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手執棋子的沐源聞言擡頭，略驚訝問：“你是如何知曉的？”
苻悠悠瞥了他一眼，道：“雖然我跟二姐姐和六姐姐不親密，可我認識她們快二十年了，她們是怎麼樣的人，我還是挺清楚的。像她們兩人，尤其是二姐姐，怎麼可能全盤老老實實交代！”
沐源微微點頭，答：“跟她們兜圈子很費勁也費時間，便用最有效最便捷方法。”
苻悠悠漫步走到他面前，好奇問：“幻術究竟是怎麼樣的？這跟你成爲我們神蒼大陸的國師，是不是也有關係？”
她之前看過閔語的書籍，不過都只是寥寥幾句的介紹，從沒一本詳談過。
拓跋太傅說過，青雲大陸的幻術主要都掌控在四大家族手中，民衆所知甚少。書本上之所以沒講到，估計是忌憚四大家族的控制勢力吧。
沐源眸光微閃，答：“關係不大。我的幻術都是極其普通的幻術，對一些自制力偏弱的人，能讓他們聽我的吩咐行事或說話。”
“哦？！”苻悠悠一下子來了興趣，問：“就是把他們控制成你的傀儡？”
沐源答：“算是。不過，幻術極耗施法者的精神，所以除非有必要，不然我很少用。”
“普通的幻術，大概能控制傀儡多久？”苻悠悠嘀咕：“不可能永久性的吧？”
沐源答：“看施法者的精神情況，一般的幻術維持不超過半個時辰。除非有禁錮藥物配合，不然不可能有永久性的控制。”
“哦哦！”苻悠悠問：“那就是說，有永久性的禁錮，對不對？”
沐源點頭解釋：“對，高級的幻術才能做到。而且，禁錮藥物極難配置，秘方只有四大家族的嫡傳子弟才能繼承獲得。”
“原來如此。”苻悠悠做出害怕的神色，道：“難怪青雲大陸的人那麼敬畏幻術修煉！不小心得罪你們四大家族，不是隨時可能被控制成傀儡利用嗎？”
沐源看着她可愛的模樣，禁不住輕笑。
“都說了，控制他人會耗自己的精神。除非有必要，不然誰會自損自己。”
苻悠悠又問：“對了，幻術能大面積使用不？就是一個幻術對很多人起作用？”
沐源答：“不可能。人的精神狀態不一，堅韌程度也不同。即便是懂高級幻術的人，至多也只能同時控制幾個人。”
“懂了。”苻悠悠道：“畢竟是精神層面的迷幻控制，不像用藥一般，撒出去沾上就都中毒。”
沐源給她讚賞的眸光，道：“越是意志堅強者，越難受幻術控制，相反則容易些，而且時間維持較長。”
“哦……”苻悠悠託着下巴，似笑非笑睨着他的俊臉看。
沐源掃了一下自己的雪白衣袍，反問：“你爲何用如此奇怪的眸光看着微臣？”
苻悠悠故作嘆氣狀，嘟嘴嘀咕：“我在想，你究竟對我使了多少幻術——不然我的心怎麼就掉你身上了。”
沐源一愣，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嫩白臉頰。
“無數次，而且效果能維持終身。”
“救命啊——”她驚呼做出恐懼狀。
“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