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晞趕緊四下翻找自己多了些什麼東西，忽而轉頭，遠遠地瞧見她的包被甩在了一邊。
揹包裡的東西不多，但有她的銀行卡以及各種證件。
她是從來沒缺過錢的，之前在那些世界都有設定好的身份，也不需要擔心這些。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又換了個需要用這些東西的世界……還好這些東西在。
克萊斯把他的手機丟過來：“你看。”
手機屏幕已經不受控制了，中間的home鍵怎麼都點不動，屏幕上冰冷的文字一行一行撞入眼中。
【脫穎而出的幸運玩家，恭喜你進入最終遊戲。在這七天裡，你將進行更爲刺激也是最後的挑戰，決定着你是生是死。】
【你可以選擇獨自一人，也可以選擇與其他玩家組隊。現在，請選擇。】
後面就是彈出來的選項。
黎未晞試着點了“組隊”，上面在匹配機型，就像連藍牙一樣，連接到了她的手機上。
【組隊成功。】
【第一輪遊戲開始，請玩家克萊斯、玩家黎未晞抽取卡片。】
手機屏幕上變成了七張翻着的卡牌。
她去看克萊斯，克萊斯點頭示意她隨便點，於是，黎未晞選擇了第一張。
——傲慢。
卡片上用的是花體字，加粗了寫着“arrogant”這個英文單詞。下面配着一張人臉，嘴角輕蔑地揚起，畫風讓人覺得莫名膽顫。
畫面在選擇完畢以後自動消失，手機又恢復到了主屏幕。
克萊斯的手機屏幕是默認圖片。
“你已經經歷過這些了吧？”黎未晞抿抿脣，“什麼意思？”
在上個世界裡，克萊斯就已經對她說過，接下來是最後一個世界——可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玩法。
克萊斯握着手機，勾了勾脣，語氣淡淡的：“還以爲有什麼新花樣，原來都差不多。”
黎未晞：“……”回答我的問題謝謝。
他衝她笑得開懷，眼裡滿是討好，“這不是個系統嗎，就跟遊戲一樣。那羣蠢貨想不出來什麼新花樣，乾脆就編了輪迴——我數過了，每一百個世界就會結局一次，然後我的記憶就會被清空，遊戲重新開始。沒有什麼離開不離開之說。”
黎未晞：“那你？”
他得意地翹脣：“那是建立在我記憶沒被清空上。我早發現系統的bug了，這個世界結束的時候，我會鑽空子弄掉它，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得了那些記憶，他可不是從前的他。況且他小時候就能拆了這系統，現在經驗更豐富了，還怕這些？
“這個系統是爲我準備的，只有我是真實的，”他的語氣隨意，“除了我是真實的，所有人都是NPC，就跟玩遊戲一樣。不過……”
他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微涼的指尖從她的手背上滑過。
“你不一樣。”
這就叫做一本正經的佔便宜。
黎未晞面無表情。
他撫摸的位置，恰恰是芯片放置的地方。那裡有他留給自己的獨一份意識，而且這份意識是完整的，沒有什麼時間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