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射殺日軍的前鋒斥候,卻沒有辦法藏匿那些斥候的屍體,所以在發現那些斥候的屍體之後,隨後出現的日僞軍大部馬停止前進,並且馬架起機槍和迫擊炮,稍有不對,這些輕機槍和迫擊炮會馬開火。 對方沒有馬開火,陸遠也選擇了靜觀其變,直到對方派出尖兵靠近那些斥候的屍體。
對方派出的尖兵只有四五個人,而且他們之間還間隔的很遠,陸遠知道對方這麼做,是爲了提防冷槍。土丘的陸遠早已經移動到了下面的野地裡,面對日僞軍已經架起的機槍和迫擊炮,留在土丘只能是弊大於利。發現對方派出尖兵,陸遠並沒有選擇後退,而是探伸出手的狙擊步槍瞄向尖兵最前面那個日本兵。
開槍打這個日本兵,勢必會暴露自己的位置,雖然狙擊步槍已經加裝了*,但陸遠還是做好了被對方發現的準備。“噗”的一聲輕響,200米外的那個日本兵腦袋猛的一個後仰,雙手大張着仰面倒下。有人突然彈,其他幾個日軍尖兵呼喝着壓低了身形,有人開始指着子彈射來的方向喊叫起來。雖然沒有聽到槍聲,但這並不妨礙有經驗的老兵,從子彈射來的方向判定敵人的位置。
發現有人指向自己這邊,陸遠再開一槍,將那個指着自己這邊大聲喊叫的傢伙也擊倒在地。兩槍全,陸遠卻並沒有停止射擊,而是更快速的把彈匣裡剩下的子彈全都打出去。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自己這邊派出去的幾個尖兵全都成了屍體,日僞軍這邊的輕機槍馬噠噠噠的響了起來,而且還有大隊的日僞軍馬向兩翼展開。陸遠沒有馬後撤,而是收起狙擊步槍換用了重型狙擊步槍,用這麼久鎖定住一個日軍機槍手之後,陸遠馬扣下扳機。
“嘭”野地裡忽然騰起一團揚塵,被陸遠用瞄準鏡鎖定的那個日軍機槍手,霎時血肉橫飛。更恐怖的還是,那個被大口徑子彈擊的日軍機槍手,並沒有馬死掉。半邊身子已經消失不見的他還活着,還在不停的呼喊着、掙扎着,以難以置信目光痛苦得朝身側的同伴伸出雙手拼命掙扎,但無論怎樣都無法改變他即將死去的事實。“砰!”有面色悲苦的日軍士兵對着他扣動扳機,一發子彈讓這名日軍機槍手徹底擺脫了痛苦,但他的痛苦卻永遠留在了其它那些日軍士兵的腦海裡。
幹掉了對方的一個機槍手,陸遠馬移動槍口,“嘭”的再開一槍,將日軍的另一艇輕機槍也打的血肉橫飛之後,陸遠馬收起重型狙擊步槍,然後披裹着僞裝向後逃離。陸遠突然換用重型狙擊步槍開槍射擊,這是戰術,也是和虎子的一個約定暗號。聽到重型狙擊步槍的射擊聲,400米外的虎子便會馬進入戰鬥狀態,繼而開槍來轉移日僞軍的視線,爲陸遠的後撤贏得時間和機會。
果然,在陸遠選擇了馬後撤,虎子那邊響起了重型狙擊步槍的射擊聲。“嘭”槍聲出現,日僞軍隨即騰起一團血霧,只是正對面的日僞軍卻有些傻眼了,怎麼襲擊者的位置出現了變化?陸遠卻趁機全速後撤,在靠近虎子的時候,陸遠卻突然一個折向,選擇了移動去虎子的側翼位置。
陸遠選擇在虎子左翼200米的地方停下來,如此一來,如果說虎子是在跟日僞軍正面對峙,那麼,陸遠此刻的位置跟對面的日僞軍形成了一個六十度的夾角。出乎陸遠預料的是,在虎子開火掩護自己後撤,而自己已經停下來之後,日僞軍那邊卻也停止開火,更加沒有集結兵力全力衝殺過來。
日軍這是個什麼意思?陸遠已經完全看不明白了,可他在短暫的思索之後,便馬朝虎子那邊示意,示意虎子先行後撤。看到陸遠發出的後撤手勢,連第一個彈匣裡的子彈都沒有打光的虎子,多少有些不樂意。只是見到陸遠再三打出要自己先行後撤的手勢,虎子這才拎着重型狙擊步槍,起身朝後退去。
“轟”的一聲爆響,在虎子後撤出20幾米之後,他剛剛待過的地方,忽然騰起一股煙柱。200米外的陸遠不禁心大駭,日本人居然直接用了步兵炮來對付自己兩人,原本還有些不痛快的虎子此刻也跑的飛快,生怕自己會被日軍的炮火打。等虎子已經撤出200多米,陸遠也趕緊起身後退,被日軍炮火打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陸遠兩人搶在日軍炮火集打擊之前成功後撤,只是等他們兩人移動到之前伏擊日軍車隊的地段時,再一次遇了張蘭和他手下的十幾個游擊隊員。張蘭等人是聽到了炮聲,才帶着人過來的,沒想到正好遇回撤的陸遠兩人。“快走,日軍這次帶來了步兵炮。”陸遠很想多說一些,只是時間緊迫,陸遠只是告訴張蘭,敵人帶來了步兵炮。
陸遠不是頭一次如此的狼狽,但之前的那些狼狽都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只要憑藉全視角地圖,陸遠能做到事事搶先於敵人。可現在是野戰,算自己能利用全視角地圖搶先知道敵人動向,也無法抵得過敵人的人多勢衆,更何況日軍這次還帶來了足夠剋制自己遠程狙射的步兵炮。敵衆我寡,而且無法抵擋的時候,撤退是唯一的辦法,只是陸遠並不甘心如此。
“你們先撤,留給我一個熟悉這周圍地形的人,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引去一個適合打狙擊戰的地方。”陸遠瞬間做出一個決定,只是沒有獲得張蘭的贊同,但陸遠固執已見,絲毫不理會張蘭的勸說。張蘭無奈,只得留下一個熟悉周圍地形的隊員給陸遠,然後在陸遠的不住催促之下,帶着其他的游擊隊員先行撤退。
“你仔細想想,這周圍有沒有什麼溝溝坎坎的地形,最好是那種有樹木的地方。”目送張蘭等人離開,陸遠點菸的空檔,扭頭朝着那個游擊隊員低聲問道。陸遠需要的地勢是要適合狙擊戰的場所,他沒有辦法跟這個游擊隊員講的更清楚,只好說出自己大致的要求。溝溝坎坎還要有樹木的地方,張蘭留下的游擊隊員很是琢磨了一陣,連續自動否決幾個地方之後,才告訴陸遠一個答案來。
“如果咱們不順着大道走,從這裡往西走十幾裡地之後,有一個叫鯉魚灣的地方。鯉魚灣原本是個河灣,這幾年河水漸少,鯉魚灣的河道都快乾了。那邊的樹倒是有一些,不過不是很多…”這個游擊隊員的話還都沒有說完,被陸遠馬打斷,一個勁的催促對付先帶着虎子往鯉魚灣移動。
不管怎麼說,鯉魚灣要這周圍一馬平川的地形要好很多,而且鯉魚灣跟張蘭他們走的也不是一個方向。那游擊隊員帶着虎子先行離開,陸遠抓緊時間,在大道以及路基下面佈置了一些*,然後快速移動下路基,在野地裡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只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陸遠對此並不陌生,現在只等着敵人的出現。
日僞軍來的很快,和陸遠預料的幾乎一樣,日僞軍還是派出了不少的尖兵斥候,看着對方斥候尖兵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隱蔽在路基下的陸遠只是等着對方的逼近。“轟”的一聲爆響,日軍的一個尖兵斥候觸發了陸遠埋設的*,伴隨着揚塵騰起,飛濺開的彈片在大道擊打出幾團血霧。“一個、兩個、三個。”陸遠暗自數着大道冒着血倒下的日軍斥候,發現只有三個人招,陸遠不免有些失望。
觸發*,其他的日軍斥候們馬散開趴伏下來,後面緊跟着的大部隊也停了下來。十幾秒之後,斥候們並未發現有襲擊出現,這才大着膽子,摸來救治受傷的同伴。在此刻,陸遠的槍響了,加裝了*的狙擊步槍雖說射距縮短,但它卻有效的屏蔽了槍聲。“噗”脖頸冒着血箭的日軍斥候彈倒下,在他身側的另一個日軍斥候才把頭扭過來,被陸遠再開一槍打胸口,也歪斜着身子倒了下去。
沒有槍聲出現,大道的日軍斥候卻接連有人彈倒下,幾百米外日僞軍大部隊,亦有日軍軍官在望遠鏡發現這一切。“八格牙路,又是這一套。”眼前所看到的這一且,和之前他們所遭遇的攔截襲擊幾乎一致,惱怒的日軍馬開始架設迫擊炮,準備在尋找出襲擊者的大概位置之後,使用炮火把襲擊者逼出來。
日軍所依仗的無非是他們所擁有的重火力武器,陸遠設計引誘這股日僞軍轉向去鯉魚灣的適合,已經想到了自己可能會面對日軍的炮火打擊。所以在開槍射擊幾個日軍斥候之後,野地裡的陸遠便馬開始後撤,根本不給日軍實施炮火打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