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小哥進來抱白兔的時候，甩給她一個小包裹。
“一共一百兩，這是五十兩。”
她歡喜將小包裹藏入袖中。
他微微詫異，問：“你不必看一眼？”
禛悠悠笑得眉眼彎彎，道：“我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們一起合作，那就要彼此信任。”
小哥聞言別有意味瞥她一眼，嘴角帶着笑意。
這個小女人——挺有意思的！
禛悠悠壓低嗓音：“那個……小哥，你將手帕帶去何處賣了？”
雙面繡這門絕活，在大周國末期曾風靡皇宮內外，後來列國諸侯混戰，便不曾再出現過。
不過，流傳在市面上的少量雙面繡一直備受推崇。
不管是錢財富足的中層雅士，還是高高在上的貴族，都以擁有雙面繡而自豪。
她相信只要拿出手，便會有大量的人爭破腦袋要買。
男人嘴上叼着一根野草，雙手抱胸。
“當鋪。”
禛悠悠微愣，轉而明白過來。
當鋪是最雲龍混雜的地方，買賣雖然有些不划算，但對方絕不會管你物品的來源，亦或者調查來賣的人。
“很好，還是小心爲妙。謝謝啊！”
男人理直氣壯點頭：“你是該謝我，不然你怎麼會有這五十兩！”
禛悠悠闇自翻白眼，咕噥：“你賺了五十兩，不見得你謝我？”
男人抱起兔子，大步往外走——
“喂！”禛悠悠衝了上前，將他攔住。
男人斜了她一眼，道：“叫我阿牧，別喂來喂去的。所謂的合作，一點兒誠意沒有。”
禛悠悠嘀咕：“你連全名都不肯告訴我，你又有什麼誠意可言？”
阿牧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伶牙利嘴！”
禛悠悠沒打算跟他擡槓，連忙掏出兩條手帕，遞給他。
“繼續合作吧。”
阿牧接過，塞進懷裡，大步離開了。
禛悠悠拿了五兩銀子給秦嬤嬤，讓她悄悄去給庫房的人買兩件毛皮。
“去年冬天，我們都被凍病了。眼看就要入冬了，趕緊備點兒準備過冬吧。”
秦嬤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摩挲幾遍。
“公主，你——你這銀兩是哪來的？”
禛悠悠壓低嗓音：“我以前攢的。”
秦嬤嬤有些不相信，可她不敢問太多。
這一陣子遼國小哥每天都來院子裡抱白兔，她覺得不好，可公主已經變得很有主見，搖頭讓她別管。
兩天後，秦嬤嬤買回來三張毛皮，歡喜做起冬衣。
“公主，我還買了一捆胡蘿蔔。”
禛悠悠給她一個讚賞的眸光，繼續繡花。
接下來幾天，阿牧都準時來抱兔子，一句話也沒說。
禛悠悠耐心等着，直到半個月後，他才遞給她一個稍微大些的包裹。
“一共三百兩。這是一百五十兩。”
她笑了，將銀兩收起來。
阿牧解釋：“楚國都城耳目不少，不能太頻繁，不然會引人生疑。”
禛悠悠微笑點頭，道：“我知道。過完冬季，我們繼續合作。”
阿牧瞧着她炫目般美麗的笑容，眸光微眯，撇了開臉。
“我……主子他這一陣子頻頻往你這裡張望。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