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連謠的心思和戒備都極高,不可能只是左青說那麼幾句話就相信了他的話。
這一切的時機都太巧了,左青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就在這裡呢?而她剛纔停完車時除了自己車子發出的引擎聲,並沒有聽到其他車子的引擎聲。
就算他真的看見了她遇到麻煩。也不可能在停車場裡待上這麼久的時間吧,這麼長一段時間,他在車裡都幹嘛呢?難道在打電話嗎?
連謠面帶狐疑地看着左青,“真的只是這樣?”
左青沒什麼攻擊性的,笑了一下,“當然只是這樣,既然我們是鄰居,那就能幫就幫。話說我幫了你,你怎麼連聲謝謝都不說啊?還一副懷疑我別有用心的樣子,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傷心啦。”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很是傷心的樣子。
連謠心裡雖然人就有着疑惑,但是畢竟人家幫了她。而且她在第一時間就懷疑人家,而不是說謝謝這樣的行爲確實很沒有禮貌。
所以連謠鄭重的看着他,道了一聲,“謝謝。”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說笑而已,不必那麼嚴肅,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萬一那些人又找上來可就不好了。”左青對連謠如是說道。
“嗯。”連謠點了點頭,跟上左青上了樓梯,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對了。”左青忽然開口問說:“那些人看着就不是面善的樣子,你是怎麼惹上那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的?”
連謠頓了頓,雖然不想將事情說出口。但是一時間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這事情說來複雜的很,難不成要從謝司燁那裡說起嗎?那這故事可就長了,恐怕要講上好幾個小時才能說的完吧?
而且雖然這個左青救了她,算是她的恩人。但是也沒有到要讓她全盤將自己的事情托出的地步。
左青看見連謠的表情就明白了,對方應該不是很想將這些事情說出口,於是也就沒有太執着。
畢竟連謠什麼事,他都查的很清楚,他這麼問,也只是想要打消對方對他的懷疑罷了。
他了然地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不會逼你說你不願意說的事情的。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麻煩的話,你記得找我,我畢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比你想象中靠譜的男人。”
說完,他還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連謠聽言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只說道:“多謝。”
或許在那種時候,她真的可以試着依賴一下別人,畢竟方纔那樣的境地,如果不是這個鄰居出現的話,恐怕她真的要陷入危險之中了。
而且像剛纔那樣隱秘的通道,這個新鄰居纔剛來幾天竟然就發現了。她之前都沒發現那邊也可以走上來。
連謠又對左青道了一聲謝,然後和他告別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這些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找上門來。如果她再不反擊的話,恐怕那些人都以爲她是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腳的小綿羊了。
這件事情必須用最快的時間處理,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些麻煩都是那個人找上門來的,那麼就只能直接從根源上解除了。
這樣想着,連瑤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她很長時間沒有打過去的電話。
“喂?”
“是我。”連謠垂眸說道。
“喲,小謠兒,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輪到你主動和我打電話了,你不是說好老死不相往來的嗎?”
“有人想要殺我,我需要你的幫忙。”雖然她並不確定對方究竟是什麼目的,但這樣的陣仗不可能只是打她一頓這麼簡單。
她覺得對方這般來勢洶洶,可能真的是想要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如同上次在廢棄工廠裡一樣。
“什麼?!”對方原本還想冷嘲熱諷幾句,但是聽到連謠的話之後,他立刻坐不住了,狂躁的站起身來對着電話吼道。
“竟然有人敢殺你,我這麼恨你,都捨不得對你做什麼。究竟是誰告訴我,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屠了!”男人咆哮的聲音,通過話筒穿透了連謠的耳模,連謠一時之間差點被喊聾了。
“具體的事,等我們見了面再聊吧。”連謠說道。
“行。”對面的男人聽到連謠這句話也絲毫不含糊,直接答應了連謠的要求,並說道:“那我們老地方見。不過你可要好好想想,如果我這次幫了你,你要付什麼報酬給我。這報酬可要我滿意才行。”
男人還沒等連謠說話,便徑直掛了電話。
連謠看着被掛了電話,一臉懵逼,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這般雷厲風行的
連謠之前有一個狂熱的追求者,這個追求者的身份還不是普通人。
他的父親是帝國的一位著名商人,而他正是他父親的唯一繼承人。
之前他曾經出過一次意外,差點死在一個刺客的手中,那次是連謠救了他。
從那以後,他便對連謠展開了猛烈的追求。發誓一定要將連謠追到手爲止,但是自從連謠而在再而三的拒絕他之後,他便漸漸放棄了。
他覺得連謠這個人根本沒有心,他爲連謠付出了這麼多,甚至連自己繼承了公司都要丟了,沒想到連謠還是對他絲毫不爲所動。
然而就在他狠下心來,斷了兩人的聯繫。他以爲二人再也不會有任何關聯的時候,沒想到這次卻是連謠主動聯繫了他。
他一直認爲,如果有一方主動聯繫另一方的話,那就是那一方在主動低頭,既然對方低了頭,他自然不好拿喬。
而且他一直喜歡着連謠,就算分開這麼多年也沒有變過,再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連謠那樣帶給他那樣的感覺。
現在他的心上人遇到了危險,竟然有人想殺她,他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更何況他的心上人還主動向他求助了,說明連謠已經不能再對付眼前的局面了,也就意味着眼前的局面對她來說非常危險,他自然沒辦法安穩的坐着。
掛斷連謠的電話之後,他便一刻也不停歇的往兩人之前的老地方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