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着夜色的掩護,陸遠像個幽靈一樣在日軍憲兵司令部的大院裡時隱時現的快速移動着,但凡是被陸遠看到且有時間和機會的車輛,全都被陸遠安置了*。心得意的陸遠居然也沒有忘記給那些三輪摩托車也做了手腳,只要有人騎行這些三輪摩托車,陸遠佈置的*一定會百分百被引爆。
再次越過一道灌木籬笆,陸遠的正前方赫然出現一道長廊,左右看看沒人,陸遠從灌木笆後面起身站起,正準備向前躍出,卻又突然停住身形重新蹲坐了下來。陸遠纔剛剛在灌木籬笆後面掩住身形,忽然覺着自己剛纔聽到的腳步聲似乎越發的清晰起來,緊接着,灌木籬笆後面的陸遠便覺着有人在籬笆邊停了下來。
不敢貿貿然擡頭的陸遠隨即握緊了手槍的握把,一旦自己的行蹤被人識破,唯一的辦法可能是正面對抗。“聽說廣野他還有奶奶和妹妹,他也真是夠倒黴的,我原想着他能被調去特別行動隊是件好事,誰知道會在城外遇襲擊。黑藤君,你說我們要不要湊點錢寄給他在本土的家人?”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陸遠這才知道停在籬笆那面的是兩個找機會閒聊的日本兵。
“行啊,從大阪一塊參軍的剩下咱們幾個了,一會我去通知高田他們幾個,大家一塊湊錢好了。”隨着另一個聲音響起來,陸遠聞到了一股煙味,應該是這兩個日本兵有人在抽菸。“廣野的事情也算是給咱們幾個提了個醒,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這憲兵司令部好了,至少不會像廣野那樣遇襲擊丟掉小命,我還想活着回到家鄉呢。”
兩個日本兵的對話聽的陸遠只想笑,沒想到這才38年,已經有日軍士兵開始出現厭戰的情緒了,這倒是件好事情。這兩個站在灌木籬笆這裡閒聊的日本兵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也是半支菸的時間,這兩個日本兵便轉身離開這裡,他們始終都沒有發現之隔着一道灌木籬笆的陸遠,也更加不會想到因爲他們兩人的疏忽,而使得憲兵司令部幾乎成爲廢墟。
等這兩個日本兵走遠了,陸遠用全視角地圖仔細搜索過周圍之後,這才從灌木籬笆後面出來,然後直奔憲兵司令部大樓的後牆去了。陸遠也想從正面進入憲兵司令部大樓,可日軍已經加強了憲兵司令部的防衛,算陸遠繼續喬裝成日軍,恐怕假扮成日軍士兵的他也會以爲軍階的原因無法進入憲兵司令部大樓。
連續越過兩道灌木籬笆,再快速衝過一個小花園,陸遠終於成功移動到了距離憲兵司令部大樓後牆不遠的一處陰影裡。憲兵司令部大樓看着並不是很高大,實際只有四層的高度,陸遠仔細觀察那些透出燈光的房間,很快鎖定了1樓的一個房間。再次用全視角地圖確認周圍並無日軍守衛,陸遠貓着腰快速衝出陰影奔向自己看好的那個房間後窗。
透過窗戶,房間裡的情況被陸遠看的很是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房間裡的人出去了,亮着燈的房間裡看着並沒有人。陸遠反手從腰間抽出短刀,將刀刃深插入窗戶縫裡,只是將刀刃向推動,陸遠很是輕鬆的挑開了窗戶的插銷。收回短刀的陸遠伸手輕推,兩扇對開的窗戶無風自開,陸遠心大樂,隨即縱身從窗戶躍進房間裡來。
回身關好窗戶,陸遠幾個箭步便竄到房門處,最後檢查過手槍的彈匣和消音器,已經用全視角地圖探查過房門外情況的陸遠輕輕打開了房門。房門外是一條不算很長的走廊,走廊兩側各有幾扇關閉的房門,陸遠快速的探頭出去張望了一眼,走廊裡並沒有人。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待呼吸平緩下來的陸遠一咬牙閃身走出房間,只跨出幾步,便站在了相鄰的房門外。
陸遠潛進來的這個房間裡沒有人,可是和它相鄰的房間裡卻有四個人,陸遠現在要做的便是逐屋騙開房門,然後無聲無息的射殺房間裡的所有人。錄音右手持槍,左手已經輕輕搭在了房門的把手,只是稍稍發力擰動,陸遠便聽到卡啦一聲,房門的門鎖已經被他擰開。根本沒絲毫的停頓,在發覺自己已經擰開門鎖的瞬間,陸遠便一把拉開房門,然後拎着手槍側身闖進了房間裡。
陸遠闖進的這間房間裡只有三男一女四個人,陸遠闖入的時候,這三男一女四個人似乎正圍聚在一起討論着什麼。“八嘎…”突然有人拉開房門闖入,這四人的那個女人似乎很是惱火,還沒有看清楚闖進房間裡來的是什麼人,便一句八嘎喊了出來。只是在她看清楚陸遠臉的那張骷髏面甲之後,後面的話卻說不回來了,顯然這個女人知道陸遠臉的骷髏面甲,也更加知道戴着面甲的陸遠是什麼人。
陸遠卻根本不給這四個日本人再說話的機會,半舉在腰間的手槍接連噴吐出彈丸,只一個照面,這間屋子裡的四個人全都去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開槍擊殺房間裡的四個日本兵,陸遠卻並沒有馬離開,而是直奔四人間的那張辦公桌。根本沒有細看,陸遠只是揮揮手,把辦公桌那些標着機密字樣的件收進自己的儲存空間裡。
收走了桌的機密件,陸遠還拉開其他的抽屜翻找一遍,然後把自己認爲重要的東西全都收進儲存空間裡。一間接着一間,陸遠使用同樣的辦法,很快清理掉四個房間裡的日本兵,同時也收穫了一些日軍的機密件。只是在他準備清理下一個房間的時候,憲兵司令部大樓裡卻突然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同時有一隊日軍正穿過院子向憲兵司令部大樓衝來。
忽然聽到大樓裡響起警報聲,陸遠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的行蹤被日軍發現了,這裡是蘇州日軍的重要防禦地帶,陸遠實際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在這樣的地方跟人多勢衆的蘇州日軍進行周旋,離開也許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按照事先已經想好的步驟,陸遠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一包*和*、電線什麼的,然後快速的把這些東西連接到一起,之後把*包擺放到了和大廳一牆之隔的位置。
放置好*的陸遠快步走出房間,把電線連接到引爆器之後,陸遠面朝走廊通道口蹲坐下來,手的手槍也換成了突擊步槍。“啪…啪啪…啪啪…”蹲坐在走廊裡的陸遠連續開槍,將順着樓梯下來的幾個日軍守衛和軍官盡數射翻在大廳裡。如此一來,樓的日軍是不敢再有人下來了,但槍聲也同時把陸遠的位置暴漏給了大樓外的日軍。
“轟”大樓外的日軍衝大廳裡投擲*,可陸遠只是蹲坐在走廊裡,日軍從外面投擲進來的*並沒能傷到陸遠。“快來吧,我舉要等不及了。”陸遠一直開着全視角地圖,他子啊密切留意大樓內外日軍的動向,尤其是此刻圍聚在大樓門口的那一大片紅色小點,已經做好應對準備的陸遠更是期待他們能快些衝進來。
可能是從槍聲判斷出陸遠只是獨自一個人,在高喊板載又用*開路之後,圍聚在憲兵司令部大門口的日軍士兵們,頂着還沒有散去的揚塵衝進大樓的門廳裡。“呵呵,你們終於來了。”一直等待着的陸遠隨即輕笑幾聲,在第一個日本兵出現在自己視線的時候,陸遠獰笑着用力按下懷引爆器的柄杆。
“轟”的一聲爆響,從後窗、房門和大樓正門出幾乎同時狂飆出大團的揚塵和火光,陸遠放置*的那面牆壁已經化爲大塊的碎磚碎石,被爆炸的熱浪夾雜着飆進大廳裡那些日軍當去。慘叫聲和大片的血霧幾乎同時出現,此刻夾雜在氣浪的碎磚石堪炮彈破片般犀利,毫無防備衝進門廳裡的日軍瞬間被碎磚石掃到大片,斷手斷腳的日本兵皆是。
有一面牆作爲防護的陸遠沒有被碎磚石襲身,但他同樣不好過,因爲爆炸發生在大樓裡,爆炸聲經過建築物的內部放大,和爆炸只是一牆之隔的陸遠同樣覺着手腳痠麻渾身無力。在彌散着嗆人揚塵的走廊裡,陸遠用力搖着自己的腦袋,稍稍清醒之後,陸遠遍端着自己的突擊步槍回身退進發生爆炸的房間裡,從早已經坍塌的斷牆處向門廳裡還沒有斷氣的日軍傷兵們接連開槍。
單調的槍聲一聲接着一聲,在大樓外那些驚魂未定的日軍注視之下,陸遠用手的突擊步槍把門廳裡還未斷氣的那些日軍傷兵一個一個射殺在屍堆裡。這也太囂張了,面對陸遠近似與挑釁般的舉動,大樓外的日軍有人衝進大樓,可他們連陸遠的樣子都還沒有看清楚,被陸遠一槍一個送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