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包裹不大,又用手掂量掂量,稍稍有點兒分量但不沉,拿起筆在快遞單上簽字,快遞員轉身走了。
坐在房間裡看着這個包裹,心中納悶究竟是誰寄來的,想起一些電影,我又把耳朵貼在包裹上,細緻聽了聽,沒有什麼秒針滴答的聲音。
算了拆開再說,我找了一把裁紙刀將外邊的膠帶劃開,把包裹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個紙盒!
我把紙盒從包裹裡拿出來,打開之後,我的臉色頓時變了,裡邊是一個絹人,一個日本傳統女人偶絹人。
可是看到這個人偶絹人,我大驚失色,因爲這個人偶絹人的樣子,跟小秦送給我的那個絹人一模一樣。
只不過不同的是在絹人的脖子上套了一根繩子,而且是一根紅色的繩子,看起來異常醒目又異常詭異!
顫抖的手將絹人拿的起來,有東西掉在了地上,是一張相片,手指微微顫抖着,想把它們撿起來。
可不知爲什麼這一張照片就像被粘在地上似的,我劃拉好半天也沒有撿起,乾脆我坐在了地上,這是小秦跟那個男孩兒的照片。
這兩個人對着鏡頭,因爲恐懼瞪大的眼睛,而且他們被綁在椅子上面,嘴被膠帶貼住!
我的心在下沉,不停的下沉,刺骨的陰寒在周身環繞,有如果身臥雪一般。
我的手機響了,抓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急忙接通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問他送我的禮物怎麼樣,喜不喜歡?
是齊駿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某種帶着鱗片陰冷潮溼的爬行動物,在我的身體上盤繞着,恐懼,噁心,想吐!
我問他到底想怎麼樣?齊駿笑着說道,這份禮物可是費盡了心思才找到的,如果我不喜歡的話,那他就太失望了。
我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他說我們之間應該換一種方式談一談,問我的意見!
我咬着牙問道,什麼地方?
齊駿說就喜歡我的爽快,緊跟着告訴我地點,隨後又加了一句,最好是我一個人來。
如果有別人隨同,這麼漂亮的絹人脖子被勒斷,那就太可惜了,隨後就是一陣笑聲,電話掛斷了。
此刻的我握着電話死死的握着,就像握着齊駿的喉嚨一般,如果他在我的面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的喉嚨撕碎……。
十幾分鍾後,我走進一個路邊的小飯店,這個小飯店就跟所有普通的小飯店一樣,幾張桌子,並不乾淨的牆壁,還有兩個昏昏欲睡的服務員。
有人在衝我招手看過去是齊駿,他坐在緊裡邊兒的桌子,桌子上擺着兩盤涼菜,還有一瓶青州白。
我走了過去,齊駿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我坐在了他的對面,正要說話,可他卻大聲的喊道,服務員再給加一套餐具。
亢!!!餐具與桌面接觸,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而齊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酒,隨後夾起一筷子,涼菜放在嘴裡,慢慢的嚼着。
我沒有動依舊看着他,齊駿笑着說我沒有變,依舊沒有變,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看來他跟我說的話一點作用都沒有起。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看着齊駿冷冷的問道。
而齊駿卻笑了,不知道爲什麼,凡是見他面的每個人,都要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但是問這話的每個人,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對嗎?說完齊駿拿起酒瓶給我倒了杯酒!
青州白,這個酒很烈,不過像是男人喝的酒,齊駿慢慢的說道!
隨後他端起酒杯對我說道,這杯酒他要敬我,因爲我再次驗證了不死鳥的傳說!
我靠在椅子上沒有說話,而齊駿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管我信或者不信,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常高,而且他並不願意跟我成爲對手。
說到這裡他聳了聳肩膀,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樣子,命運,也許就是命運,將你我總是推向對立面……。
齊駿喋喋不休的說着,而我坐在他的對面,一言不發繼續看着他!
他將杯中的殘酒一口乾掉,隨後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健哥過來吧,過來咱們一塊兒幹,我相信只要憑咱們兩個人的聰明智慧,還有咱們兩個人的人際關係脈絡,一定會爬到鬥獸棋的最頂端。
難道這十幾年的坎坷,還沒教會你嗎?難道這十幾年的坎坷,還沒點醒你嗎?難道這十幾年的坎坷,你不明白爲啥嗎?
實際上很簡單,那就是你沒有學會吃人,沒有學會把自己的對手一個個吃掉,然後站在他們的屍骸上,展現出自己強大的力量!
讓那些有想法的不敢動你,讓那些有想法的怕你,讓那些有想法的尊重你,讓那些有想法的敬畏。
健哥,現在你我面前有一條路,一條通往勝利的道路,只要你我齊心合力,共闖難關,我想必將取得最後的勝利!
到那時候你我誰都不用擔心被吃掉,你我都可以俯視着他,而別人也會用仰視的目光看着我們!
健哥,真的只要你過來,這一切必將實現!
說完這句話齊聚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而我依舊坐在那裡,用平靜的目光看着他。
開始,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可漸漸眼中的期待被失望所代替,靠在椅子上,輕輕吐出一口氣說,他一直以爲我是個聰明人,是一個俊傑,但實際上他發現我不過是一個傻子,一個自以爲是,但又不斷被圍獵的傻子,只會成爲別人的戰利品,用我的頭顱來展示別人強大的武功!
我依舊沒有說話,這時候店老闆將烤好的串端上來,齊駿指了指烤串兒,說的這一家店烤的相當不錯,可以嘗一嘗。
說完這句話,他拿起烤串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而我沒有動依舊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齊駿打了飽嗝很愜意的拍了拍肚子,宗鼎如果在的話,肯定會喜歡這個味道!
我擡起頭看着對面一個有些破舊的牌匾,上面寫了四個字恭喜發財,嘴角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