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環顧一週,眯眼看向遠處,“那是什麼?”
一個圓形,散發黑芒之際夾雜着淡淡的白芒,整個籠罩在帝都上方。
嗜容順眼望去,有點不屑,“嘁,那老東西設置的保護屏障。
慕若眉心微蹙,看來這個幽暗之地他倒是很重視,外界根本就沒人會來這裡,他還這麼小心翼翼,這個人心機不是般重。
收回視線,看向對面的方向,男人筆直地站在岩石上,目光凝視着他,沒有一丁點不高興。
嗜容意識到慕若又看別人,心口有骨氣往上頂,頂的他難受,這感覺不像是他的,所以讓他他驚愕,好似什麼東西在他心口撕扯。
慕若往後退了一步,“你怎麼了?”
嗜容低着頭,一陣氣血翻騰,殭屍紋路下一秒佈滿整個臉龐,
“該死……想要出來,做夢!”嗜容轉身對着岩石窟的懸崖跳了下去,懸崖下面是一潭湖水,掀起劇烈的水花,整個人沉入水底。
慕若微愕,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嗜容已經掉了下去。
“嗜容你在搞什麼鬼?”低頭對着水潭高喊,懷疑他在耍花招。
水裡冒着泡泡,完全沒有聲息,慕若心底一驚,嗜容怎麼樣她不管,但是這身體是冥御煌,意識到這個問題,趕緊縱身躍下。
對面男人:“……”
崖下,撲通一聲,慕若便鑽進水底,潭水比慕若想的要清澈許多,只是四周蔓延着黑色,才讓人產生錯覺。
慕若憋着氣,一路往下,潛入水底,着急的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又往下游了兩米,眼神一凝,快速朝着彎曲在水底的不動彈的身子游去。
就在慕若湊近之時,嗜容眼底掠過寒芒,伸手的抓住慕若,張口便將她的雙脣含入口中,直攻她領地,攝取她熟悉的味道。
“唔——”慕若瞪大雙眼,吐出兩口氣,咬牙守住領地,曲腿直頂他雙腿間。
慕若並沒有得逞,在她曲腿之際,嗜容已經將她鬆開,慕若見此,對着他脖子就是一口。
下一秒淡淡的血腥味融入水中。
他的小東西嘴巴真厲害……
嗜容突然渾身一震,眼神渙散再聚集,眼底掠過狠毒,回神之際,慕若的嘴巴已經咬在他脖子上。
嗜容一把將慕若拽開,感受到脖子的疼痛,眼底帶着暴怒,拉着她朝着水上游去。
嘩啦——
兩人同時破水而出,嗜容抓住慕若,轉身掠至岸邊。
“你在做什麼?”嗜容撫上脖子的傷口,滿是憤怒。
慕若抹了一把嘴角,滿臉冷笑,“我警告你,不要以爲我答應和你成親就動手動腳!”
嗜容臉色陰沉,臉上是殭屍紋路已經消失了,聽見這話立馬反駁,“我什麼時候對你動手動腳了?”
慕若冷冷看着他,不打算和他糾纏,凝起屍元,點腳飛掠至懸崖上方。
嗜容沒有立馬追上去,而是擡手撫上心間,暗自猜疑,心間已經恢復正常,沒有絲毫不適。
懸崖上,男人面無表情的注視着泛黑的水潭,看見慕若從下面掠上來時候,臉上表情有點鬆緩。
“你,沒事吧。”
這句話雖然有點多餘,但是他除了這句話不知道能說什麼。
“你可以叫我慕若。”
慕是她的姓氏?
男人點了點頭,低眉看着腳尖,再次陷入沉默。
慕若的目光也落在他滿是血跡的腳上,“疼嗎?”
“疼。”
慕若點頭,倒算誠實。
“剛纔有機會,你爲什麼不走?”
男人擡起頭,一雙眼直直的看着慕若,語氣平靜,“因爲我知道你不會有事,況且,就算我離開你,還是會落入他人手中,不過成爲別人的食物。”
“我喜歡聰明人。”慕若看着他腳下的鮮血,突然凝眉,黑色的?
彎腰蹲下,擡手掠過他腳尖的血液,在指尖推開。
“你中毒了。”
一句陳述讓男人再次詫異,點頭“恩。”了一聲。
“走吧。”
男人眨了眨眼,對於慕若跳躍性的思維有點跟不上,他剛纔還以爲她要幫他解毒,她卻丟下兩個字,果斷轉身走了。
他帶着滿心的好奇,忍着腳底的疼痛跟了上去。
兩人剛離開,嗜容便神色凝重的出現在原地,凝視着慕若離開的背影,對剛纔突然事件作分析,垂下的雙手攥拳,他對入水後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慕若不可能無緣無故咬他……
離開的慕若腳步並不快,她在等某人追上來,終於在她進城的前一刻,嗜容大步流星走上前,站在她的身旁。
“小若若,你怎麼不等我?”語氣裡滿是不悅,狹長的眸子睨着她。
“你不是跟上來了。”
言下之意,等和不等有什麼區別嗎?
嗜容額角跳了跳,並沒有一般見識,陰沉的視線瞥向還跟在身後的人影。
慕若直接無視,腳步連停都沒停。
嗜容看着慕若的側臉,想要詢問水裡的事情,卻又擔心怕露出馬腳,若是她知道他的身子是冥御煌的,肯定會問他冥御煌哪去了!
思及此,不由深呼了一口氣,總之,現在擁有這個身體,支配這個身體的人,是他嗜容,並不是冥御煌,這就夠了!
想通後,嗜容又開始折磨跟在不遠處的男人,拉着慕若,仗着自己的實力,走的極快。
後面跟着的人,自然也得被迫加快速度。
一路上慕若也沒有阻止,一直等到宮殿大門外,停下了,靠在門側的牆壁上不走了。
“你還想把他帶進宮?把他丟回人界便是,礙眼!”嗜容陰毒的視線甩向正一瘸一拐走來的身影。
慕若雙手環胸,嗜容的話到她這裡,幾乎是左耳聽右耳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嗜容眼神越來越毒,周身氣息也不大穩定。
他和冥御煌最大的差別就是性情,對他人殘暴,陰毒,無所不用其極,看見慕若忽視他,第一個反應不適討好她,而是想要除去對方。
他也慕若現在要護着這個人類,自然不能真的除去,於是手掌凝起黑芒,對着男人的腳下就是一擊。
男人就連走路都非常艱難,避開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是嗜容出手。
只聽,砰一聲響,男人面朝地,摔的狼狽。
慕若冷幽幽的看向嗜容,抿脣不言,不似先前故作不知,而是站直身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