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玲玲抓住言歌的袖子，就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哽咽着低低的說：“嫂嫂，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家裡困難讓你回去很正常，你享受了家裡帶給你的金錢和資源，在家裡困難的時候爲家裡出點力也是應當。”
曹玲玲微微仰頭，小嘴巴微張着，一臉驚愕的望着言歌。
她大概覺得言歌有學識有修養，又有離婚的經歷，肯定會不喜歡傳統的觀念，且對曹家的印象也不會好，所以絕對會站在她這邊與她同仇敵愾。
可沒想到，言歌竟然一出口就是這樣的話。
不等她反應，言歌又說：“只是什麼事情，你自己也要有個度有個底線，自己的親人，那些需要盡心盡力，那些不需要你自己，你得清楚。”
曹玲玲本絕望的眼睛瞬間又是一亮：“嫂嫂，你，你也是支持我的嗎？”
“叫我方老師吧，你這個稱呼會讓別人誤會。”
曹玲玲立刻說：“嫂嫂，不管你和我家人怎麼回事，可你在我心裡，就是那個對我最好的嫂嫂。”
言歌收了臉上的笑意，面無表情的望着她：“你要真覺得我對你好過，就看在我曾經對你好的份上喊我方老師。”
曹玲玲張了張口，還想說話，可言歌卻已經先一步說：“我回去還要準備教案，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方，方老師。”曹玲玲忙又追上言歌，她望着言歌，眼淚又嘩啦啦的落了下：“方老師，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父母想把我嫁給一個傻子，我不想，我不想，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現在能找的就是你了，嫂……方老師，求你幫幫我。”
言歌望着她，眼中沒了溫和，沒了冷漠，就那麼靜靜的望着她：“我幫你一時也幫不了你一世，你要真想改變，就只能靠自己，靠別人沒用。”
可曹玲玲認定了言歌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緊緊抓着言歌的袖子沒有鬆開的意思：“嫂嫂，我只是一個學生，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要出了這個校門就會被二哥哥押回去，二哥哥那麼混，嫂嫂你也是知道的呀。”
“你不願意幫你自己，只想着靠別人幫你，可別人也不願意幫一個只會依靠別人的人。”言歌伸手，將她的手一點點的掰開：“你求我，不如求你自己。”
言歌沒有想過要落井下石，她也沒想過要幫曹玲玲。
只想求別人幫助的人，心底沒有一點自己的原則，幫了也是白幫。
“嫂嫂，我從來沒想到你這麼狠心。”曹玲玲在原地崩潰般的大哭：“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別人我都不在意，可我那麼尊敬你愛戴你，你怎麼能這樣。”
言歌腳步並沒有因爲曹玲玲這番話而停下。
很多人都是曹玲玲這種想法。
不幫忙就結仇。
這種人，完全不必浪費心思。
言歌雖然沒怎麼關注曹家的事情，不過耐不住暗香那丫頭愛八卦，每次她回方家，暗香便會一溜嘴兒的把曹家的事情都告訴她。
曹玲玲沒再繼續唸書了，曹子強讓自己的一個姘頭去學校裡把曹玲玲誆騙出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