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蘇子陵站在院子中的藤架邊,臨時意起,擡手橫劈出去,直接把大腿粗的實木柱子給斬斷了。
涼棚轟然塌陷。
遠處趴着休息的大財被嚇了一跳,瞬間竄起‘汪汪’兩聲。
隔壁院子,杜曉鵑聽到動靜急忙從廚房出來,看過來問:“陵弟,怎麼了?”
“哦,沒事,自己鬆了。”
蘇子陵一臉淡定,心裡卻有股難以抑制的興奮。
這突然成爲大高手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一時間,他都能想象到以後縱橫都市的場境。
有系統在,隨隨便便也能成爲大明天國的頂尖高手啊。
一邊收拾涼棚,他一邊暢想着未來。
武者、武師、武宗、武王、武聖。
每個等級分爲普通和精英,根據力量、速度、氣勁等又各自細分多個層次。
這些在網上就有詳細信息。
蘇子陵之前瞭解過,但只有一個理論概念,並不能直觀的體會到其中強弱。
而現在,他卻有個清晰的認知。
就拿白天獵殺的那隻野豬王來說,以他現在精英武師狀態,可以輕而易舉做到肉搏獵殺。
搭好涼棚,蘇子陵看向重新閉着眼睛趴在一邊的大財。
想來白天那野豬王的一拱還是傷得它重了些,此時狀態顯得有些萎靡。
他走過去蹲下,親暱的摸着大財的頭,輕聲道:“委屈你了。”
大財睜開眼睛嗚咽一聲,然後微眯起來低垂着腦袋,享受主人的安撫。
蘇子陵一遍一遍捋着它的毛髮,腦海中關於它的記憶涌來。
大財是地地道道的雜交土狗,卻有一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守山犬。
守山犬,一種有着藏獒外表的犬,又有點像放大了的鬆獅。
它們不像藏獒那樣有長長的體毛,卻有厚密豐富的底毛,從而具備抵抗各種外因的能力,比如抗寒、耐磨。
在極短殘酷——圈鬥求剩的情況下,讓它們更具強悍的生存搏殺能力,輔於犬類的靈敏嗅覺、忠誠,成爲人類最好的夥伴。
這也是爲何稱呼它們爲守山,顧名思義就是它們能爲你守住一座山。
守山犬對主人家庭成員非常友好,若論忠誠度,守山犬絕對是犬類中的第一忠犬。
對於陌生人,它們卻異常警惕,脾氣暴躁,具有非常強的攻擊性。
比如大財,體型身高不到七十公分的它可以單挑一兩百斤的野豬。
當然,大財沒有守山犬的外貌特徵,卻有比守山犬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一衆能力,是周福貴按照守山犬的訓練方式練出來的。
記憶中,在原主8歲的時候,大財生下來,除了被周福貴用殘酷的條件、手段操練,剩下的時間就是陪着原主長大。
跟着他翻山越嶺去上學,跟着他下田蹚水追土雞,跟着他進山裝陷阱打獵......
可以說,大財是原主最好的夥伴,給他留下了很多深刻的記憶。
蘇子陵現在確定,他佔據了原主的身體融合了記憶,卻還有一些本能和潛在的情感保留下來。
比如對杜曉娟的,還有眼前的大財。
前世的蘇子陵對狗並沒有太多的感覺,接觸少,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昨天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還不甚明顯,直到中午大財轉身撲向野豬王的時候,他身體裡面某種深沉的情感才被徹底喚醒。
以至於現在蘇子陵對大財也有種莫名的極度親切感。
就像是一個多年的老友那般。
摸了三五分鐘狗頭,蘇子陵看向天空,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並沒有收到周福貴的任何信息。
之前他還以爲在山上信號不好,現在看來,今天怕是趕不回來了。
想了下,他給老頭子撥了個電話。
“咋啦?”對面傳來周福貴不耐煩的聲音,“還要我回去給你做飯不成?”
蘇子陵無語,這老頭子還好意思說,一般他在家的情況下都是他自己做飯的好嗎?
別看這老頭在外人面前一副德高望重的醫者模樣,其實都是裝的。
比如那本‘都市女郎’,周福貴也看的,不然蘇子陵也不會在杜曉鵑面前把鍋往老頭子身上甩。
“快說啥事,我忙着給人瞧病呢!”
蘇子陵道:“今天我和大財進山了,它被野豬王拱了下,現在情況好像有點不妙。”
對面頓了下,詫異道:“野豬王?運氣這麼好還能回來?你先給他熬點藥泡一下,明天我回去看看,就是以前我給你泡的那些草藥。”
“對狗也有用?”
“咋個沒用,你還不如大財呢。”
“......”
“行了,沒事我掛了。”
“等會,回來的時候去幫我拿下快遞,我在網上買了......”
話沒說完,對面就掛斷了。
蘇子陵嘴角一抽,氣笑了:看個鬼的病!
他明顯聽到電話裡面傳來娘們的喊聲,氣息那麼足哪門子的病。
每隔段時間,周福貴都要以給人看病去鎮上一趟,回來後就紅光滿面心情好的很。
原主雖然沒證據,但是有所懷疑。
他也能理解,五十多歲的人了,沒個伴終究不是個事。
原主曾經拿這件事打趣過——老頭子你趕緊找個伴,不然天天去牛嬸家買酒就亂瞧,容易影響你的光輝形象。
這個時候,周福貴就會吹鬍子瞪眼,臭罵道:“去,都供你讀書了哪來的錢。”
這也不能怪他,都是鄉里鄉親的,有個病痛找來看病,收的錢自然低些。
而其實,在大明天國,醫者是很有錢途的,地位很高。
但在原主的記憶中,從他記事起,周福貴就沒出過遠門,倒是聽村民簡單說起老頭子年輕時在外面闖蕩過,吃了虧就跑回來了。
原主就理所當然的認爲,周福貴的醫術是半吊子水,只能看些小病小痛跌打損傷什麼的,在大城市混不下去。
所以小時候周福貴教他一些醫術、草藥知識的時候,他有些牴觸,免得被教壞。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原主嫌記得東西太多,沒多大興趣,便沒繼續學。
周福貴也沒強求,他一向這麼開明,從來沒有逼迫原主做些什麼,就連高考這樣的人生大事,原本週福貴是很希望原主能考出去,在蘇子陵表示要打工後也默許了。
這也是爲什麼原主能和周福貴保持如此友好的關係,不像村裡其他家,兒子反老子鬧矛盾、吵架的常用。
想到這些,蘇子陵笑了笑,琢磨着等他先去城裡探好路,到時候帶着周福貴一起去瀟灑。
收起手機,他到周福貴房裡找到幾包草藥,進去廚房在大竈上熬上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