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到時候要是在上海也看不好，就和他一起去國外。”
“兩個行李箱。”他說：“一半衣服一半金子，也有美元和通用幣，你自己出門聰明點，別蠢的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言歌正要說話，他皺眉打斷，不耐煩地繼續說：“紀修善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好招惹的，而且又瘦又弱，和白玉青沒什麼兩樣，都是牀上沒點能耐的男人。”
“你和他一路上低頭不見擡頭見，他要是想勾搭你，你腦子清醒點，別看着好看就撲上去。”
言歌：……
“行李箱裡還有一把手槍，上次我教過你，關鍵時刻你別忘了。”
大門外這時候響起了喇叭聲。
石崢的話也打了住。
他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言歌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等他打住了話，她問：“不能不去啊？”
石崢微微低頭，望着她。
他讓她跟着紀修善，就像是把她這頭蠢羊送進了狼窩裡。
而紀修善，明顯也不是一隻普通的狼。
石崢不想她去。
可是，他是眼睜睜看着她漸漸瘦削下來的。
最初兩個人一起睡覺的時候，她身子豐膩，臉蛋飽滿嬌嫩，就像是熟透了的一顆桃子。
而現在，她枯萎的，像是花瓶裡的乾花。
他不敢再這麼自私下去了，生怕哪天一覺醒來，她就變成一具沒有氣息的屍體。
那場景，想想就能令他崩潰。
“去吧。”他聲音沒有剛剛嚴肅了。
甚至還有了幾分淡淡的溫軟：“就算沒生病，去上海逛逛也好。”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只拉着她一步步向前。
言歌好奇，但也沒問：“那我走了，你自己再找個女人唄，你牀上精力那麼好，別沒死在外面，卻把自己給憋死了，說不準換個女人，你還會兒孫滿堂呢。”
他聞言，低笑。
她這話，是在誇他呢。
令他難得的，男人的自信心爆棚。
笑着笑着，卻垂下了頭去：“你太蠢了，出去了怕是會被別人騙的什麼都不剩。”
他低聲說：“與其被別的男人騙，倒不如被紀修善騙了。他要是不勾搭你，你就勾搭他吧。”
言歌：……
她停下腳步，踮起腳在他的下巴上親了親：“那你也找個女人吧，和我一樣蠢的那種。”
石崢：“老子有一個你都快要被氣死了，再來一個老子不活了。”
言歌：“石崢，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她不等石崢說話，擡手撫摸他眉眼：“石崢，你以前，沒這樣過，我那時候要死要活的和白玉青一起離開，你也是冷眼旁觀，沒像現在這樣。”
石崢：“老子一直都喜歡上你，說了多少次了。”
聲音兇巴巴的，可微微彎腰低頭，方便言歌的手撫摸他的眉眼。
言歌笑，“石崢，我不見白玉青，是因爲我恨他，他說和我是真愛，但揹着我和別的女人亂搞了，我那時候其實很喜歡他的，喜歡到以爲會海枯石爛都和他不分開，結果一個轉身，我就把他拋開了。石崢，你找個女人，就不會覺得沒了我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