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焰劍眉再度蹙起，鳳眼眯住。
“估計打探不了，人員還會折損。不過，該做的，還是免不了。”
天成抱拳應是，道：“那屬下立刻去安排人手。”
“嗯。”軒轅焰提醒：“可從他們招攬的起義軍入手，循序漸進，儘量不要打草驚蛇。”
“是，王爺。”
軒轅焰看着安靜下來的營帳，低頭瞥向一旁的繁雜輿圖，心情很是複雜。
他和她，最終還是對上了。
他暗自苦笑。
他該贏，可他卻直覺自己會輸……他真的不願出盡全力。
……
東南山區，臥龍山
山腰上的巨石堡壘中，一個優雅俊美男子，端坐大理石桌前，一邊俯頭看着輿圖，一邊悠哉吃着花生米。
深夜端進來一壺清茶，倒了一杯，恭敬遞上前。
“二爺，請喝茶。”
喬悠接過，抿了一口。
“那邊怎麼樣了？還是繼續賑災？到哪兒了？”
深夜抱拳答：“仍在繼續賑災，除了開倉放糧，免除三年賦稅，還甚至派兵將幫百姓搭建破損的屋舍。非常緩慢，目前只移了三個縣。”
“哦……”喬悠微微一笑，眼眸閃過睿智之光，讚道：“甚好！很是不錯！”
深夜卻不以爲然，低聲：“二爺，輔政王爺行事一向沉穩，可現如今南方局面一天變一個樣，機會稍瞬即逝，恐怕他會錯過太多。”
喬悠將茶杯放下，緩緩搖頭。
“不，局勢反應太快，他反而得慢慢來。以不變應萬變，是上上之策。”
深夜恍然點頭，拱手抱拳：“二爺英明，屬下受教了。”
喬悠輕笑，低聲：“他是想趁這個機會，爲皇室和朝廷挽回一些威望和民意。如果他四處亂糟糟打壓起義軍，那反倒會適得其反。”
“那我們該如何做？”深夜禁不住擔憂起來：“二爺你也說過，軒轅王朝歷史悠久，厚積薄發，要撼動實屬不易……”
喬悠微微一笑，答：“不管難易，總得試一試。我只注重過程，並不看重後果。”
深夜似懂非懂，眸光飄忽一下。
“二爺，你說王爺是不是已經知曉‘紅喬軍’的統領就是你？”
喬悠撇過臉，好笑問：“都這麼明顯了，他怎麼可能猜不出來！可能嗎？”
深夜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鼻子。難不成二爺是想跟王爺鬧着玩？
喬悠踏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之前商量過，他做他該做的，我做我會做的，互不干涉，該打的還是得打。”
深夜低低“哦”了一聲，心想他們夫妻感情那麼深厚，王爺更是愛她如命，他們如果要較真……真不知道結局究竟會如何。
“二爺，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喬悠瞥向大理石桌上的大輿圖，道：“他要挽救朝廷的威望，我們不能讓他如願。你去找些人，偷偷搞一些小動作，傳罵賑災軍兵爲非作歹，名不副實。”
“是，屬下遵命。”
“等等。”她若有所思，眯眼提醒：“他的影衛實力不錯，我們現在起義軍參差不齊，難保他的人會趁虛而入，要小心點。”
“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