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難不成還想又要她用睡一覺兌換食物?
言歌扭頭去瞪他。
苟孜對上她目光,不閃不躲,平靜無比的繼續說:“我頭髮長出來了。”
“啊?”就長出那麼一點點毛,能算長出來?
主要是,這和她有嘛子關係!
苟孜:“已經不是禿頭了。”
話到最後,聲音微啞,啞啞的聲音裡似有種絲絲縷縷扣動人心的委屈摻雜其中。
言歌以爲自己聽錯。
不過,不是禿頭,的確是件值得稱賀的事情。
她好像還沒恭喜他呢。
言歌:“那恭喜你,終於重新擁有了頭髮。”
苟孜見她又要閃人,幾步上前扣住她手腕,把人壁咚在牆前。
“你說過,不會和禿頭睡覺,我現在不是禿頭了。”
言歌明白了,這男人,依舊是在邀請她睡覺。
而且這語言模式依舊一言難盡,她盯着他,過了一會,好奇聲問:“你臉這麼紅,是在害羞嗎?”
苟孜覺得自己的臉騰地一下,瞬間着火。
本來還能淡定與她對視,現在被她這麼一說,他連面對她的勇氣都沒了。
正要後退一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她雙手勾住他脖子,親上了他。
所謂的睡覺。
其實真的是很單純的睡覺。
雖然苟孜長毛了,可這毛太短。
言歌沒法下嘴。
而且,她發覺苟孜的慾念有限,只要親親抱抱一下,就滿足了。
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言歌自然也不會去主動。
於是晚上,真的只是抱着睡一覺而已。
太特麼的單純了,言歌被這麼個雄性氣息味兒濃郁的男人抱在懷裡。
言歌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雖然人類的本能思想已經不太能影響到她。
但這一刻,她內心其實瘋狂想睡……
好歹,忍住了。
頭髮太短了,摸到就蔫了,沒法醞釀更多激情!
一晚上都被言歌摸頭的苟孜覺得,女人似乎很喜歡他這短短的發茬,睡夢都在摸,愛不釋手。
早上敲門聲響起。
砰砰砰地,響了很久。
言歌不滿的翻了個身,推了一把苟孜:“開門去。”
已經睜眼很久,一直都保持抱着言歌姿勢的苟孜聞言起身,沉着臉去開門。
“老大,今天不是要去遼東那邊嗎?大家都在等你了。”敲門的是何其,本來是想借着喊老大的功夫瞅瞅隔壁的睡美人兒的。
結果老大一開門,他就敏銳發覺老大臉色很不好。
像是被人榨了一晚上腎虛了般。
他求生欲極強,察覺不對,聲音立刻就恭維了很多。
苟孜還沒回應,屋子裡的人好奇問:“今天要去遼東?是去做什麼?我也去。”
是言歌的聲音。
竟然在老大屋子裡?
何其驚訝地瞪着自家老大。
他們這些人都還在押寶老大什麼時候能把美人芳心哄到呢,老大倒好,不聲不響,已經把美人給哄上牀了。
何其沒看到屋子裡的美人,因爲門在下一刻嘭地被關了上。
他摸了摸差點被門撞到的鼻子,耳朵挨着門聽了會,什麼也沒聽到,只得悻悻然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