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就像乾枯的地面被注入清泉,言歌整個人瞬間就軟綿的一塌糊塗。
有個兒子真不錯啊。
她順着這聲音伸手去撈人。
但撈到的不是娃兒子,而是男人。
扭頭一瞧。
娃兒子在狗子身上爬來爬去,狗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一隻以假亂真的洋娃娃,娃兒子拽着洋娃娃的黃頭髮,小胖手卻在戳狗子的鼻子:“粑粑,粑粑!”
好呀,這粑粑竟然不是在叫她。
而且她都醒來這麼久了,娃兒子都沒有撲過來抱抱她。
還是親兒子嗎?
親兒子太小,沒發覺她醒來也正常。
那個搶了親兒子的人呢?
竟然還在炫耀?
言歌忍無可忍,一巴掌蓋在苟孜的臉上。
正要教訓兩句,娃兒子舉着雙手撲在了她懷裡,把剛坐起的她重新撲倒在了牀上,還在她的臉上親來親去,親了一堆口水:“粑粑,粑粑……”
言歌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末了又揉了揉他肉乎乎的小屁股蛋:“我纔是你粑粑,只能叫我一個人粑粑,別人都不是你粑粑。”
這樣說的時候,言歌挑眉示威般望向苟孜,苟孜望着她,脣角微微揚起,眼中亮燦燦的,像是在笑。
言歌朝他翻了個白眼,繼續教育自家娃兒子:“粑粑不是見誰都能喊的,我是唯一哦,你的唯一粑粑。”
娃兒子咯咯咯地踩着她胸口站起跳了兩下。
言歌:……
幸好沒胸,不然都要被踩塌了。
娃兒子大概覺得好玩,跳了兩下後咯咯咯的繼續大笑,然後繼續踩。
苟孜忙忙去抱他:“別把你媽的胸踩壞了。”
言歌再次翻了個白眼:“哪裡能那麼容易踩壞,我又不是紙糊的。”
苟孜望了眼言歌的胸口,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話。
好在娃兒子抱着他又開始戳他鼻孔和耳朵眼,他也沒工夫去迴應言歌的話了。
言歌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她發覺浴室的衣櫃裡已經備了她的睡袍,有粉色的,有粉色帶桃心花的,還有黃色碎花的。
這什麼審美。
言歌面無表情把狗子那件淺灰色的拿出來裹自己身上。
苟孜見她穿自己的浴袍出來,眸光裡染了一絲絲的欲色,但馬上就被他遮了下:“餓嗎?想吃什麼?”
言歌:“現在過了飯時了嗎?想喝點粥,清淡的。”
已經過了飯點,苟孜又掏出一堆玩具給了娃兒子,起身說:“我去給你做。”
言歌驚訝:“你這房間裡能做飯?”
電是稀缺品,就連廚房裡做飯都是用的明火,苟孜竟然要浪費電來做飯?
事實上言歌的腦洞還是有點小。
苟孜不是用的電,他用的明火。
哦,還是自己醞釀出來的火。
將飯鍋子擱在半空中,他控制着火在鍋底。
言歌:……
這樣很耗費能量吧?
不過,她也沒阻止,陪着娃兒子玩了一會後,她坐在狗子的身邊,雙手托腮盯着已經冒開了的鍋子。
米已經下到了鍋裡。
鍋子咕嘟咕嘟的,水蒸氣從鍋蓋的孔裡冒出來一縷,但馬上就被蒸發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