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賽的首個階段,已經快要接近尾聲,如今只剩下五場對決,究竟還有沒有戰隊能夠逆挽狂瀾,成功晉級?”
“讓我們拭目以待!”
“現在,我宣佈——”
“WWC2023屆狼人殺世界聯合冠軍賽B賽區第二十場對決,即刻開始!”
“狼血亂天,勝我一方!”
“天黑請閉眼——!!”
隨着解說話音落下。
法官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神恩籠罩,狼血亂天】
本局遊戲板型爲狼王守衛。
現在開始接受遊戲規則:
比賽採取屠邊規則。
狼人擊殺掉全部平民或全部神民,則狼人勝利。
好人投出所有狼人,則好人勝利。
本局遊戲身份包括——
四名狼人,四名神民,四名普通村民。
狼人包括:三名普通狼人,一名狼王。
狼王屬於狼人陣營,可以自曝身份,可以選中自己夜間出局。
狼王在夜間中刀或白天被放逐時可以發動技能,選擇一名玩家,使其一併出局。
狼王中毒或自爆則不能發動技能。
神民包括:預言家、女巫、獵人、守衛。
預言家每晚可查驗一名玩家的身份是好人還是狼人。
女巫擁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每晚只能使用一瓶藥,全程不可自救。
獵人被狼殺死或被放逐時,可以翻牌並指定槍殺一名玩家,被毒則不能發動技能。
守衛每晚可以守護一名玩家不被狼人殺害,但不能連續兩晚守護同一個人,若守護的人同守同救,那麼該名玩家出局。
發言時間爲180秒,遺言時間爲120秒。
又輪到我發動能力了嗎?守護!
【現在開始發放身份底牌】
這次的板型倒是很簡單,只是在正常預女獵白的基礎上,加了守衛和狼王,又去掉了一個白癡。
通常來講,這個板子可以稱得上是極其穩定的一個板型,之所以說其穩定,是因爲其平衡。
幾乎和預女獵白差不多,不過卻比其又多了一些給雙方陣營博弈的機會。
因此這也是極其經典的一個板型,幾乎被各大戰隊當做訓練的基礎規定板型。
王長生在看到系統抽出這個板型後,目光微微一動。
還真是有點懷念了。
狼王守衛,是他在來到這個世界時,參加的第一場正規正式賽。
也正是因爲他在那次比賽中的驚豔表現,讓他一舉帶着自己的戰隊再次亮相。
而他也因爲那次的比賽,步步高昇,直至代表整個國家,前來參加世界賽。
“當時我的底牌是女巫,開局一瓶天毒,將那張狼王毒掉,不知道這次我又會抽出什麼身份呢?”
王長生看向已經擺在自己面前的底牌。
由於上一場的遊戲已經結束,虛擬空間中的場景重新變回了先前的黑暗森林。
四周的光線再次昏暗下來,讓場上的十二位選手面部的表情變得晦暗不明。
王長生並沒有在意其他人,而是徑直伸出手,摸向面前的底牌,輕輕掀開底牌一角。
“守衛?”
有些遺憾,這次沒有拿到女巫,也沒有拿到狼王。
不過守衛也算不錯,是一張能夠爲好人追輪次的牌。
就是守衛會在夜間第一個睜眼,讓他只能根據場上的情況,來選擇盾人的對象,而無法直接根據狼人的操作,百分百地去盾出平安夜。
不過這也沒什麼太大所謂。
他身爲守衛,第一天起碼可以直接去盲盾住女巫,無論如何,都能確保女巫第一天不會出局。
在開牌環節的時間,在場的所有人,查看過自己的底牌後,也紛紛向外,抿起外置位的卦相。
【天黑請閉眼】
法官的聲音響起。
天色也瞬間黑暗下來。
【守衛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守護的對象】
王長生首個睜眼,目光環視一圈,最終將視線投落在10號身上。
他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張10號牌底牌是一張女巫。
不過,對於是否要直接去盾住這張女巫牌,他卻產生了些許猶豫。
因爲首先這張10號,他在開牌環節時,也簡單看過對方的卦相。
他並不太覺得對方將自己的女巫卦相暴露了出來,也就是說,狼隊很有可能也是找不到10號會是女巫的。
而若是狼隊找不到10號,自然也就不太可能直接砍在10號的頭上。
而10號身爲女巫,第一天不出局,他是沒有必要去浪費一盾,直接把10號盾住的。
畢竟晚上若是有誰倒牌,一般的女巫肯定是要在首夜開解藥的。
而這張女巫牌若是第一天接到狼隊的搏殺,他也必然需要起跳自己的身份,與狼隊進行抗爭。
那麼他到時候也會報出他的銀水,給出信息,然後等待晚上被狼人砍死。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要去跟狼人博弈,看看最終是把護盾擋在女巫面前,還是預言家面前。
現在就把盾直接無腦盾住有可能將自己身份藏住的女巫,對於之後場上的格局,可能會造成一些影響。
因此,王長生在思考片刻後,又緩緩將目光投落在這張1號身上。
1號是一張狼王。
如果狼隊找不到外置位的牌,可能會隨便去砍一刀,也可能……
狼王會選擇自己進行自刀!
這個板子,狼隊自刀,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即便女巫沒有開藥將自己解救。
狼王中刀,也完全可以在白天開出一槍,爲狼隊重新奪回一個輪次。
而且還有可能是極其關鍵的輪次!
若是狼王首夜自刀,且被女巫解救,那麼就更妙了。
不但可以廢掉女巫的解藥,讓女巫擁有一個錯誤的銀水信息,還能在白天發言的過程之中,有機會佔據住銀水的身份,去博取女巫的同情。
而身爲狼王,狼王大概率是要原地起跳的。
畢竟即便博弈不成,狼王也能夠開槍帶人。 那麼首夜狼隊把狼王給一刀砍死,女巫又將其用解藥解救。
隨後贏得女巫好感的同時,順帶着再把警徽拿到手。
最終將真正的預言家放逐。
這完整的一套流程,可以稱得上是極其成功的悍跳操作。
當然,狼隊也完全可以派遣一隻小狼起跳,最後由狼隊大哥,也就是狼王進行衝鋒,去迷惑外置位的好人。
屆時,即便真正的預言家拿到警徽,也要去質疑與他悍跳的狼人究竟是大狼還是小狼。
而如果他選擇去外置位歸票,自然也要去歸疑似狼人的牌,那麼本身就是起身爲自己小狼隊友衝鋒的大狼,自然而然也就會進入預言家的視野。
總之,狼隊能夠選擇的路子有很多,但他現在身爲一張守衛,第一天盾人的機會卻只有一次。
而他的選擇也只有兩個,無非就是盾住女巫,或者盾住這張狼王。
因爲狼王若是自刀,他將其盾住,女巫再開解藥,狼王是騙不到女巫解藥,或者說即便騙到了,也會被他的盾給直接奶穿,最終還是會被狼人砍死。
不過那樣一來,即便狼王是被奶穿的,可是死因是被狼人擊殺,卻也仍舊能夠開槍帶人。
但不管怎麼說,第一天起碼讓狼王開槍,場上的格局也會直接分明。
因此稍作沉吟,王長生便摸了摸下巴,向法官給出一個手勢。
【你選擇守護的對象爲】
【1號】
【確認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狼人之夜。
1號單耳胖尾狐、5號DO、9號死腦筋、11號熱血,齊齊睜開雙眼。
“誰是狼王?”9號死腦筋左右環顧。
1號單耳胖尾狐舉起手:“我是。”
四狼相互確認彼此的身份與位置後,便抓緊時間商討起來。
11號熱血作爲STAR戰隊的老成員,先前就曾上場過,此時在隊友出局後,重新作爲替補上場。
他看向另外的三隻狼隊友:“所以你們有找到比較像是女巫的牌嗎?”
9號死腦筋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兩側。
“8號和10號,我都分辨過他們的卦相,至於其中存不存在神職,我是真沒有抿出來,個人判斷兩張牌都不太像是帶有卦相的樣子。”
“不過11號你既然也在這個位置,10號你覺得有卦相嗎?我擔心是我判斷錯誤了。”
11號思索片刻,微微皺眉,臉上帶着些許狐疑:“這張10號牌……不太確定,給我一種可能有卦相,但又有點像是平民在裝神職的感覺。”
“相比之下,12號我甚至都認爲要比這張10號更有卦相一些。”
1號單爾胖尾狐眼看着自己的三隻小狼同伴討論不出來個所以然,緩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你們不確定要刀誰的話,總歸我們還是正常起跳,也就是走正常的路子,由我來起跳。”
“那麼不如今天就直接把刀落在我的身上好了。”
另外三隻狼人皆是朝他看來,挑了挑眉。
“你要自刀嗎?”
1號單耳胖尾狐輕輕點了點頭:“我直接在這個位置自刀,好處也有很多,我們在沒判斷出外置位女巫位置的情況下,是完全可以直接進行自刀的。”
“這樣一來,我明天起跳,說不定還有可能獲得女巫的助力。”
“只要我不把查殺發在女巫頭上。”
“因此,我明天起身可以穩妥一些,以預言家的身份向外發出去一張金水。”
“雖然我作爲狼王起跳,但也沒必要上來就把戰鬥力拉到百分百,和預言家進行生死博弈。”
“畢竟我是自刀的一張狼王,是完全可以嘗試去騙外置位好人的,哪怕最後沒有變成我的底牌,也是我們最終的退路。”
“即便將我放逐出局,我也可以開槍帶人,而如果我打的太猛,上來就直接將局勢拉滿,女巫若是沒有認下我的話……”
“我反而說不定會弄巧成拙,讓女巫在夜間把我毒殺,那就不妥當了。”
“因此既然是由我起跳,我可以將我自己僞裝成一張小狼牌,不過這也需要你們外置位的某一張狼人起身,和我配合。”
“最好你們起身衝鋒的時候,稍稍衝得猛一些,但也不要太猛,起碼不要讓外置位的好人因爲你而將我打爲狼人。”
“你們可以假裝僞裝自己是一張起身墊飛我的牌。”
“這樣一來,你們即便衝得再猛,也有可能被好人們認定是想要起來拉爆我團隊的一張狼人。”
“而我反而也能成爲外置位好人眼中的好人。”
“你們認爲呢?”
1號單耳胖尾狐的目光在自己的三隻小狼隊友身上左右遊離。
5號、9號以及11號三隻狼人思索片刻,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刀吧,至於誰起來和你配合,首先我們就確定由誰起跳,由誰藏在警下。”
幾隻狼人又再次商討了一陣,確定好起身要打的戰術後,便紛紛舉起手,給法官出示要擊殺的目標手勢,而後戴上了面盔。
【你們選擇擊殺的目標是】
【1號】
【確認請閉眼】
王長生在看到這張1號牌真的選擇自刀後,躲在面盔之下的嘴角不由淡淡地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還真讓他堵到了狼人的操作!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1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女巫之夜,生門戰隊的10號狙擊睜開眼,在看到法官給出的死亡信息後,只是稍作猶豫,便伸出了大拇指,向法官給了一個確認的手勢。
【你選擇開(解)藥的對象爲】
【1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注意】
【請選擇你今夜要查驗的對象】
預言家之夜。
坐在王長生身邊的6號不修空調摘下面盔。
他首先將目光投落在身旁的7號身上,猶豫片刻,他還是沒有直接對王長生進行查驗,反而將視線再度轉移到3號身上。
在開牌環節,他並沒有從7號身上看到卦相,而身爲預言家,他在3號身上察覺到了一絲不太屬於平民的可能性。
因此,即便是對好人與自己的底牌負責,他也想在首夜去進驗一下那張3號牌。
至於這張7號,則完全可以聽白天的發言,大不了將其留入警徽流也是可行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