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該死。日軍中的普通士兵也都接受過諸如伍長或者軍曹的職能訓練,但陸遠的首要目標只能是這個日軍伍長。
“啪”子彈出膛,突然發現街角閃出一個人來,走子啊第三個的日軍伍長當即就做出一個向旁邊閃躲的動作來,只是他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近距離的子彈激射。“噗”的一聲輕響,已經做出斜肩動作的日軍伍長仰面倒摔出去,陸遠打出的第一發子彈已經正正擊中他的胸口。一槍放翻這個日軍伍長,壓低身形的陸遠隨即開始連續開槍,將伍長身前的兩個日本兵陸續擊倒。
連續開槍擊倒三人,還是近距離開槍擊倒的,陸遠此刻的呼吸有些變得急促起來,不過這只是情急之下的正常反應。在開槍射翻第四個日本兵之後,陸遠開始重新調整呼吸,但他一深一淺的呼吸方式,並沒有影響到射擊的精準度。陸遠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緩下來,尾隨追來的九個日本兵,此刻也只剩下了三個還活着,此刻都分散躲在了街邊。
連續射射六名日本兵,這幾乎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對於僥倖逃脫的那三個日本兵,陸遠只能說這三個貨的運氣太好,自己的突擊步槍居然會出現卡彈。來不及處理卡彈的陸遠把手上這支突擊步槍收進儲存空間裡,轉而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一支新槍,像這樣已經組裝完畢且能隨時投入戰鬥的突擊步槍,陸遠的儲存空間裡還有兩支。
低頭把手中的突擊步槍和斜跨在身上的槍帶連接在一起,陸遠揚手朝隔壁街道里扔出一枚*,然後回身大步離開。直至跑到街道的另一頭,陸遠才停下來看自己的全視角地圖,身後果然已經沒有了追兵的蹤跡,剛纔那三個僥倖逃脫的日本兵還留在原地沒有動彈。離開剛纔的街道,陸遠又順着街邊向南疾行出一截,沿路幹掉兩個偶遇的便衣漢奸之後,陸遠徑自翻進了街邊的一個院子。
陸遠躲進這個院子純屬無奈,在距離他不遠的下一個街口,此刻已經出現了日軍士兵的身影,而且陸遠已經從全視角地圖中發現,出現在街口的日軍士兵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超過了30人之多。日軍沒有陸遠身上堪稱逆天的全視角地圖,所以即便他們順着槍聲追過來,也無法一下就確定陸遠的位置,陸遠也更加慶幸現在還是天黑狀態。
陸遠躲進街邊的院子裡,出現在前面街口的日軍也就突然之間失去了陸遠的蹤跡,只是這些已經封堵住街口的日軍卻不敢大意,他們一邊加強戒備,一邊呼叫援兵趕來這裡。原本寂靜的街道,因爲陸遠和大批日軍的到來而變得騷亂起來,在日軍挨家挨戶開始仔細盤查和搜索之後,這種騷亂就越發的明顯起來。
側身靠立在院門後面的陸遠一聲不吭,直到他在全視角地圖上確認自己已經被日軍包圍,已經恢復些許體力的陸遠這纔開始換衣服。很快,陸遠就換上了一身日軍軍裝,在他用擲彈筒彈射去街口的那枚*爆開之後,喬裝成日軍的陸遠趁亂再翻出院子。陸遠打出去的擲彈筒*在街*開,雖說並沒給街口的日軍造成什麼傷害,但他們也無意間疏忽了對街道里的警戒。
身穿日軍軍裝的陸遠先蹲坐在街邊的陰影裡,然後順着街邊慢慢的向自己的來路後退,離着街道的另一端還有30多米的時候,陸遠被封堵街道的日軍發現。“噠噠噠 噠噠噠”在對方喊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疾步向前的陸遠忽然用衝鋒槍向前掃射,瞬間的瓢潑彈雨爲陸遠打開一條通道,發力狂奔的陸遠也趁機衝入另一條街道里。
城裡早已經就亂套了,先是憲兵司令部遭到強力襲擊,然後是距離憲兵司令部不遠的街道里也出現槍戰和爆炸,市區裡更是多了很多趁火打劫的皇協軍,整個蘇州城似乎都亂成了一鍋粥。僥倖衝開日軍封鎖的陸遠沒有回頭,只是依照全視角地圖的提示,專門挑着日軍少的方向移動,在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時候,陸遠已經移動到了和憲兵司令部相反方向的地方。
快變成廢墟的憲兵司令部就是這場風暴的中心,城內超過半數的日軍被調來這裡,還有大批的皇協軍部隊跟着進行排查和搜索。因爲昨夜的槍聲和爆炸聲,城裡的居民實際沒有多少是真正睡着的,那些習慣了早起的人也不敢貿貿然出門,就連街邊供應早飯的食肆也都沒有開門,天亮後的蘇州似乎比昨晚還要寂靜。
還穿着日軍軍裝的陸遠靜靜的坐在孫滿家唯一完好的一把椅子裡,雙眼卻死死盯着院子裡的孫滿,後者正在給陸遠炸油條。街上不太平,昨晚更是響了大半夜的槍聲,兩代人都經營食肆的孫滿不敢這麼早出攤開店,便第一次耐着性繼續在家裡睡覺。孫滿本想避開麻煩,卻不想禍從天降,身穿日軍軍裝的陸遠就偏偏跳進了他家的院子裡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板着臉了,我吃你的油條又不是不給錢。”陸遠樂呵呵的夾過一根剛出鍋的油條,剛把油條送到嘴邊,卻因爲孫滿此刻的臉色不得不停下動作。陸遠摸出一塊大洋狠狠拍在了桌上,孫滿的臉色這纔看着好了一些,只是一看到陸遠身上穿着的日軍軍裝和身邊的武器,孫滿的心就不住的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