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紹元是鄭老爺子的小兒子,當寵的很,可年紀輕輕沒了。
鄭家嫡系傷心的不停哭着,氣氛悲重,可謂是哭的人心肝都疼了。
綰綰瞧着牆上掛着的黑白照,年輕的軍裝男人臉上有着風.流的笑,他竟然死了……
沈伽言和鄭家的老頭子兩個人似乎有很多話說,他對綰綰說了幾句,讓她好生休息,就和鄭老爺子走了。
綰綰得了空,開始問朱錫山:“是怎麼回事?鄭紹元怎麼會……”
朱錫山眼裡有着狠意,道:“鄭紹元前兩天去查沈首長的事情,其中牽扯複雜,役在韓子航那派人的手裡……”
綰綰眉頭深深的皺起來,果然是這樣!該死!她之前應該多問問鄭紹元去幹什麼了,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阮綿綿要見你。”朱錫山忽然道。
綰綰驀然擡頭,道:“她?你把她扣下了?”
朱錫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沒錯,不過,暫時還沒要她的命,她哭着喊着要見你,說是有東西要給你。”
雖然他沒有碰那個什麼叫阮綿綿的女人,可軍網上面——
阮綿綿和韓子航,楊曉輝,張緒傑三個人混的照片已經被很多軍官看過了。
白.花.花的肉,廝混不堪入目的場景,大傢伙而都清楚了。
韓子航現在恐怕真忙着處理這些事情吧!
只是被抓住的阮綿綿,哭着喊着要見胡零,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我下午過去見她。”綰綰冷冷的道,她倒要看看阮綿綿要見她做什麼。
沈伽言半個小時後帶着綰綰離開了鄭家,綰綰緊握着他的手。
她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悲傷的氣息,那麼的痛,或許還有苦,只是他沒說而已。
這個男人把什麼都扛了下來,他藏在心裡,他像是一頭孤傲的狼,準備着——要一口咬死傷害他的人。
沈伽言帶着她回到了沈伽老宅,是她走過的院子,是沈崇楠幾十年來住過的院子。
老舊的院子,破裂的青磚,他一言不發的牽着她走着。
“伽言,你還有我。”綰綰緊緊牽着他的手。
沈伽言淡淡的道:“他很忙,從來不過問我的一切事情,我以爲他從來不愛母親,想的只有手中的權利……”
“可我從來不知道,他私下裡,過得如此的素淡,甚至做出了錯事……”
“他想挽回什麼?!他想償還什麼?!有用嗎!”他大吼出聲,眼中閃爍着憎恨,同樣——眼裡的悲痛毫不掩飾!
綰綰想起了沈崇楠的話:“伽言那孩子其實很孤獨,你們在一起,很好……他不會再孤苦無依了……”
“伽言!你還有我!還有我!”她死死的抱住他。
沈伽言閉上了眼睛,將自己深埋在她的脖頸處,她能夠感覺到他滾燙的淚。
有多少恨,便有多少愛!傷了心,痛也只是無聲的掉淚。
“你還有我,你不是孤身一人,以後有我陪着你,有我……”她也抱緊了他,努力的渡過去溫暖。
偌大的院子裡,兩人緊緊相擁,溫暖着彼此。
這裡即將被封禁,以後,未來,不再會有人來。
過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