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源優雅翻書，淡聲問：“那你想學什麼？占卜？算卦？拳法？劍術？”
苻悠悠搖了搖頭，答：“這些我也不要。”
沐源俊美絕塵的臉龐微擡：“微臣除了這些，沒其他可教你的。”
“有啊！”苻悠悠點了點頭：“我想學青雲大陸的語言。”
沐源眉頭微揚，顯然有些意外。
“七公主爲何想學那邊的語言？神蒼大陸跟青雲大陸並無任何往來。”
苻悠悠扯出一個笑容，答：“我覺得學語言實用，而且我也喜歡學語言。前一陣子，我還讓拓跋太傅教我凌空語。”
沐源睨她一眼，明顯不相信，不過他也沒想問。陛下並沒明說要他教什麼，既然她要學，那便隨她吧。
“青雲大陸小國林立，小語種也多，用得最多最普遍的有三種：閔語、潮語和晉語。不知殿下想學哪一種？”
苻悠悠眨巴眼睛問：“三種……你都會？”
沐源淡淡“嗯”了一聲。
“你的神蒼語講得這麼好。”她忍不住好奇問：“你是什麼時候學的？小時候嗎？”
沐源答：“少時學過一些。凌空語也學過，勉強能識字和基本交流。”
苻悠悠驚訝揚了揚眉頭，讚道：“國師你好厲害哦！”
三個大陸的語言他都學過，一共五種。又還懂什麼琴棋書畫占卜算卦拳劍，稱他是“全才”也不爲過。
呃，占卜算卦也就算了，都是糊弄人的。她是接觸過現代文明的人，對這一套實在很不感冒。
沐源微微點頭，再次問：“你要學哪一種？我派人去一趟雲深塔取書。”神蒼大陸很少有其他兩個大陸的書籍，想要學語言，沒有書本輔助效果不佳。
苻悠悠答：“三種我都要學。”
沐源眉頭微擡，道：“先學閔語吧。”
學語言需日月累計，不是普通的技能，一學便會上手。一口氣想學三種，多半是一時興起，狂妄胡語罷了。也許她學不到幾天就會嫌辛苦放棄，所以他並沒想準備太多。
苻悠悠乖巧答好，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沐源道：“我派人去拿書本，明日再開始。今日暫且學點其他吧。”
苻悠悠偷偷打了一個哈欠，嘀咕：“學什麼？咦？國師你手中的書是凌空語印刷的啊？”
沐源“嗯”了一聲，轉手遞給她。
“你學了幾個月了？上方的字能看懂多少？”先考一考她的資質，心中也有數。
苻悠悠答：“學了快三個月。”
她接過書，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翻頁，接着又翻頁。
沐源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等了好半晌，苻悠悠仍在看，精緻可愛的小臉有點迷茫。
沐源耐心等着，繼續品茶。
前殿安靜不已，只有苻悠悠偶爾翻書的聲響。
一刻鐘後，沐源終於忍不住開口：“看不懂就罷了……”
“不會啊！“苻悠悠擡頭答：“我是覺得這本書挺好看的。這是虛設故事還是紀實故事啊？”
沐源撇過頭去，冷清的眼眸閃過一抹驚訝。
學了三個月便能看得懂這本書……看來，他低估眼前這位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