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慢慢的吹着，兩個人邊說話邊畫畫。
“歌聲，你後來放棄畫畫，後悔嗎？”
“那有什麼後悔的。”於笙頓了頓，“我沒有靈氣，空有技巧，本來也不適合畫畫。”
沒有天分，即使一直去學習，也就這樣。
“那沒什麼，我相信你最後還是找到了合適自己的職業的。”
有嗎？
於笙的眼裡忽然閃過配音這份工作，這樣來看，要說有，也有的。
那時候還沒有名氣，他還記得，有人說過，他是一個天生的cv。
“看你這笑容，肯定是有的。”
“歌聲你知道嗎，我在網上看見你的一些經歷和其他東西，還以爲……你是一個特別陰鬱的人呢。”
“我以爲經歷過那些事情之後，你會變成那種樣子，沒想到……”
“沒想到怎樣？”
“沒想到你是這個樣子。”顧子夜想了想，給了一個形容詞，“是成熟穩重，不是頹廢。”
“謬讚了。”
於笙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想，問，“你在餘生有你工作室，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
顧子夜想了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被別人說是……專業的。”
“很喜歡工作室的氛圍，還能近距離接觸偶像。”
這樣的職業，的確是小女生最喜歡的職業，於笙嗯了一聲問，“那你有什麼願望嗎？”
“或者說，你在工作室裡有什麼打算？”
“沒有啊，走一步看一步再說。”顧子夜想着，“其實說句很欠揍的，我並不需要謀愁家世，我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抿着脣看着於笙，“但是我也很佩服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向你一樣的，反抗自己的命運。”
“是嗎？”
他還一直以爲，自己就是叛逆呢。
從小到大，都是難掩的叛逆。
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做的是對的，“謝謝你的喜歡。”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感度：45，目前積分餘額：3000。”
“你就當我是日行一善吧。”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忽然有一對老夫妻走了過來。
“這是畫像嗎？”
“是啊婆婆。”
那老人忽然一笑，“老頭子，快過來。”
老爺子精神矍鑠，看見老奶奶，臉上更跟有了花兒似得。
“一小夥兒，還有這姑娘，你能把我倆畫的好看些嗎？”
“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畫兒人，這照片怎麼就這麼醜！”
“……”
顧子夜目測兩位加起來得有一百五十歲了，照片還原度還挺高的，肯定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那您兩位，希望我們畫你們多大的時候呢？”
“這個還能選！”
老婆婆很驚訝，“行，那多少錢？”
“十塊錢一張。”
老婆婆遲疑了一下，顧子夜這才發現，不對勁。
兩個人雖然穿的是新衣服，但是衣服的款式很老，再者就是這位爺爺的鞋子，雖然是皮鞋，但是可以看出來，不合腳，一看就是二手的。
“沒事，不要錢。”
於笙忽然柔聲說道，“您過來吧，我們不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