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沒關廚房的門，所以廚房裡滋啦滋啦地，是趙母炒菜的聲音，偶爾還有案板砰砰砰震天響的聲音。
言歌完全不理會。
沒多久，趙母的飯菜好了。
她給言歌盛了一碗，給她自己盛了一碗。
端在桌子上，喊言歌：“吃飯。”
聲音冷冰冰的，沒有半點她在人前說話時候的軟弱溫柔。
言歌起身坐了過去。
每次宿主吃飯，都是拿了自己的碗筷然後去陽臺吃飯。
但明顯，言歌沒想這樣。
她坐在桌子前，沉默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口中。
趙母瞪了她很幾眼，但沒像往常一樣上手打。
排骨鹹的苦死個人。
言歌咬了一下後就吐在了桌子上。
趙母卻低頭，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
所以她吃的這一碗是被趙母加了料。
言歌沒說話，她把自己這一整碗的排骨倒在了桌子上，然後拿着碗去了廚房裡。
廚房的鍋裡還有剩下的排骨。
趙母沒想到言歌膽子這麼大。
言歌還沒走幾步，肩膀就被趙母伸手拉了住。
“好好的排骨你怎麼能倒掉？你爸都坐牢了你不知道嗎？你以爲家裡很多錢？我給你做一頓排骨你還要倒掉，你是不是覺得錢來的很容易，排骨來的很容易？”
她手裡突然出現根針，她拿針就朝言歌的肩膀戳去。
她說完那些話，面目猙獰的瞪着言歌壓低了聲音憎惡無比地說：“你個禍害，你害的我們家家宅不寧，連你爸都被你送到了大牢裡，你個禍害，你怎麼不去死！”
她大概怕別人聽到，聲音壓得低低的，只一雙盯着言歌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的毒蛇，眼底的陰毒憎惡一點都不掩飾。
言歌在她捏着針的手要拍上肩膀的時候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是你媽，我生你養你，不是讓你來禍害我的……”
趙母這話還沒說完，言歌已經從她的手指中拔走了針，然後在趙母驚愕的目光中，拿着針朝趙母的大腿扎去。
一下又一下。
快而狠。
每一針都幾乎沒入了趙母的大腿。
趙母疼的慘叫了兩聲。
從前趙母經常用針扎趙小美，算起來，這還是趙母第一次體會這種被針扎的疼痛感。
她伸手就去打言歌：“賤貨，膽子大了你！”
言歌不是隻會站着捱打的趙小美，她一側身躲開趙母的手，擡腳踹在趙母的腿上。
趙母以前被趙父打也就算了，如今被自己這個女兒打，她怎麼會甘心，所以掙扎着要站起去揍言歌：“要死了你，敢打你親媽，你是不是覺得把你爸送進牢裡就牛了，你個賤貨，家裡因爲你都全完了，老孃當初就該掐死你。”
言歌比她速度快多了，拿起椅子就砸在了趙母的身上，手上完全沒留勁，也因此，趙母徹底的倒在了地上。
言歌拿着椅子砸了幾下趙母，在趙母哭天喊地的聲音中她進了廚房裡給自己重新舀了一碗排骨，又把廚房的菜刀拿在手上。
坐在桌子上的她，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筷子吃飯。
自始至終，她沒有說過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