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 尋申頭得佳事出子意外

乾坤子將木匣兒打了開來,以目瞧時,卻見匣中只有一塊黑黑的大石頭,哪裡又有“震九州”嚴洪的人頭?他心中一驚,手一抖,木匣子摔落於地,發出“砰”的一聲聲響。聽得他顫聲道:“阿彌陀佛,此事定是申頭所爲無疑了!”

衆人盡知乾坤子神功蓋世,今見得他如此模樣,均猜想那勞什子申頭定是一個厲害無比的大魔頭兒,心中卻也有些驚恐。衆人除黃衣少年外,均是些處世極深的老江湖了,但誰也未聽說過“申頭”這個名頭!

黃衣少年見乾坤子神情尷尬,又見得衆人面面相覷,頓覺有些無趣,當下對了乾坤子拱了拱手,輕笑道:“老前輩,請問申頭又是何來頭?”

“阿彌陀佛,少俠,說來慚愧,老衲亦識不得他是何人。”乾坤子被黃衣少年之言驚醒,麪皮一紅,不好意思地道。

“老前輩既然識不得申頭是何方神聖,爲何便能斷定此事是申頭所爲呢?”黃衣少年笑容變成愕然之‘色’。

“少俠,事情原是如此的。”乾坤子似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笑了笑,放慢了些語氣,又道:“昨日,老衲來到江邊,正‘欲’尋舟渡江,可老衲沿江岸跑了半天,尋來尋去,江中卻是空‘蕩’‘蕩’的,不見一隻船影。老衲正無可奈何間,卻見一個青衣漢子遠遠地走了過來,見了老衲,深深便是一揖,笑嘻嘻地道:‘大師可要渡江麼?’老衲點點頭,苦笑道:‘施主,老衲正爲尋不到船隻發愁呢。’青衣漢子大笑道:‘哎啊,大師,真是芝麻掉進針眼裡——巧事一樁,買金的碰上賣金的了!大師真好福氣,小人便是本地的一名船伕,名喚申頭;大師若不嫌小人船小、人醜,小人願爲大師效勞!船資麼?好說,大師隨意賞些便是了。’當時,老衲便瞧出此人有些不大地道,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便想回絕了他,卻苦於無他船可渡,便也無法開口。那時,老衲尋思:‘老衲一出家人,身無長物,且是識些水‘性’,若是有些意外,亦能應付得過,怕他作甚?’便隨他上了船。船至江心,忽聽申頭道:‘大師背的是甚好東西,寶貝似的,能否讓小人開開眼界?’老衲心中一驚,尋思道:‘真是怕什麼,有什麼,那話兒果然來了!’卻也不動聲‘色’,只是問道:‘船家,你怎知老衲背的便是好東西?’那申頭大笑道:‘哈哈,大師,還用說麼,光憑這個裝東西的黃‘色’蜀地綾錦布袋,只怕便不是民間之物吧?可見袋內之物之貴重了。’黃‘色’綾錦布袋乃是老衲由皇宮之中順手找來裝匣子的,料不得竟被一個不起眼的船伕識破了。老衲見他識出了宮中之物,心中雖有些吃驚,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只是若無其事地道:‘施主一個擺渡之人,倒是識貨的,佩服,佩服!但那布袋兒乃是老衲順手撿來裝東西用的,老衲亦識不得它是否是民間之物。只是各行皆有各行的規矩,施主作擺渡之營生,便沒有規矩了麼?’申頭拱了拱手,笑道:‘大師,小人只是隨便問問,大師便當真了,真是聖人不嬉!嘻嘻,大師真是好運氣,能撿到這麼好的東西,怎的小人便未有如此之福?大師能否將背上之物讓小人瞧上一瞧,小人也好長長見識?’老衲冷笑道:‘阿彌陀佛,一隻破布袋,施主不是看見了麼,還要再怎麼瞧上一瞧?’‘哈哈,大師錯會小人之意了:破布袋,小人是看見了,但小人是想見識見識破布袋裡的瓤兒。’申頭大笑道。老衲怫然道:‘施主是拿老衲開涮麼?老衲之物,便是一文不值,也是隨便讓人看的麼?’申頭笑道:‘大師一得道高僧,怎的亦視財如‘性’命,竟然不如小人瞧得開?身處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何稀罕處?不讓看,小人便不看唄,生的哪‘門’子閒氣?嘿嘿,一個破爛匣子兒有甚好瞧的,便是給小人,小人都不願要哩!’老衲心中更吃一驚,暗自尋思道:‘此人好眼力,隔着布袋便瞧出了裡面是個小匣子!’卻也不再答理他,只是靜靜地坐着,看他再玩甚鬼把戲兒。豈料他再不說一句話,也未見有甚異常舉動,只是‘吱吱呀呀’地搖櫓。一忽兒功夫,船便靠了岸。老衲道聲‘打擾’,付了船資,走上了岸來。唉,老衲如此小心,料不得還是着了他的道兒!”

黃衣少年聽得乾坤子之言,識得他心中有些懊惱,於是勸慰道:“老前輩不必沮喪,既然那申頭便在江邊擺渡,咱們何不去尋他一尋,說不定便會碰上他了呢?”

“砍球屌哩!浩兒說的對,那鳥申頭是他孃的船伕,不在江邊轉悠,能跑到哪裡去?難道還飛了他、蹦了他不成?”“爛柿子”華機叫嚷道。

“黃少俠與華施主所言極是,也只好如此了”。乾坤子點頭道。他手臂輕揚,便見得“難纏”弟兄的身子登時便能行動自如。

衆人來到江邊,向了江邊望將過去,但見江面寬闊,一望無際;湛藍而明澈的江水,微風拂過,泛起粼粼微‘波’,迎着‘豔’陽發出燦燦的金光;遠處,天水相接,渾然一體,蒼茫遼闊。衆人見得如此壯麗景觀,盡覺心曠神怡。衆人正自暗歎造物主之偉大,忽見一葉扁舟由遠處悠悠‘蕩’來;船頭,背對衆人,立了一位黑衣人。此舟、此人出現於此景之中,卻又平添了許多情趣。

乾坤子見得小舟,識得正是自己昨日所乘過的小船兒,心中不由一動。他頌了聲佛,問訊道:“請問這位施主,可曾見到一個叫申頭的青衣中年人麼?”

“什麼,申頭?不曾見,不曾見!”黑衣人高聲叫道。他大笑一聲,又道:“老和尚,小人在此擺渡數年,從未聽說過有申頭其人。老和尚,你尋申頭作甚,是想與他幹仗麼?哈哈,小人最愛瞧熱鬧不過了,就是找不到樂子尋,今日可好了!”“了”字出口,便悠地轉身子來。

衆人向了他面上瞧將過去,各個心中大吃一驚。

“砍球屌哩!他孃的這小子,怎的如此像老子,大概是老子的兒子吧!”華機手捋“鴛鴦胡”,口發出大笑聲。

“砍球屌哩!這位老子,怎的如此像小子,大概是小子的老子吧!”黑衣人乃是一十五、六歲的少年,無鬍鬚可捋,直急得身子蹦起三尺高,震得小舟顛簸不個住。

衆人聽得二人如此說話,又見黑衣少年與華機酷似一個模子鑄的,黑衣少年若是安上一副“鴛鴦胡”兒,不是一個活脫脫的華機是誰?心中均覺好笑,各自尋思道:“這二人如此模樣,倒真像父子倆了。這一對活寶兒湊於一起,可便熱鬧得緊了!”

衆人正自暗樂,卻聽華機高聲讚道:“砍球屌哩!不錯,不錯,他孃的這小子真不錯,跟老子學得這麼快!”

“砍球屌哩!不錯,不錯,這老子真不錯,教小子教得這麼快!”

衆人再也忍俊不禁,不由大笑出聲。便見得黃衣少年忍住笑,對了黑衣少年拱了拱手,道:“朋友,請問此處到底有無一個申頭?這位乾坤子大師有要事尋他。”

“嘿嘿,此處有無申頭,小人倒是吃不準,只是小人曉得這老和尚尋申頭定是要取一個小匣兒的。”黑衣少年眼珠骨碌碌轉動了幾下,神氣十足地道。

乾坤子心中一驚,急問道:“阿彌陀佛,小施主,老衲之事,小施主如何便能曉得?敢是小施主與那申頭是一路的吧?”

“呸呸呸,老和尚偌大年紀,好不會說話,憑空污人清白!”黑衣少年怒目圓睜,以手指了乾坤子,大喝道。他發了一陣子火,又“嘻嘻”地笑道:“老和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人雖是一名不見經傳的船伕,卻能前知三千,後知八百!你那一點兒小事,能瞞得小人過麼?”

“阿彌陀佛,小施主說話鄭重些。此事小施主到底是如何識得的?”乾坤子肅聲道。

黑衣少年不答他的話,只是嘻皮笑臉地道:“嘻嘻,老和尚說話怎的兇巴巴的?嘿,小人上當不淺,原以爲小匣匣裡是甚好東西,料不得卻是個破爛人頭!你要,便還與你吧!”手一揚,將一隻小匣兒拋了過來。

乾坤子接匣在手,打開看時,赫然便有一顆人頭。他見得人頭,識得正是自己所要尋找之物,心中大吃一驚,急問道:“小施主,此匣兒由何而來,可是申頭‘交’與你的麼?申頭現在何處?”

“由何而來?哈哈,老和尚,着什麼急,小人說與你知道!”黑衣少年大笑道。他仰天打一哈哈,又戲謔道:“老和尚,咱家略施法術,這小匣兒便到了咱的手裡了,又哪裡是甚申頭‘交’於咱的?”

“阿彌陀佛,小施主說話莊重些,此小匣兒到底由何而來?”

“哈哈,老和尚,小人施展空空妙手,變戲法兒似的,小匣兒便自己跑到小人手裡了!”

“砍球吊哩!嘿嘿,我們這些傢伙真是連他孃的牛都不如、豬都不如,實實笨得可愛至極!“華機使勁一捋“鴛鴦胡”,頓足道。他以手指了黑衣少年,笑罵道:“‘申頭’原來便是他孃的‘神偷’!老子當他是甚玩意兒,原來是個胎‘毛’未褪、‘乳’臭未乾的小死娃兒!咦,日怪,怎的老和尚說那鳥‘申頭’是個中年人?”

“砍球屌哩!好聰明的老子,到底不枉多吃了幾年乾飯!”黑衣少年雙手拍腚,“呱呱”作響,高聲讚道。陡聽他聲音一變,粗聲粗調地道:“砍球屌哩!好老子,你看咱可是個胎‘毛’未褪的小娃娃麼?”“麼”字纔出口,便見他變成了一箇中年人的模樣。

“砍球屌哩!哈哈,好小子,老子倒未瞧出你小子是個易容高手,還會裝神‘弄’鬼地演戲!”華機直笑得眼淚流了出來,身子幾乎直躬到地。

“苦渡神功!啊,小施主,苦渡大師是你何人”華機“戲”字纔出口,便聽乾坤子發出驚叫聲。

“砍球屌哩!嘿嘿,老和尚,怕了麼?”“申頭”口中說話,卻又恢復了少年人的模樣。

“苦渡神功?大師,何爲苦渡神功?”黃衣少年心中大感疑‘惑’,於是笑問乾坤子道。

“少俠,這苦渡神功乃是佛‘門’中一種至高無上的功夫,此功只要能練到四成以上,相貌便可隨意變化,但這須有深厚的內力作根底纔可練成。唉,料不得這小施主小小年紀,便有了如此深厚的內功修爲,將此功練到了四成以上,是以老衲心中才有些驚疑了。”乾坤子肅然道。他頌了聲佛,又道:“小施主,衝着苦渡大師金面,老衲亦不難爲你,只是小施主須將偷匣之事說個明白。”他乃是一佛‘門’高僧,雖是被黑衣少年捉‘弄’了個夠,大失顏面,卻也不願與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哈哈,老和尚,小人要是不願說呢?”黑衣少年嘻皮笑臉道:“老和尚,別管小匣兒怎樣飛到小人手裡的,反正眼下又飛回你的手中了,小人說與不說已是一個樣兒了,你又何必‘六個手指頭?癢癢——多那一道子’呢?”

“阿彌陀佛,小施主要消遣老衲麼?老衲是看在苦渡大師之面上,纔不與小施主計較的,小施主休要太過分了!”乾坤子沉聲道。此時,便是他修爲再高,聽得黑衣少年之言,亦覺心中有氣,出語不覺重了些。

“哈哈,老和尚,出家如許多年,怎的火氣亦如此大?”黑衣少年大笑一聲,又道:“老和尚,小人已然如此了,你能把小人怎麼樣?”

“這個麼……”乾坤子哭笑不得,一時語塞。

他正感無計可施,卻聽華機高聲叫嚷道:“砍球屌哩!管他什麼苦肚子和尚、甜肚子和尚,老子是不怕的,老子只想尋他幹上一架!”他口中大叫,身子跳起,雙手拍得“啪啪”作響。

“砍球屌哩!喲哈,好,好,太好了!小老子是想替老和尚出頭麼?哼哼,小老子要打架,不須找我師父,咱們爺兒倆幹上一架便可!”黑衣少年身子一蹦三尺高,手掌拍得山響。

華機尚未開口,卻聽乾坤子輕笑道:“娃兒原來是苦渡大師的高足,怪不得能將苦渡神功練至四成以上。既如此,老衲今日亦不想與你計較,日後,老衲再向苦渡和尚問個明白罷了。”他打了個稽掌,又關切地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快回懸空寺去吧,免得你師父掛念。”

“哼哼,老和尚偌大年紀倒學會告狀了,羞也不羞?”黑衣少年冷笑一聲,又道:“你們這麼多人,將小人欺負了個夠,便如此打發小人走,豈不便宜了你們了麼?老和尚身爲靈隱寺方丈,爲老不尊,以大欺小,對得起武林道義麼?老和尚不給小人一個‘交’代,小人便與你沒個完,小人便不走了!”他以手指了華機,大叫道:“砍球屌哩!這個小老子侮辱小人師父,小人非要與他幹上一架,爲師父出出氣不可!”

“砍球屌哩!好小子,看來你小子今日是找上老子了!幹就幹,老子還怕了你不成!”華機見他倒打一耙,且又專與自己較勁,不禁怒火中燒,大聲吼叫道。他冷笑一聲,又道:“小子,是文打,還是武半?”

“砍球屌哩!好老子,叫什麼叫,有理還在呼高聲麼?要叫,小子我比你叫得好聽!“黑衣少年大叫一陣,又笑道:“砍球屌哩!文打?武鬥?打架還有他孃的什麼道道麼?

“砍球屌哩!賊小子,連他孃的文打、武鬥都識不得,還要做老子的兒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心高妄想’!連老子都替你害臊!”華機大嘴一撇,大笑道。他以手中菸袋指了黑衣少年,冷笑道:“小子,老子告訴你,也讓你長長見識!文打麼,便是我們不用出手,只須以口唸動咒語,將人咒死;武鬥麼,便是你小子用你的甚鳥苦肚子神功,老子以老子的‘隔山掌’,咱爺兒倆一下一下地比劃。”

黑衣少年聽得華機之言,心中一抖,尋思道:“怪不得師父昔日說過,武林中有一‘門’功夫叫‘隔山掌’雖不能隔着山頭便可一掌將人打死,卻也能傷人於百步之外;我原以爲此只爲一種傳說而已。今日,這小老子又如此說,看來世上真有這‘門’神奇的功夫了!這小老子會使‘隔山掌’,我的苦渡神功雖也有些火候,卻也只怕及他不得了!還是不與他武鬥,只同他文打的好,我不信他念唸咒語便可將人咒死!”想至此,對了華機拱了拱手,笑道:“砍球屌哩!小老子聽說過‘隔腐擊石’之功麼?”

“砍球屌哩!嘿嘿,你小子怎的偷樑換柱改變話題?老子問的是文打、武鬥之事,你小子怎麼又扯到‘隔腐擊石’之上了?”華機大笑道。他撇了撇嘴,又道:“難道你小子會‘隔腐擊石’的功夫麼?”

“砍球屌哩!慚愧,慚愧!小老子,小子的功夫不‘精’,只可一掌將豆腐下的巨石勉強擊碎,豆腐麼,卻也是絲豪未損的。請問小老子,如此之功可叫‘隔腐擊石’之功麼?”黑衣少年大笑道。他撇了撇嘴,又冷笑道:“小老子的身子可有那頑石結實麼?小子我用苦渡神功與‘隔腐擊石’之功與你小老子‘交’手,只怕你小老子招架不住,所以,咱們爺兒倆還是文打吧!”

“砍球屌哩!哈哈,怕了老子的‘隔山掌’,不敢與老子武鬥,便吹牛皮遮羞,當真是‘擦粉進棺材——死要面子’!臉皮倒比城牆還厚!”華機大笑道。他招了招手,又大聲道:“小子,上岸來,畫圈圈了自己,等老子唸咒咒你!”

“砍球屌哩!小老子,小子在船上還不成麼,怎的非要到岸上去?”“砍球屌哩!你小子身在小船之上,若是感覺到了老子咒語的威力,划船溜之乎也,老子到何處去尋你去?”華機大笑道。

便見得黑衣少年的身子由小船上凌空躍起,飛至岸上。他身子才着地,便伸出手來,以指在地上畫了一圈,圈了自己。

華機見他手指過處,硬硬的地面上登時便現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心中不由大吃一驚。他向了四周望了望,轉身跑到黑衣少年左首,手中菸袋杆着地,畫了一圈,圈了身子。他立於圈內,袖了雙手,二目微閉,口唸“俺縛悉‘波’羅摩尼莎訶”。“訶”字纔出‘脣’,便聽“撲通”一聲聲響發出,見得一人摔倒於地。

衆人看時,卻見乾坤子身旁的王戈身子躺倒於地。

“你……你……你當真會念咒語!哦,不對,怎的未咒倒我,卻咒倒了他?”黑衣少年心中一震,渾身一顫,聲音抖抖地道。他擺了擺手,又連聲道:“小老子,別念了,別念了,還是武鬥吧!”

“砍球屌哩!小子,老子未咒倒你,而先咒倒老王老二,那是老子殺猴嚇‘雞’,爲你小子做的樣兒!小子,下一次便輪到咒你了!哼哼,臭小子,文打都不會,還有資格與老子武鬥?老子與你這般的草包兒玩,大失身份,還是讓老子的徒弟與你玩上一玩兒吧。”華機得意洋洋地搖了搖腦袋,擠眼一笑,大聲道。他推了黃衣少年一把,大笑道:“浩兒,去,代八叔去教他一教!”

黃衣少年身子上前一步,對了黑衣少年拱手道:“朋友,在下領教足下的神功!”

黑衣少年見華機唸咒語咒倒一人,只怕他武鬥時以“隔山掌”對付自己,心中倒也甚是恐懼。如今,他見得華機讓“浩兒”與自己‘交’手,便也不再害怕了。他見得黃衣少年向自己施禮,亦有板有眼地拱了拱手,拿腔捏調地道:“砍球屌哩!浩朋友,好說,好說!浩朋友小心了,在下開始玩了!”“了”字纔出口,倏忽一掌,便向了他推了過來。

黃衣少年見他猝然出手,心中暗覺好笑,尋思道:“乖乖,好爽快,說開始便開始!哼哼,倒要試試你有多大的道行!”亦輕輕拍出一掌來。

二人手掌未着,掌風先撞,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發出,見得二人的身子各自退後一步。

衆人見二人出手,均似輕描淡寫、渾不用力,卻料不得威力竟有如此之大,各個心中暗暗稱奇。

黑衣少年喝一聲彩,大聲道:“浩朋友,真有你的,好俊的功夫!再來!再來!”手掌運足功力,向了黃衣少年猛然招呼過來。掌式纔出,衆人便聽轟轟隆隆之聲不絕於耳,滾滾而來。黃衣少年見他如此了得,早已‘激’起‘胸’中的萬丈豪氣,聽得他大喝道:“來得好!”疾發一掌,迎將過來。

宛若響起一個炸雷,震得衆人心頭髮顫,掌風才觸,便擊得塵土漫天飛揚、江水‘波’濤怒吼不休;在場之人被氣‘浪’所迫,不由自主地退後數步。黃衣少年與黑衣少年的身子在塵土、飛葉之中各個後退幾步。

二人一分即合,雙掌飛舞,各施絕技,鬥於一起。二人年少氣盛,招式施出,走的均是至剛至猛的路數,掌力吐出,直如排山倒海,直‘激’得空氣呼嘯來去。這場比鬥,當直便是‘精’彩至極。

黑衣少年識得今日自己遇上了勁敵,是以招式施出,不僅用盡了全力,而且招招均是殺着,武功路數亦甚是怪異。黃衣少年見他如此出手,心神大振,招式發出,雖是穩穩的不疾不徐,卻是招招‘精’奇,且是力具千鈞。黑衣少年雖是出招迅猛,殺手迭出,卻也絲毫沾不得半點便宜去。二人勢均力敵,一時之間,拼了個平分秋‘色’。

看看又鬥一時,二人便已然拆過了百餘招。黑衣少年畢是功遜一籌、技差一等,百招才過,招式已現散‘亂’之像。此時,他雖知技不如人,敗已成定局,卻不願認輸,只是勢如瘋虎,拼命強攻,一味狠鬥不休——顯見不再是比試招式、技藝,而是以‘性’命相搏了。看來他小小年紀,爭強鬥勝之心卻是極爲強烈的。

其實,黃衣少年若要全力施爲,只怕用不得百招便可贏了黑衣少年,只是他要存心‘摸’一‘摸’黑衣少年的武功路數,試一試他的功力高低,加之他只是想與他切磋武功,不願施展殺手絕招,是以才讓他走過了百招。他見黑衣少年情同拼命,一味胡攪蠻纏,心中吃了一驚,卻又有些焦急,身子不住退讓,口中連聲叫道:“朋友請住手,在下認輸了!”

黑衣少年直如未聞,猶自捨命拼鬥不休。

黃衣少年見他如此不近情理,如此不講規矩,心中大怒,呵斥道:“朋友再不住手,在下便得罪了!”再不退讓,絕技施出,連環數掌,將黑衣少年迫得險象環生。他不願與他久纏,卻也不想傷他‘性’命,只想‘逼’他住手,如此便又容他走過了十數合。十數合一過,黑衣少年便破綻百出了。黃衣少年豈肯放過此等良機,聽得他大喝一聲,出手向了黑衣少年軟‘穴’點了過來。他手指才近黑衣少年身子,忽覺肋下一麻,雙臂登時動彈不得。看黑衣少年時,身子呆立於地,一動不動,卻似着了魔一般。

黃衣少年心中正感詫異,暗道:“邪‘門’”,忽聽一聲大笑聲傳了過來:“阿彌陀佛,原來是苦渡大師到了。”他向了聲起處瞧將過去,卻見乾坤子長老雙手合十,正對了一方面大耳、寶相莊嚴的老和尚問訊。顯見此僧便是若渡大師了。

便見苦渡大師向乾坤子長老還一禮,輕笑道:“阿彌陀佛,乾坤子道友,承問了。”又對了衆人打一問訊:“衆位施主,老衲有禮了。”

黃衣少年忽覺一股暗勁涌了過來,雙臂登時便能運動自如。看衆人時,卻未見有一絲反應,顯是他們未受半點力道了。他見得苦渡大師向別人施禮,卻解開了自己被封的‘穴’道,識得他已練成了“移山倒海”的絕技,又見他慈眉善目、謙恭有禮,對他點中自己‘穴’道之事,不僅不存怨恨之情,反而心中暗生敬意。

苦渡大師由點‘穴’到解‘穴’,除乾坤子長老外,他人竟然半點未知。他如此煞費苦心,原是爲了要給黃衣少年一個十足的面子。

苦渡大師轉過身子,向了黃衣少年合什道:“阿彌陀佛,老衲若未猜錯的話,小施主便是’‘浪’‘蕩’軍‘統領黃少俠了?”

黃衣少年還一禮,笑道:“多‘蒙’大師垂詢,晚輩黃浩愧不敢當。晚輩有禮了。”

“阿彌陀佛,黃統領客氣了!請問黃統領,何以與小徒爭鬥?”苦渡大師輕笑道。

黃浩未及開口,忽見黑衣少年身子似電,向了他猛撲過來。

苦渡大師輕喝道:“武兒,休得無禮!”

“武兒”聽得喝聲,卻似中了定身法,足步猛然一頓,硬生生地收住身子來。他腳步猝止,身子站立不穩,一個趔趄,一頭倒在苦渡大師身子之上。他伏身於苦渡大師之懷,口一張,“哇”的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訴道:“師父,這些人欺負徒兒一個小孩兒家,師父須爲徒兒作主!”

苦渡大師扶他起來,又爲他擦乾面上的淚水,笑了笑,柔聲道:“乖孩子,莫哭,師父去向他們問個明白。”他轉過身子,合掌道:“阿彌陀佛,老衲若未看走眼的話,這位施主該是華機華大俠了?”

“砍球屌哩!日怪,他孃的老和尚,你輕易不出你的和尚窩兒,老華尚識你不得,你怎的曉得老華的名頭?哈哈,想是老華名頭忒也大了些,連方外之人都是識得的!咦,邪‘門’!你老和尚不向乾坤子和尚與你那寶貝徒弟問個清楚,找老華作甚?敢是想與老華攀親、套近乎麼?”華機手捋“鴛鴦胡”,大叫道。他搖了搖頭,又以菸袋指了苦渡大師,氣沖沖地道:“砍球屌哩!好你個老和尚,這如許多人,你老和尚不找,卻偏偏要觸老華的黴頭,是看着老華這個‘爛柿子’好捏麼?”

“阿彌陀佛,華施主取笑了。請問華施主,原籍可是襄州麼?”苦渡大師笑了笑,施禮道。

“砍球屌哩!莫非老和尚原籍亦是襄州、俗家亦姓華麼?老和尚查華氏家譜,可是要認祖歸宗麼?”華機斜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笑道。

苦渡大師卻不理會他的話,只是以手輕撫着黑衣少年圓圓的腦袋,笑問道:“華施主可識得此子是誰麼?”

“砍球屌哩!老和尚怎的問起如此無聊的事兒來?老華管他是誰家的烏龜王八蛋,反正不是老華的種兒!”

“哈哈,華施主,他不是烏龜王八蛋,而是華施主的令公子華武。”苦渡大師雖是一得道高僧,但此時聽得華機之言,卻是再也忍俊不禁,不覺大笑出聲。

“老和尚,你,你,你說什麼?”華機如遭雷擊,身子一顫,話兒出口,竟連口頭禪都忘記說了。

“阿彌陀佛,華施主,老衲是說此小孩兒乃是施主的親生之子。”苦渡大師笑了笑,語聲平靜而莊重地道。

“砍球屌哩!老和尚瘋了麼?老華一個公牛,會生小牛犢子麼?”華機只一愕,施又放聲大笑起來。

“華施主,往事如煙,華施主難道忘了十四、五年前之事了麼?”

“砍球屌哩!老和尚偌大年紀,怎的不會說話了?十四、五年前,老華幹過的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事多如牛‘毛’,做下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事亦如吃過的米粒一般多,不知老和尚說的是一件什麼樣的事?”華機依然嘻皮笑臉地道。

“阿彌陀佛,華施主可記得陳阿妍施主麼?”

“陳阿妍?老和尚、你、你、你說什麼?”華機驟聞“陳阿妍”三字,心中猛然一顫,身子晃了幾晃,差點一頭栽倒於地,虧得苦渡大師扶了。

第15回 狐犲虎狡殘兇明爭暗鬥5第11回 換蠟丸送掌譜魔由情生1第13回 蝸角名蠅頭利三鎮用兵7第26回 聞凶訊得噩耗雪上加霜1第17回 花燭夜刀劍影月下窗前1第19回 俏紅顏遭慘變天地同悲7第60回 癡梨園專嬉戲命喪伶人1第25回 奇女子偉丈夫千古佳話1第50回 識真情明身世悲喜交集1第50回 識真情明身世悲喜交集3第37回 嬌嬋娟守空房紅顏興嘆2第18回 經逆境歷兇險九死一生8第55回 抗強虜驚虎將浩氣長存3第37回 嬌嬋娟守空房紅顏興嘆3第1回 取池州豎義旗兵不血刃2第49回 癡情人偏無緣咫尺天涯1第59回 真丈夫氣如虹魔膽盡摧2第17回 花燭夜刀劍影月下窗前8第57回 渡玉佩送金環天緣巧合1第16回 耍詭計施奸謀終成泡影1第19回 俏紅顏遭慘變天地同悲9第49回 癡情人偏無緣咫尺天涯2第44回 受遺命承父業血洗平陽1第15回 狐犲虎狡殘兇明爭暗鬥9第3回 千算計萬謀慮枉費心機2第61回 裙釵豔脂粉香 明君承運2第38回 焚帝都弒君王喋血金殿1第11回 換蠟丸送掌譜魔由情生2第19回 俏紅顏遭慘變天地同悲11第18回 經逆境歷兇險九死一生5第30回 行無常處無常無常是苦2第38回 焚帝都弒君王喋血金殿4第28回 消北司抑南衙呼風喚雨1第13回 蝸角名蠅頭利三鎮用兵1第36回 離牢籠脫魔掌又落陷阱1第36回 離牢籠脫魔掌又落陷阱2第46回 種孽緣得惡果陳倉暗度3第15回 狐豺虎狡殘兇明爭暗鬥8第20回 仗天時倚地利首創汴軍13第52回 佔濮陽坑生靈慘絕人寰1第18回 經逆境歷兇險九死一生10第38回 焚帝都弒君王喋血金殿2第24回 中奸計失三城遺恨千古1第18回 經逆境歷兇險九死一生11第42回 兄忠烈弟英豪青史垂名1第4回 堪太息狹路逢友敵親仇第30回 行無常處無常無常是苦2第19回 俏紅顏遭慘變天地同悲16第60回 癡梨園專嬉戲命喪伶人2第48回 虛飄渺夢無蹤五蘊皆空2第61回 裙釵豔脂粉香 明君承運2第27回 情生魔魔迷心南柯一夢3第60回 癡梨園專嬉戲命喪伶人3第22回 凌雲志霸王業曇花一現5第41回 戰柏鄉棄二州生靈塗炭2第15回 狐犲虎狡殘兇明爭暗鬥5第38回 焚帝都弒君王喋血金殿3第15回 狐犲虎狡殘兇明爭暗鬥10第19回 俏紅顏遭慘變天地同悲9第51回 清自清濁自濁涇渭分明第11回 換蠟丸送掌譜魔由情生2第17回 花燭夜刀劍影月下窗前5第29回 宮廷亂君王昏嗜色如命2第18回 經逆境歷兇險九死一生8第19回 俏紅顏遭慘變天地同悲12第13回 蝸角名蠅頭利三鎮用兵6第18回 經逆境歷兇險九死一生11第20回 仗天時倚地利首創汴軍14第52回 佔濮陽坑生靈慘絕人寰2第19回 俏紅顏遭慘變天地同悲14第27回 情生魔魔迷心南柯一夢3第26回 聞凶訊得噩耗雪上加霜2第58回 志未酬身先損迴天無力2第60回 癡梨園專嬉戲命喪伶人1第32回 保漢節喪廉恥冰炭難容1第23回 菅人命掠財寶攪亂宮廷4第28回 消北司抑南衙呼風喚雨3第30回 行無常處無常無常是苦2第56回 愛做戲愛美人更愛金錢4第41回 戰柏鄉棄二州生靈塗炭4第45回 淫子妻弒父皇醜出樑宮3第13回 蝸角名蠅頭利三鎮用兵6第17回 花燭夜刀劍影月下窗前3第13回 蝸角名蠅頭利三鎮用兵1第47回 討逆賊破宮城裡應外合2第15回 狐豺虎狡殘兇明爭暗鬥1第44回 受遺命承父業血洗平陽2第37回 嬌嬋娟守空房紅顏興嘆2第62回 魂泣血夢傳神英烈千秋3第23回 菅人命掠財寶攪亂宮廷3第28回 消北司抑南衙呼風喚雨1第17回 花燭夜刀劍影月下窗前2第50回 識真情明身世悲喜交集1第20回 仗天時倚地利首創汴軍16第18回 經逆境歷兇險九死一生7第55回 抗強虜驚虎將浩氣長存4第3回 千算計萬謀慮枉費心機1第62回 魂泣血夢傳神英烈千秋2第17回 花燭夜刀劍影月下窗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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