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慌亂中,有日軍騎兵開槍射擊,剩下的幾個日軍騎兵這纔算是反應過來,紛紛在馬背上扭轉了身子和槍口,對着灌木叢中的陸遠開槍射擊。陸遠主動現身出來,只可惜他和那些日軍騎兵之間至少有200多米的距離,就憑那些日軍騎兵裝備的馬槍,在慌亂之中還無法能準確擊中200多米外的陸遠。
更換過彈匣的陸遠不慌不忙的繼續開槍,在200多米的射距裡,一槍一個,很快就把剩下幾個日軍騎兵全都留在了這塊曠野裡。日軍騎兵接連落馬,可是槍聲卻已經傳了出去,陸遠此刻根本無暇去理會那些悲鳴不已的馬匹,只是馬上收槍轉身就跑。幾分鐘之後,從那些日軍騎兵過來的方向,就再度疾馳來幾匹馬,馬背上坐着的同樣是日軍騎兵。
擔任前鋒斥候任務的一個班騎兵全數陣亡,後面出現的這幾個日軍騎兵大爲驚奇,跳下馬來查看那些屍體身上的傷痕,結果發現是被人遠距離射殺的。“應該是個高手,小次郎的槍法最好,可他也只來得及打出一發子彈。”連續檢查過幾支騎槍的彈倉,其中一個老兵沉着臉斷言道,其他的日軍騎兵臉上也滿是陰冷之色。
他們這支騎兵部隊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只是在圍剿當地抗日武裝的途中,敲好遇上從山谷裡逃出的那些日僞軍潰兵。得知有抗日武裝攻佔山谷營地,大隊長這才抽調出他們這個騎兵小隊趕來山谷這邊,只是沒成想,敵人還沒有看到,他們就先損失了一個班的兵力。趴伏在地上的陸遠在瞄準鏡中冷冷的看着這幾個日軍騎兵,他想着對方可能會追過來,卻沒有想到,這幾個日軍騎兵卻上馬走了。
“呵呵,你們咋會這麼怕死啊。”在瞄準鏡中遠遠看着那幾個日軍騎兵策馬離開,在地上趴伏多時的陸遠也隨即起身,轉身朝虎子隱蔽的那面山壁奔去。陸遠纔剛剛奔行到山谷口,就看到徐黑子正端着一挺輕機槍出現在谷口,陸遠便衝着徐黑子揮了揮手,“看來你們要加快速度了,來的鬼子兵不少,他們還有騎兵,只是被我幹掉了十幾個。”
陸遠的話令徐黑子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如果日軍中來的有騎兵,那他們出現的時間也就不會很長。見徐黑子似乎有把守谷口的意思,已經走到山壁前的陸遠隨即停下腳步,“日軍人數很多,跟他們來硬的,你們決計佔不到便宜。我已經在谷口這裡佈置了*,如果他們強攻谷口,我和虎子至少能堅持兩到三個小時,你們最好還是加快速度搬運物資把。”
陸遠並沒有把話說的太透,而徐黑子也已經聽出陸遠想要表達的意思,略微沉思片刻,徐黑子衝陸遠點了點頭,隨即抱着那挺輕機槍轉身進了山谷。看着徐黑子走遠了,陸遠這才順着山壁向上攀爬進了那道豁口裡,結果發現虎子不但用石塊壘砌了掩體,還順帶着把通往背面平臺間的碎石也都清理乾淨了。陸遠順着清理之後的通道走了一遍,發現不但速度快了很多,而且身側還多了能提供掩護的石牆。
悄悄從存儲空間裡拿出一個水壺遞給虎子,陸遠摸出一根香菸點着抽了起來,約莫還不到半個小時,全視角地圖上便出現了代表敵軍的紅色小點。陸遠叼着香菸,身體前傾趴伏在了虎子用石塊壘砌的掩體上,抓起望遠鏡從石塊的縫隙間向外觀望着。和陸遠預想的差不多,最先出現在望遠鏡中的就是騎着馬的日軍騎兵,只是日軍騎兵的人數並不是很多,陸遠數了一遍,結果只發現了十幾人。
這是幾個日軍騎兵顯然跟陸遠剛纔射殺的那些騎兵一樣,只是後面大股日僞軍的前鋒斥候,想到這裡,陸遠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來。只要自己還在這裡,別管是斥候還是大股部隊,想要從這裡進入山谷,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來。陸遠隨即給虎子打出手勢,示意對方等自己的指令再開槍,而陸遠自己卻已經把子彈頂上了火。
陸遠兩人居高臨下,身前又有石塊遮擋和掩護,所以那些遠遠出現在山谷口外的日軍騎兵們並未發現陸遠兩人。用全視角地圖搜搜周圍情況之後,陸遠用瞄準鏡套住目標,然後放緩呼吸,扣動扳機。“噗!”的一聲輕響,陸遠馬上在瞄準鏡裡清楚的看到子彈射穿了目標的鋼盔,然後打出一道血花。被陸遠瞄着的日軍騎兵腦袋一揚,整個身體被頭部的後座力拖着稍稍靠後,就像喝醉酒的人在馬背上搖晃起來,然後全身無力的從馬鱉上摔落在地上。
突然有同伴頭上飈着血落馬,其他的日軍騎兵還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否則他們更應該選擇隱蔽而不是伸長了脖自看着落馬的同伴。陸遠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再度扣動扳機之後,日軍騎兵中便又有一人中彈。只是陸遠這一槍沒有擊中要害,掉下馬背的日軍騎兵只是在地上痛苦的叫喚着,左手捂着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右手則在旁邊的泥土裡胡亂的抓着什麼。
“噗”陸遠接着打出第三發子彈,?這一次中彈的是一個老兵模樣的日軍騎兵,子彈射中了他的胸膛,隨即噴出一道一米多長的血箭。陸遠起初的看到胸口中彈的日軍騎兵從馬背上掉落下來,就算他已經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鮮血還在往外狂噴,陸遠覺着,剛纔這一槍應該恰好命中目標的心臟。沒有聽到槍聲,卻連續有同伴中彈落馬,山谷外的日軍騎兵很快就亂了起來。
此刻他們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是留在這裡並尋機反擊還是馬上撤退。幾秒鐘之後,這些日軍騎兵選擇了後者,他們丟下了傷員和死者,以一種毫無規律且根本就沒有互相掩護的姿態,策馬飛奔而去。先前被陸遠擊傷的那個日軍騎兵還活着,看着策馬遠去的同伴,半邊身子滿是血漬的日軍傷兵無助的呼喊着、掙扎着,以難以置信目光看着同伴們頭也不回的走了。
側身倒在地上的日軍傷兵此刻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並且痛苦的伸出雙手拼命掙扎,但無論怎樣都無法改變他即將死去的事實。“噗!”山壁上的陸遠冷冷扣動扳機,打出一發子彈讓這名日軍傷兵擺脫了痛苦,但他那張滿是失望的面孔,卻永遠留在了陸遠的腦海裡。目送那些日軍騎兵疾馳離去,陸遠收回了狙擊步槍,然後靜靜地坐在靠坐在石壁上。
大量的體力消耗,使得陸遠忽然有些厭倦了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只是扭頭看到自得其樂正忙着擦拭重型狙擊步槍的虎子時,陸遠卻又覺得這一切似乎也不算白費力氣。負責探路的日軍騎兵,被陸遠連續兩次擊殺擊傷十餘人,僥倖逃回的日軍騎兵把消息上報給了指揮官橫田平三郎。得知對方手裡有一種不會釋放出槍聲的武器,只是步兵少佐的橫田平三郎也很是驚奇,槍械*在歐洲已經出現,但那只是用於手槍近戰中,用於步槍的*,即便是歐美軍隊中也從未出現過。
橫田平三郎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步兵少佐,他更是不知道*的存在,聽那些騎兵上報說對方有能夠消去槍聲的武器,橫田平三郎自己也是大吃一驚。可不管怎麼樣,山谷營地是必須要奪回來的,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着急上火的催促部隊加快行進速度趕來這裡。一番思索之後,橫田平三郎隨即下令抽出一部分士兵,試圖從側翼尋找進入山谷的捷徑,而他自己則帶領大部隊從正面發起進攻。
應爲橫田平三郎的堅持和催促,山壁上的陸遠並沒有休息多長時間,就發現大隊的日僞軍已經出現在距離山谷口很近的地方。貓着腰繞去平臺那邊,陸遠發現肖家村的人還沒有完成物資的搬運工作,而徐黑子他們那十幾個八路軍打扮的,卻已經不見蹤影。陸遠隨機摸出一面黃色的小旗子插在了平臺這裡,也不理會山谷裡的人是否注意到在河面旗子,便轉身返回山壁這裡。
推彈上膛之後,陸遠最好隨時開槍的準備,橫田平三郎分派去側翼的那股日僞軍,也沒有逃過全視角地圖的搜索。對手分兵兩路,陸遠對此並沒有覺着有什麼驚奇,因爲戰場上的迂迴攻擊戰術,日軍一向玩的很是純熟。陸遠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正面之地身上,少頃之後,十幾個戰戰兢兢的皇協軍向山谷口移動過來,在他們身後百米的距離上,還隱隱跟着幾十個日本兵。
陸遠移動槍口,瞄準一個皇協軍士兵,眼下大敵當前,射殺皇協軍和射殺日本兵實際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似乎是被逼着來探路的,這十幾個皇協軍士兵的移動速度並不是很快,只是短短百米的距離,這些皇協軍士兵就耗費了至少一分鐘時間,令嚴陣以待的陸遠都有些想要放棄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