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管在宮內還是宮外,下人面前總要有個規矩,這是誰都懂的道理。既然鬱小姐開口,本宮總要給個面子。白煙,作個小小懲戒也就罷了,放了她罷。”
小小懲戒?
鬱明珠冷笑,這孩子被打得嘴角都破了,臉腫得如山高,這也算是小小懲戒?
“是,公主。”白煙低頭應聲,看向鬱明珠,“鬱小姐,現在可否放開白露了?”
“當然。”鬱明珠鬆了手,淡淡道。
白露被抓得生疼,一放開便連忙去揉自己手腕,揉了幾下借燈光看去,上面竟留了幾道深紅指印,可見用力之大。
這鬱小姐真是粗魯。
“謝長公主大量。”鬱夫人見慕容丹並未生氣,暗暗鬆了口氣。
“無妨。”慕容丹微微一笑,瞟了眼小白菜,聲音極爲柔和,“這孩子的皮膚就是嬌嫩,輕輕拍幾下就有些腫了。白煙,帶玉膚膏了沒有?有的話給她一點,抹兩回就好了。”
輕輕拍幾下?
只是有些腫?
慕容丹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衣袖被人狠狠一拽,一回頭,見鬱夫人極爲嚴厲地瞪着她。
“還嫌自己惹的事不夠?”壓得極低地聲音從鬱夫人口中擠出。
慕容丹抿了抿脣,將嘴邊的話忍下。
爲了鬱府,爲了父母弟弟,她也不得不忍。
“玉膚膏奴婢隨身帶着呢,就是剩的不多,不過也夠她用了。”白煙從袖中取出一隻細頸玉瓶,轉身就要遞給小白菜。
“不必了。”初一冷冷揚聲,推開對他放鬆了手勁的內侍,走到小白菜身邊,小臉如同覆了一層冰霜,“我安平王府什麼都有,不稀罕長公主這點膏藥。”
這話說得冷淡直接,可謂半點面子都不給慕容丹留。
慕容丹卻未露絲毫不悅,依然語若春風,更透出一陣親暱,“文璟那人啊,平時所用皆是頂好的,連本宮都經常被他比下去,初一說王府裡什麼都有,這話本宮倒是信的。那便罷了,回頭你給這丫頭抹抹,過了晚上便好了。”
她瞥一眼地上的湯,輕輕一嘆,“可惜了這湯……罷了罷了,只怪文璟沒這口福,要再花上兩個時辰熬湯,這一晚上本宮就不用睡了。白煙,回吧。”
“是。”白煙率着其他宮女內侍隨後跟上。
“恭送長公主。”周圍跪倒一片。
只有鬱明珠,初一與小白菜沒有下跪。
“都怪娘平時對你太過寬容,以致你今日做出這般大不敬之事。”鬱夫人站起,面色頓時冷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跟娘回去!看你爹從皇上那兒回來,要是知道這事會怎麼罰你。”
“我倒覺得姐姐做得很好。”一直未曾露面的鬱方臣跑了出來,看到小白菜高腫的臉嚇了一跳,“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住嘴!”鬱夫人連忙看了眼四周,低聲斥道,“小孩子懂什麼,小心禍從口出。”
周圍看熱鬧的人還沒有散盡,若是有心人聽了,到長公主或者皇帝皇后面前告上一狀,絕不會有好結果。
“怕什麼,人都走了。”鬱方臣無所謂地道。
鬱夫人對這個不怕事大的兒子很是頭疼,攆着他往回走,還不忘叫上鬱明珠,“回房,今晚不許再出來。”
“您先回房吧。”鬱明珠並未聽從,只是看着小白菜,眼裡閃過心疼,想去牽她的手。
“你還想幹什麼!”鬱夫人一眼看穿她的打算,一把拽過她。
她居然還想去沾染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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