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天氣,只是早上的陽光微微有點晃眼,早起的陸遠一邊低聲哼着音樂一邊開始在住所外面的街區裡慢跑。陽光,微風,鳥鳴令一夜好睡的陸遠感覺十分的舒服和放鬆,心情無比的舒暢,這種生活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了。
等陸遠從外面晨跑回來,霍格舒赫曼也已經起牀,這會正穿的人五人六的坐在長長的餐桌前吹牛嬉笑的等待着早餐。陸遠和他們打了招呼後,跑上樓衝了個涼,換了一身衣服,拿着福伯送進自己房間裡的報紙下樓吃早餐。他的座位在舒赫曼的旁邊,接着就是霍格,早餐大部分是新鮮的水果,牛奶麥片,三明治什麼的。
“陸,你真的決定了要在澳門買房子?”霍格咬了一口三明治後向陸遠問道。霍格會這麼問,只是因爲陸遠昨晚交給他的那些金條數量太多,無論如何,他都要先問清楚了再行事。面對霍格的發問,陸遠嚥下嘴裡的煎蛋,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之後,這纔出言回答霍格。
“當然,我昨晚已經說過的,一旦這個世界亂套,澳門可能就是整個亞洲唯一安全的地方。雖然去美國也是可以的,但你不要忘了,你和舒赫曼都是正宗德國人。大人或許不會有什麼,但你們的孩子可能會在學校裡面對無休止的歧視和敵視,就算食物誒了孩子們,你們也要在澳門待到戰爭徹底結束。不過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具體的事情,還需要你們自己決定。”
似乎沒有想到陸遠會表現的如此鄭重其事,霍格不由得和舒赫曼默默對視了一眼,他們上次陪着陸遠去德國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德國政府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那些因爲猶太問題滯留在德國的舊識們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他們也記憶猶新。“老闆,多謝你爲我們所做的一切。”霍格突然舉起手中的牛奶向路由致意道,舒赫曼也跟着舉起了自己的牛奶,陸遠愣了一下,之後也跟着舉起自己的牛奶杯,三人來了個牛奶大碰杯。
早飯結束之後,霍格去購買去香港的船票,舒赫曼被陸遠派去漢斯那裡打聽護照的事情,而陸遠自己則趕去跟許還山會面。“情況不太好,上面已經同意了合作的事情,只是我們這邊並沒有蒐集到很多吳四寶和76號的情報。76號現在很是猖狂,仗着有rì běn人撐腰,大肆收買租界巡捕,76號的便衣特務現在出入租界非常的方便,而且巡捕對他們隨身帶槍也睜隻眼閉隻眼,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再見面的時候,許還山的臉上流露出的是擔憂和苦楚,陸遠遞過一隻香菸給許還山之後,才緩緩開口道。“租界裡出現特務的事情,這不是個人的力量就可以阻止的,不過我可以幫助你們在適當的時候,小小的懲戒76號一下。吳四寶的事情,你們還是要抓緊,別忘了,你們現在非常的需要huó dòng經費,這筆錢可能就要着落在這個吳四寶身上了。”陸遠笑了一下,拿出打火機把煙點着。
“這個沒有問題,雖然有些困難,但我們這邊已經有些眉目了,最遲後天,就會有消息給你。”許還山也把香菸點着抽起來,又跟許還山閒聊了一陣,陸遠這才起身離開,在他離開幾分鐘之後,許還山也離開咖啡店,而且兩人走的並不是一個方向。從那天許還山開車被76號的人跟蹤開始,陸遠就開始刻意的觀察住所周圍的動靜,或許是因爲有霍格他們出入的原因,自己的住所周圍並沒有出現便衣特務的身影。
但這並不是陸遠就能放過76號的理由,昨天要不是有自己在場,或許許還山就會被76號的人抓走,如果許還山承受不住76號的刑訊,或許還會供出自己。一想到這些,陸遠就不禁惱火異常,他今天只所以會這麼快就結束跟許還山的會面,就是要騰出處時間給76號一個教訓,一個讓76號永遠牢記的教訓。
走出咖啡店的那一刻,陸遠就暗自打開了全視角地圖,才順着街邊走出不遠,全視角地圖中就已經出現了代表敵對的紅色小點。按照紅色小點所在的位置,轉過街口的陸遠一路向南,很快,陸遠就在路邊一棟公寓樓下面看到了一輛黑色轎車,轎車裡坐着的四個傢伙便是全視角地圖中出現的紅色小點。
這是在盯梢還是要直接抓人?遠遠看着那輛黑色轎車,行走在路邊的陸遠隨即把速度慢了下來,腦海中飛快思索了幾下,陸遠便若無其事的直接順着街邊朝哪黑色轎車走了過去。陸遠判斷的沒錯,黑色轎車裡的四個人就是76號的便衣特務,他們開車進租界的主要目的,便是爲了那個公寓樓裡的一個租客。根據76號蒐集來到情報顯示,軍統在這裡有一個聯絡點,他們盯上的便是這個秘密聯絡點的負責人。
四個76號的便衣特務已經盯在這裡有一個多小時,可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人進出這棟公寓樓,按照上面的命令,他們現在還不能直接衝進去抓人。離着那輛黑色轎車還有十幾米遠,陸遠就看到轎車旁的地面上散落着十幾個菸頭,陸遠不覺皺了一下眉頭,看地上菸頭的數量,想來這輛黑色轎車已經停在這裡很長時間了。陸遠下意識的擡頭向街道對面的公寓樓看了一眼,心說這樓裡的傢伙也真是粗心,這麼明顯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如此一想,陸遠也就沒打算輕鬆了事,不管這幾個便衣特務盯上的是什麼人,陸遠都沒有想要做壁上觀。已經快要走到轎車尾部的陸遠右手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支擰上*的shǒu qiāng,經過轎車的瞬間,離着轎車還有些距離的陸遠突然橫跨一步,使得整個人都貼上了轎車。“噗”轎車後排座靠着陸遠這邊的便衣特務最先中彈,不等他身邊的另一個便衣特務反應過來,陸遠手中的槍口已經探伸進轎車裡。
“噗”血花四濺中,後排座上的另一個便衣特務也沒了生息,接連得手的陸遠再一轉手腕,槍口幾乎是頂着司機的後腦再開一槍。“噗”子彈鑽進司機的後腦,再帶着大股的血漿從前額鑽出,在轎車的當風玻璃上鑿出一個彈孔。最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便衣特務早已經傻眼了,連喊叫和逃命似乎都已經忘記了,被冷着臉的陸遠很是輕鬆就射殺在座椅裡。
從陸遠橫跨一步貼上轎車,到他連殺四人,這整個過程實際只有短短數秒時間,成功射殺最後一人的陸遠收槍的時候,還不我那個急隱晦的環視左右。見沒有人發現這邊的異狀,便伸手在其中兩個便衣特務身上翻找一遍,收走屍體衣袋裡的證件和身上的wǔ qì之後,陸遠這才繼續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施施然離開。
順着街道已經走出很遠,陸遠這才聽到身後的街道里傳來一陣喊叫聲,根本不用回身去看,陸遠就已經猜出是有人發現了轎車裡的四具屍體。果然,已經轉過前面街角的陸遠很快就看到有租界巡捕趕往自己身後的街道,只是沒有人會想到一副有錢人家少爺打扮的陸遠會跟此事有關。陸遠沒趣湊熱鬧,只是在街邊的店子裡買了些乾果,然後一臉悠閒的繼續順着街邊溜達着。
陸遠的全視角地圖打開之後局沒有再關上,雖說每分每秒都在消耗着殺戮點,可陸遠卻不在乎這些,因爲全視角地圖已經幫着他搜索出至少三夥混進租界裡的便衣特務。在那些已經被76號買通的租界巡捕的放縱默許之下,幾乎所有混進租界裡來的便衣特務身上都帶着wǔ qì,陸遠一個下午就清除掉至少20幾個這樣的便衣特務。
公共租界裡一整個下午都亂哄哄的,很多地方都響起過漵浦們的警哨聲,只是等租界巡捕大批趕到的時候,現場就只剩下中槍身亡的不明屍體。仔細檢查現場的屍體,租界巡捕們就不難找出線索來,因爲這些屍體身上大多帶着76號的證件,其中近半都帶着wǔ qì。rì běn人試圖通過76號把觸角伸進租界,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因爲租界工部局的阻撓,rì běn人才算是沒有光明正大的殺進租界裡來。
可是76號現在的行爲卻激怒了租界工部局,如此數量的76號便衣特務進入租界不算,還都帶上了wǔ qì,這如果跟軍統或是地下黨在租界打起來,最爲頭疼的就莫過於是租界工部局。的事消息的租界工部局馬上就聯繫了上海日軍憲兵司令部,並提出嚴厲抗議,76號那些帶着wǔ qì的屍體便是最好的證據,即便日軍憲兵司令部不認賬,他們也不好對租界工部局發火。
76號拒不承認死在租界的那些是他們的人,去認領屍體的也都是以死者家屬的名義,不管上海日軍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如何的憤怒,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只是個開始,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陸遠讓他們充分體驗到了什麼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