗就要臭了。”
席文從剛纔顧寅大戰非洲虎就全身緊張着。
倆人身上都帶着考虎的血水,但這一路以來並沒有受到什麼動物干擾。
顧寅慶幸着自己的幸運。要知道血腥味終究是血腥味,哪怕你身上沐的是恐龍血,那些食肉界的動物,也會飛樸而來!
他們現在都沒有帶武器,要再來一隻野豬,也足夠他們再死一回了。
不過,幸運之神開始眷顧他們,在找到水之前,他們都沒有碰到。
“水有點冷。”秦向陽用手指試了試溫。這是一個圓形的水池,大約五百米正圓,水質很清,看上去就非常不錯,只是這個水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