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擡頭,挑眉:“哦,是嗎?這點,我還真是不知道呢!畢竟那個時候,我差點被養成廢人,能知道什麼?”
說着,竟也覺得十分好笑。
絕不是自嘲,只是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很傻。
“但你後來,反應過來了,還爲時未晚。現在,也終於達成了自己的心願,不是嗎?”明夜不客氣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但或許是因爲本人長得好看,做什麼也都不違和,反而顯得更加賞心悅目?言月終於笑了笑,很,不錯。
“確實,呢。不過,堂堂的星辰祭司,竟要在我這生命審判殿中做個隱匿的樑上君子,實在有趣。”她調侃了一句。
變成熟,不代表連玩笑都不能開。
只是心態上,發生了轉變而已。
“我哪裡是樑上君子?你這審判殿,可沒有房樑。”明夜措不及防的講了個冷笑話,言月卻笑不出來。
就感覺,夠冷啊……
“明知我不是很想跟你敘舊,你還要來?”言月瞥了他一眼,神色漸變疏離。
她本也不打算和明夜再有什麼牽連,冥婠婠已經在這個世上,煙消雲散了。
“可我,卻是很想和你敘舊。”明夜也不惱,只是淡笑着,這樣說道。
言月冷笑一聲:“可別了吧,自己身上的孽緣還沒處理完,省得你來,傳染了我,讓我也再惹上不好的事情。”到了這種修爲和眼界,什麼看不出來呢?
言希和衛翎的孽緣,還未真正了斷。
所以,她不希望明夜在沒完成之前,繼續和她來往。
大概心裡,稍稍有一絲愧疚吧?好歹,衛翎是她在下神界的師父來着,不是嗎?
“你讓我去了這孽緣,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做。我是明夜,不是言希。我怎能體會,他言希的心情?失憶和恢復記憶,這是兩個層次和程度,好吧?”明夜無奈的聳了聳肩。
言月不置可否。
不想去就直說不想去便是了,用得着給自己找這麼多理由嗎?
不過說起來,這倒也正常。
不是所有下凡歷練的至高神都願意接受,在塵世間招惹的孽緣的。
更何況,是性子琢磨不透的星辰祭司。
指望他去跟衛翎做個了斷,怕是難了。
“別這麼看着我,我的事情也不算是大事。我又沒有什麼必須要承擔的責任,自由得很。倒是你,你自己的感情,理好了嗎?”言月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理好了,剛纔那失神無措的樣子,算什麼?
“就知道你沒有理好,感情這東西,到底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所以,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順其自然吧。說不定時機到了,你也就突然開竅理清了呢!”明夜的話,卻未能安慰到言月幾分。
因爲言月,早就知道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他安慰。
她早就不是從前的生命,經歷了脫胎換骨新生的她,也不會因爲這一個問題,就停下自己的腳步。給自己找壓力,怕是瘋了吧?
她現在啊,可是拒絕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