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種飛揚的神采，以及躍動的靈魂。
因爲她本就是靈魂。
景賢爲她的眼睛所吸引，隱形眼鏡一下子就戴了進去。
黎未晞拍了拍手，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好多了。”
如原劇情所說，boss的顏值還是在線的。去了劉海，張開眼睛，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雖然依舊憂鬱，但帶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是那種一靠近就只會打寒顫的冷。
見他還處於走神的階段，黎未晞莞爾：“喂，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
景賢點頭。
他成了什麼樣子，纔會讓黎未晞露出那種讚歎的表情？
走到鏡子面前，景賢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刻也能變成這個樣子。
那些活在別人女生口中的形象，與他只差一個籃球的距離。
“是不是感覺不一樣了？”她笑着問道。
景賢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嘗試過這樣的造型。
但他突然發現，黎未晞就站在他身後，可鏡子裡只有他一個人。
再看，黎未晞已經從他身邊挪開了一步，並沒有被鏡子照到。
她不同於其他女生，不喜歡照鏡子。他看見很多女生一碰到鏡子都會徘徊很久，只是她不一樣，見到鏡子甚至下意識躲開了。
奇怪的女生。
可正因爲他們都是奇怪的人，纔會走到這一步，纔會成爲朋友。
也許……他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吧？
景賢不確定地看了黎未晞一眼。
他不敢光明正大地看，藏起了自己的目光，在不經意間偷偷打量她一下，又很快收回。生怕被她發現，像是擔心做錯了事。
隱形眼鏡的佩戴時間不能超過八個小時，景賢戴着回到學校，班上人都驚呆了。
“你是景賢？”
幾個男生湊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他很久。
衣服沒變，怎麼臉的變化那麼大？不就是剪了個頭又摘了眼鏡，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景賢一如既往地掃了他們一眼，邁過走了。
男生們確定這就是景賢了。
脾氣還是一樣的臭。
至於女生，則是三五一羣悄悄聚在一起，小聲議論着景賢的變化。
景賢坐下之後就跟黎未晞聊了幾句，後來兩人也無話了。
班上同學早已習慣景賢時不時就會對着空氣說話，好像能看見他們看不見的人一樣，特別的神經質。所以，還是跟景賢保持了距離。
就算他現在……變帥了很多。
***
隱形眼鏡最多佩戴八個小時，運動會一結束，景賢還是請黎未晞幫忙把隱形眼鏡給摘了。
他現在似乎已經從陰影裡走出來了。
其實他也可以改變形象。從前他經常被人議論，但種種議論都是令人不齒的言論。可今天，他們談論的是他的變化。
他也能有今天。
“謝謝。”他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黎未晞準備走，沒有聽清他剛纔的那句話。
景賢只是搖頭，嘴角微微地勾了勾。
——他笑了。
“別，別變回來。”黎未晞急忙出聲，“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要多笑笑呀。”
她對他眨眨眼，眼裡有閃爍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