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夏得了攝政王的饒恕,這纔是將顫顫巍巍的心稍作安放!
她耿直了脖子說道:“王爺!這一切都是王妃的手筆!是王妃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掉郡主!”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王妃則是尖叫道:“你滿口胡言亂語什麼!你住嘴!”
璃夏被王妃一嗓子喊的,當即是禁了聲,面上滿是驚恐之色,而王妃的失態與璃夏的恐懼落在攝政王的眼裡,無疑是令他憤怒不已,他眼神犀利如刀射向王妃:“該閉嘴的是你!”
王妃的臉色頓時灰白一片,嘴脣哆嗦着,手裡的帕子擰的皺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
“繼續說!”攝政王冷哼一聲。
有了攝政王的支撐,璃夏爲保命,只能是與顧清惜站成一隊,按照顧清惜給的指使來說做。
璃夏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自郡主進府之後便一直深得王爺寵愛,王妃她心中妒忌,總覺得那是外面女人生的野/種不配在王府作威作福,另一方面,王妃也怕有一天郡主風頭過勝會危及到他與公子的地位,所以,王妃一直在處心積慮的想各種辦法來處決了郡主!可不管想了多少辦法都近不了郡主的身,最終無奈之下,王妃不得不使出狠招,與昨晚郡主出府後,買兇殺人,要將郡主劫殺在外!與此同時,王妃又怕王爺找不到郡主而憂心,所以才設計將王爺引來清風小築,要奴婢假裝是郡主,與王爺同牀雲雨,然後第二天王妃再來捉姦,徹底毀掉郡主的聲譽,這樣雙管齊下,縱然是郡主有三頭六臂,也逃脫不了厄運,可誰知郡主突然出現,壞了王妃的計劃……王妃深怕自己的詭計被揭穿,所以才下狠心要將奴婢以假亂真的處死……奴婢是王妃身旁的親信,知道王妃的一切內幕,若不是王妃逼人太甚,奴婢是萬萬不會出賣王妃的啊,求王爺念在奴婢如實相告的份上,饒奴婢一條性命!”
璃夏,一字一頓的說着,“如果奴婢所言有半句虛假,願遭受五雷轟頂!”
這句五雷轟頂還沒有落地,王妃已經是氣急跳腳:“璃夏!你可真是我的好奴婢,你如此污衊我,肯定要被雷神劈成兩半!你,你,真是好極了……”
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不會與自己的性命較真,璃夏爲了自己與王妃撕破臉皮,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忠心護主的奴婢只是少數!
這一點,已經是在顧清惜的算計中。
有了璃夏的證詞,王妃想要逃脫,已經是不可能!
果真,攝政王聽聞之後,臉色陰沉的十分可怕!
顧清惜輕瞄了一眼,望着璃夏輕笑了笑,“我倒是好奇,以父王的武力與警覺,怎麼會被困在這裡走不開?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璃夏心中黯道,這郡主是下定決心非要將王妃扳倒不可了,居然還要追究這個!
璃夏心中暗自誹腹,暗罵郡主心狠手辣!
可是她又不得不說,不得不配合演戲,所以她只能是硬着頭皮說道:“王妃知曉郡主每天晚上
都有吃牛乳羹的習慣,所以昨天晚上也不例外,王妃命廚房在羹裡下了不乾淨的東西端來給我吃下,與此同時王妃又早早的以郡主的身份邀王爺來清風小築,趁機在王爺身上掛了一個香包,王爺飲酒許多,本就是有些醉意,再加之王妃特意準備下的香包,藥效彌散王爺很快就會兩眼昏花,產生夢幻,而奴婢臉上貼着郡主的面具,聽說郡主的孃親與郡主模樣相似,所以王爺中藥之後就身不由己,而奴婢也因服下了藥物,所以昨夜,一切都水到渠成……只等,王妃一早來抓個現形……”
璃夏越說越小聲,然而聽的人卻是越聽越震怒!
顧清惜面上做出驚訝與憤怒之色,“王妃可真是煞費苦心,爲了區區一個我,居然使得出這樣陰險的法子!如此的陷害父王,利用他,真是令人心寒!這般設計父女的手段,簡直是齷齪到家了!虧王妃能想的出來!”
顧清惜義憤填膺:“王妃這個法子,依着我看,哪裡是毀掉我,根本就是要毀掉父王!毀掉他的名聲!掌握了父王得把柄以後隨意得拿捏他罷了!都說最毒婦人心一點都不假!虧王妃還是父王睡了十多年的枕邊人,這種行徑簡直是令人髮指!”
攝政王,身爲男人,如何容忍王妃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他簡直是不能相信自己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踏入了王妃設下的套!
攝政王額角上的青筋因盛怒而凸起,雙目瞪大,張口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看來這王妃的位子坐的太清閒了是麼?”
此話一出,王妃面色煞白如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王爺!不要聽璃夏胡言亂語,妾身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王爺不能聽信她們的一面之詞啊,千萬不能信啊!妾身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冤枉?”攝政王一聲獰笑:“有沒有冤枉你,一查便知,去將廚房的人全都押來拷問,還有我身上的香包,一定也還在這屋中,給我仔細的搜!”
一聲令下,下人前去查證,而璃夏則是在屋子裡到處找尋那個裝了藥的香包,期盼着將王妃的罪名坐實了,王妃被處罰,這樣她就不會在遭到王妃得毒手了!
王妃還是在哭訴,一直說自己是清白的,然而並沒有人理她!
顧清惜只是居高臨下的審視着王妃哭花了臉的狼狽模樣,她心中一陣得冷笑,今日她這王妃得位子是別想在做了!
璃夏這番說辭不得不說是深得她得歡心,堪稱完美,一點兒都沒讓她失望,這出賣主子的活計簡直是出賣的好極了!不愧是個聰明人吶……
不多時,璃夏便是從地上的衣服堆裡找到了那個香包,而很快廚房那裡也找出來證人,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是指向了王妃!
“現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攝政王通身的冷冽殺伐之氣,厲眸圓瞪:“即日起,摘去王妃頭銜,攝政王府自此沒有什麼女主人!來人啊,將這瘋女人押入扶桑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去探視!”
命令一下,便
是有人進來拉扯王妃,王妃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惹了王爺震怒,她哭的梨花帶雨,放聲哀嚎,然而再哭也是免不了被關押的命運,沒了王妃的頭銜,她不過是個尋常女子罷了,這扶桑院,以後就要成爲冷院了……
證據都在眼前,王妃已經無在翻牌的可能,顧清惜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拖拽走……
試想,換做是誰能容忍她這樣毀人不倦的下/賤手段?攝政王沒有將人直接殺了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王妃被拉走,攝政王身上的戾氣還沒有消散,顧清惜等人全都自覺出了內室,不多時,攝政王穿了新送來的服飾走來出來……
“好好養傷!”
攝政王依然對昨晚得事情心存陰影,他不敢相信,若那人不是璃夏而是裴惜的話,他以後拿什麼臉面去見地下的心柔……
攝政王心中難熬,縱然是有千萬句話要說,最終也只化作這簡單的四個字……
顧清惜微微欠身,道:“惜兒知道,父王慢走。”
攝政王腳步不過是剛踏出門檻,迎面見裴宮澤風風火火而來!
“母妃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裴宮澤一臉着急。
“你來做什麼?”攝政王沒好氣,顯然對裴宮澤的趕來十分厭惡!現如今,他在氣頭上看誰都沒有什麼好臉色,而裴宮澤明顯是得了信來求情的……
“兒臣聽說母妃惹父王生氣來,特來看看!”
“母妃這會兒去了扶桑院,大哥要是想去探視,需要先徵得父王同意纔可……”迴應裴宮澤的是顧清惜淡淡的聲線。
“一定是你對不對!是你搞得鬼!”裴宮澤一直都認爲顧清惜不懷好心,這次肯定是她從中作梗,故而張口就是叫罵。
顧清惜面露可憐之色:“大哥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就將罪過往我身上推?我可是受害者!”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本事!顧清惜休在我面前演戲了!肯定是你!”裴宮澤真是受夠了顧清惜這樣可憐兮兮表情,心下氣憤的他忍不住指着她鼻子吼叫。
顧清惜見他發狂,則是笑了笑,“大哥,你叫我什麼?”
“顧清惜!”
“啪……”一聲脆響,攝政王的巴掌落在裴宮澤的臉上。
裴宮澤臉偏向一邊,怔楞。
半響,他才從恍惚中回神,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滿目委屈,說道:“你打我?呢居然爲了她出手打我?”
攝政王沒心情理會他,只是沉聲道:“滾回去!”
“滾?”裴宮澤在王府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他氣急反笑,說道:“好!好!你們都給我等着!”
說罷,裴宮澤咬牙切齒的離開!
“無需在意,好好休息……”
攝政王看了顧清惜一眼,不在說什麼,轉身離開。
帶所有他人都走乾淨,顧清惜面上的笑容忽而垮了下來,身子一軟就要摔倒在地!
這時,龍玉痕飛身而來,接住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