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北冥淵自然不會拒絕，應下了慕靈的要求讓慕靈就在自己屋內寫信，立馬就能送去。
老夫人病重慕靈身在軍中卻無法離去，等到慕靈寫完信看着北冥淵叫敘青把信送去的時候，慕靈的心情突然很複雜，看着身上這一身鐵甲，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一身軍裝。
那是責任是榮耀，更是她一直守護的東西。
以前是一身軍裝，如今是一身軍甲。
“別想太多，會沒事的。”北冥淵不是個會安慰人的，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乾巴巴的幾句話，慕靈微微側首看向北冥淵說道：“祖母年紀大了，我來這裡之前也想過這種情況。”
“……”北冥淵沉默沒說話。
“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情？”慕靈微微舒緩了一口氣仰頭看向北冥淵問道。
“東漢拒絕援助我們，也不支持我們武器戰馬，並且提出了要求，若是想讓東漢支持，必須讓南秦與東漢聯姻。”北冥淵沉默了一下擡眸看向慕靈說道：“父皇答應了。”
“……你是說東漢要娶我們的公主？四公主？”慕靈倏然便是瞪大了眼眸問道。
“不，東漢要的是八公主。”北冥淵緩緩搖頭說道，慕靈滿目驚愕的看着北冥淵，確定北冥淵是認真在說，頓時停住了幾分呼吸開口問道：“皇上答應了？讓八公主嫁去東漢，嫁給誰？”
“……東漢的皇上，仇陽宏。”北冥淵抿脣說道。
“什麼！？東漢的皇上！？他都五十歲了吧！？娶北冥沁！？”慕靈瞬間就炸毛了，北冥淵連忙拉住了慕靈的手開口說道：“你別激動，聽我說完。”
“東漢如今後位空虛，八妹嫁過去就是東漢國的皇后，東漢不僅會支持我們武器和戰馬，在以後也許還能借給我們兵馬，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北冥淵分析說道。
“所以就這樣，要讓一個小姑娘去交換？用她的一生去交換？”慕靈氣的渾身發抖，也終於感受到了皇室的無情，北冥沁是他親生女兒啊！
最後卻被如此對待，要嫁給他國一個五十歲的老頭？
明明是自己國家的無能，最後卻要一個女人來挽救，而且最可笑的是，也許北冥沁嫁過去只是會獲取一時的利益，東漢地形複雜無比，兵器戰馬都特別強壯，雖然人數不多，但他們若是死守你根本強攻不下。
所以這一筆買賣，南秦根本就是處於劣勢，慕靈不知道北冥京燁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願意用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來換取一時的利益，簡直太可悲了。
不過轉頭一想也沒什麼可笑的，北冥京燁的兒子女兒有幾個，沒了八公主還有四公主，聽說又有嬪妃要生了，還有已經有身孕的，多少孩子胎死腹中，又有多少生下來沒幾天就死了。
那個皇宮裡，隱藏了多少黑幕，慕靈緩緩垂下頭靜默片刻，有些無力的扭頭看向北冥淵問道：“北冥沁自己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