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上陸續有*扔下來,在山谷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日僞軍,不得已只能選擇了後撤,而提前進入山谷裡的那十幾個皇協軍士兵,則已經被他們全數放棄。又接連打空了兩個彈匣,目送日僞軍後撤的陸遠,隨即起身順着通道轉去背面的平臺上,卻見到徐黑子正帶着手下的幾個八路軍戰士,跟山谷裡的那些皇協軍士兵進行對射。
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等人的處境,那十幾個進入山谷的皇協軍士兵,爆發出了不遜於日軍的戰鬥素養,跟徐黑子他們打的難解難分,一時間,雙方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陸遠沒有選擇觀望,而是馬上在平臺上舉起狙擊步槍,居高臨下從背後接連射殺兩名皇協軍士兵。“背後有人…”垂死掙扎的皇協軍士兵紛紛喊叫起來,面對前後夾擊的不利局面,剩下的皇協軍士兵仍然不肯放下武器投降。
陸遠可沒有心情勸降這些皇協軍士兵,既然對方已經決定了當一個鐵桿的漢奸,那麼,陸遠就只好成全他們。趴伏在充當掩護的石塊後面,陸遠快速扣動扳機,在半支菸的時間裡,山谷裡的皇協軍士兵,就被陸遠接連射殺數人。抓住時機的徐黑子等人隨即發起攻擊,只一個照面,就把山谷裡剩下的皇協軍士兵全數消滅。
山谷口的動靜,山谷裡的徐黑子他們也都看得見聽得到,雖然不知道陸遠爲什麼要把這十幾個皇協軍放進山谷裡來,但他們決計不會懷疑陸遠會對自己不利。“抓緊時間打掃戰場…”胳膊上中了一槍的徐黑子草草包裹好傷口,拎着步槍往山谷口快速移動過來,側身貼靠着山石看過山谷外的情形之後,徐黑子對陸遠的戰鬥力又有了新的瞭解。
只是兩個人,就把數百人規模的日僞軍擋在了山口外,順帶着還幹掉了這麼多的日僞軍,換做是八路軍的主力部隊過來,可能也只能打成這樣。山谷裡的槍聲停了,在徐黑子帶人主動發起攻擊的那一刻,陸遠就已經從平臺返回山壁那邊,至於徐黑子跑去山谷口查看的舉動,陸遠卻是不知道的。
徐黑子正要從山谷口泛身回去,就忽然聽到山谷外的左側山壁上響起了爆炸聲,緊接着山谷外就有碎石不斷落下。徐黑子小心翼翼的貼着碎石向外張望,結果發現剛纔的連續爆炸聲,是山谷外的日軍正在用迫擊轟擊山谷外左側的山壁。徐黑子心中暗礁不好,他可是知道陸遠兩人在什麼地方,看着山谷外伴隨爆炸不斷落下的碎石,徐黑子頓時慌了手腳。
山谷口的徐黑子慌了手腳,身處山壁之上的陸遠卻全然不在乎日軍的炮擊,雖說日軍的迫擊炮打的不錯,可他和虎子卻早已經順着通道轉到了平臺這邊來。“排長,你看。”就在徐黑子心中焦急束手無措之時,從山谷裡過來的一名八路軍戰士,卻伸手指向平臺方向,徐黑子扭頭看去,正好看到陸遠和虎子兩人。
徐黑子看到的陸遠兩人,非但沒有慌亂,兩人反而是滿臉悠閒的在抽菸喝水,心中石頭落地的同時,徐黑子也不禁對陸遠兩人的膽氣有了個瞭解。徐黑子並不知道陸遠身上還有全視角地圖這個逆天作弊器,在陸遠和虎子轉回到平臺這邊的時候,陸遠就已經打開了全視角地圖,只要山谷外的日僞軍有攀爬山壁的舉動,陸遠就會馬上返回到山壁那面開槍狙射。
確認陸遠兩人安然無恙,徐黑子終於放下心來,看到平臺上的陸遠衝自己這邊連連揮手,心知肚明的徐黑子隨即催促手下的戰士帶着戰利品撤退離開。山谷外的日軍一直在用迫擊炮轟擊山壁,爲了給徐黑子等人贏得撤離的時間,陸遠一直沒有對日軍的迫擊炮做出反應。約莫一刻鐘之後,山谷外的日僞軍做出反應,20幾個日僞軍士兵排開散兵隊形,相互掩護着向山谷口移動過來。
陸遠這次沒讓虎子跟着,只是獨自一個人順着通道返回山壁這一面來,等着那20幾個日僞軍士兵進入百米範圍之內,已經換用突擊步槍的陸遠這才把槍管連同擰在槍管上的*從石縫中探伸出去。陸遠的突擊步槍射速遠超狙擊步槍,在陸遠扣下扳機之後的十幾秒鐘之內,突擊步槍彈匣裡的20發子彈,就全都被陸遠打了出去。
和之前一樣,靠近山谷口的日僞軍士兵都還沒有聽到槍聲,就陸續有同伴中彈倒下,僥倖沒有中彈的日僞軍士兵馬上向後奔逃,還有人一邊奔跑一邊喊叫起來。“轟”“轟”日軍的迫擊炮再次轟擊山壁這裡,只是打光一個彈匣的陸遠早已經離開,日軍的迫擊炮算是都打在了空處。“繼續前進”得到炮火掩護的日僞軍繼續向前移動,而再度轉回到平臺這邊的陸遠,卻已經跟虎子攥着*,等待那些日僞軍靠近山谷口。
時刻用全視角地圖留意日僞軍動向的陸遠,眼看着代表日僞軍士兵的紅色小點已經逼近山谷口,便用身子撞了一下虎子,兩人隨即齊齊揚手,把*拋扔向山谷口。陸遠收納在存儲空間裡的*至少有二三百枚之多,這會和虎子兩人,頃刻間便已經連續投擲出去十幾枚*。伴隨着連續爆炸騰起的揚塵,瞬間將整個山谷口遮擋起來,在遠處日僞軍暗自震驚的時候,平臺上的陸遠便拎着狙擊步槍返回山壁這面來。
虎子用碎石壘砌的掩體,已經被日軍炮火摧毀不少,連帶着通道里也滿是碎石難行。陸遠見狀,便沒有太過向前移動,只是在通道的拐角處把狙擊步槍端了起來。陸遠想拿日僞軍中的軍官做目標,只可惜那些日僞軍軍官都太過狡猾,早早的就換了普通士兵的軍裝,陸遠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目標鎖定在了日僞軍的機槍手和擲彈兵身上。
少佐高橋此刻有些焦躁不安,他覺得自己陷入了困境,而且是很要命的困境。他沒有料到只是一次很經常的任務會讓自己遇到危險,作爲一名軍人,尤其是作爲一個少佐軍官,高橋奔不應該如此惶恐。但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卻令高橋不由自主的惶恐起來,而且這種惶恐根本控制不住。
高橋手下的日僞軍士兵再次完成了集結,在老兵和低階軍官的指揮下散開成扇形再次發起衝鋒。身爲少佐的高橋不禁握緊了手槍,準備在前鋒衝進山谷之後,再跟隨後隊發起衝鋒。只是快步向前的前鋒在即將進入山谷的時候,跑在最前面的兩個帝國士兵卻突然倒地。緊接着,至少六七個帝國士兵連續向前摔倒在了地上,其餘的人馬上意識到他們受到了襲擊,立刻散開尋找隱蔽,這次進攻被迫停了下來。
山谷口似乎成了死亡禁區,只要有人靠近,就會招來致命的子彈,而且子彈持續不斷。眉頭緊鎖的高橋知道這個程度的封鎖,不可能是狙擊手能做到的,因爲狙擊步槍根本沒有那麼快的射速。可自己手下的士兵要是止步不前的話,除非他們有足夠好的掩體,能夠完全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否則就只能等來一顆顆致命的子彈。
一個皇協軍士兵的腦袋上突然爆出了一團血花,然後倒在了地上,過了幾秒鐘後,又是一個皇協軍倒在了地上,還沒有斷氣的他在地上扭來扭去的爬動着。山谷外的日僞軍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可偏偏大家聽不到槍聲,似乎只要他們暴露在對方的視野裡,就必然會被射殺。心中慌亂的高橋一直在替對手數着,一直數到了第十六個的時候,高橋才終於意識到了對方在痛下殺手。高橋不出意外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可是在高橋手下的士兵回身後撤的時候,連串的子彈射來,陸續有人中彈倒下。
陸遠用子彈點名,任何敢於露頭的日僞軍士兵,都會遭到無情的射殺。日軍士兵的戰力遠比皇協軍強了很多,可是現在,他們同樣沒有任何辦法對陸遠實施反壓制。一個神槍手給人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那種不知何時會飛來一顆子彈的恐懼感,非常容易讓人崩潰,尤其是在沒有後援,也沒有獲勝希望的情況下。
山壁轉角處的陸遠已經打空了好幾個彈匣,那紅玄而又玄的感覺再次降臨,陸遠的視野中只剩下山谷外的那些日僞軍士兵,而他腦海中想着的也只剩下如何射殺更多的日僞軍士兵。山谷外的日僞軍被迫後撤,痛打落水狗的陸遠繼續錐射了一個彈匣,之後才停止射擊從那種人槍合一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山谷外散佈着不下40具屍體,此外還有六七個沒有斷氣的日僞軍傷兵,在無助的*着。陸遠並沒有給那幾個日僞軍傷兵補槍,他倒是希望這幾個傷兵能多堅持一會,也好給遠處的日僞軍起到一個警示的作用。抗戰遊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