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
在場的人,都紛紛睜開眼睛,狼隊的幾隻狼人,苟活殘存在最後,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地等待着法官宣佈有關昨夜的死亡提示。
【昨夜死亡的玩家不分先後,分別爲2號、15號,沒有遺言】
在法官給出提示後。
狼人再次傻眼。
15號苔痕臉色很難看。
昨天法官已經提示了他,在出局之後,無法發動技能。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女巫已經對他開毒了,當然這本身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也提前將自己手中的一杆槍分發給了13號。
只要這張13號牌最後能夠成功的開出槍來。
起碼就還能再給他們狼隊追一波輪次。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被女巫毒殺也就罷了。
本來計劃着是等着13號出局,由2號在場,起碼還能在最後起身發言,騙一騙好人。
大不了死在晚上,爭取爲狼隊再搏出一兩個輪次。
畢竟場上有一張5號,還有一張3號,都處於狼人陣營。
如果2號能跟他們配合起來,也不是沒機會拿下最終的勝利。
可問題是,現在2號卻直接死了。
他15號原本也能夠最少開出一槍的狼王牌也死了。
最終就只剩下一個13號……
那麼好人們今天白天把這張13號牌給放逐出局,13號雖然也能夠開出一槍。
可是等到入夜,狼隊就沒有能夠擊殺好人的狼人了。
最後一個3號,一個5號,在確保總有神職和平民在場的情況下。
不還是一定會被找到嗎?
該死啊!
那個該死的獵魔人,到底是誰?
不但找到了8號直接將其擊殺,現在又找到了2號一張魔術狼!
其實如果昨天這張魔術狼對他15號發動技能,或者對13號發動技能。
總歸還有機會能夠保掉一張牌,但魔術狼的技能卻被封印。
現在他自己更是被獵魔人給獵殺掉了!
奶奶的。
他真的有點想罵人了!
早知如此。
他昨天還不如直接把那杆槍發給這張2號。
甚至於他第一天如果不把槍握在自己手裡,而是發出去。
他此刻就算被毒,手裡的槍也能留在外置位的狼隊友手中,保留有一份力量了。
就算他們帶刀狼人出局,起碼還有被感染的狼人和認了狼人當乖孫的爺爺牌!
但現在他竟然一槍都開不出來,而且手裡的兩杆槍也只發出去了一杆,完全就是作爲一張覺醒狼王的重大失誤!
哎!
【是否發動技能】
【5、4、3、2、1】
【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選擇從警左或警右開始發言】
11號見到除了15號死亡之外,這張2號也跟着一起死了。
而且是被他凍住的。
以及除了這兩張牌外之外,仍舊沒有第三張死亡的底牌。
也就是說,2號之死,很有可能是被獵魔人給獵殺的。
以及他昨天也去凍住了這張2號,目前看來應該是一張平安夜。
也就是說,不只是他成功找對了狼人。
外置位的獵魔人也找對了狼人,還跟他一起配合着在封印狼隊的開刀能力後,甚至還將2號一張狼人直接給果斷擊殺在了晚上!
烏鴉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就瞥向了王長生的方向。
然而後者只是面帶微笑的看着他,臉上毫無波瀾,就彷彿他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平民一樣。
烏鴉眯了眯眼。
這兩張牌,在作爲狼人的情況下,此刻出局,甚至連槍都沒有開出來。
這也就代表15號,反而纔有可能是真正的種狼?
也就是說,13號可能是那張狼王,手裡起碼還有一杆槍,甚至是兩杆?
現在的問題就是,不太清楚這是2號牌究竟是什麼狼,是帶刀的狼人,還是被感染的狼呢?
稍作考慮,他便讓另一側開始率先發言。
【請12號玩家開始發言,13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12號弈星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2號跟15號死了,現在沒有人開槍。”
“也就是說,女巫昨天有可能毒掉了這張15號。”
“那麼不管15號手裡有沒有槍,他出局之後,肯定都是開不出槍的。”
“然而這張2號牌的出局,倒是讓我有些沒想到。”
“我本來還以爲會是13號跟15號一起出局,但現在卻是2號跟15號一起出局。”
“我個人覺得,總不可能是2號身爲那張獵魔人,獵殺了外置位的13號。”
“結果獵殺到一張好人,把自己給彈死了吧。”
“而且本身11號作爲一張凍鵝的話,他昨天不是也說要去1號、2號、3號那幾個位置去開凍嘛。”
“那麼他昨天有沒有可能凍住的是張2號牌,最後獵魔人也找到了這張2號牌,一刀將其也給殺掉了?”
“獵魔人似乎很強啊,不過今天從2號的死訊來看,我覺得前天獵魔人將8號給殺掉。”
“也不一定就是覺得說,8號是16號的同伴,而獵魔人站在了13號那一邊,才獵殺的8號。”
“反倒是覺得8號本身雖然站邊16號,卻沒有說要去把13號帶走,而是攛掇16號去歸掉那張15號。”
“從這一點來看,如果說8號的確是一張狼人,那15號豈不是就有可能是帶槍的狼王。”
“他想去出掉15號,纔給16號提出歸15號的建議?”
“現在反正這麼幾張牌出局了,目前來說,我會站邊16號。”
“昨天16號也沒有開出槍,硬說他是一張狼,他得是什麼狼人?而且他又是第一張起跳的牌。”
“那今天就看11號歸13號,還是要找外置位的狼人去歸了。”
“13號手裡現在應該也是有槍的,但就像你們之前說的。”
“他手裡可能只剩下一杆槍,今天他開槍,無非就是帶走11號,或者把10號帶走。”
“外置位的獵魔人我現在是找不到,但我覺得,可能會開在那麼幾個位置吧。”
“甚至於我也有可能是那張獵魔人呢?”
“總歸我不認爲狼隊能直接找到獵魔人的位置。”
“所以與其去做有風險的事,剩下的狼人,即便有可能對獵魔人的位置有相關的猜測,但還不如直接把凍鵝給先帶走。”
“過。”【請13號玩家開始發言】
13號象限此刻的臉快黑成煤炭了。
局勢都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他再繼續強行將自己僞裝成預言家,也沒有用處。
所以還不如直接給好人攤牌,就是直接認狼了,又能怎樣?
他這一波認狼,反而還能讓外置位的好人考慮他的發言,去猜測與懷疑。
到底誰能夠成爲被他們狼人感染的底牌。
“那我也就不裝了,底牌確實是一張狼人。”
“反正你們也不信我,我繼續裝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
“但我就算作爲一個狼人,又能如何呢?昨天你們其實就應該來歸我的。”
“我手裡有兩杆槍,現在我的手裡同樣有兩杆槍。”
“反正你們也沒毒對人,我現在就坐在這裡了。”
“你們看看到底是要不要出我吧。”
“如果出我,我就直接把10號跟11號帶走,被我們狼隊感染的底牌,自然也可以去穿獵魔人的衣服,跟真獵魔人對跳。”
“而且更別說場上還有一張爺爺牌,這種變動陣營的底牌。”
“我想此刻的爺爺牌,應該也知道自己站在了狼人陣營之中吧。”
“外置位還有兩張狼人陣營的底牌,就算我們帶刀狼人都死了,又能如何呢?”
“我們狼隊還有火種!”
“現在,外置位還有這麼多說法,你們自己去考慮考慮,誰被我們狼隊給感染了呢?”
“這個信息我是不會聊出來的,甚至於被我感染的底牌,你自己也不需要知道你被感染了。”
“只需要懷疑外置位的所有人就夠了。”
“當然,也許是這張1號被我感染了,又或者是3號,又或者是你12號,或者是你14號?”
“哈哈哈哈~”
“你這張14號牌還一直幫好人去玩。”
“現在,你考慮一下你到底是什麼底牌呢?當然,就算你找到你自己是狼人。”
“外置位的好人也不一定就能認得下你是狼人,指不定還會把你當成好人去打呢。”
13號象限直接擺了擺手,也並沒有直接自爆。
好人如果不歸他,而要去外置位的牌,那才正合他心意。
起碼晚上還能讓他再開一刀,而凍鵝已經沒有辦法再凍住他了。
【請14號玩家開始發言】
14號無序目光閃了閃。
難道他是被狼人感染的一張牌?
但如果是的話,這張13號又爲什麼直接把這一點說出來。
難道不能暗自給他遞話嗎?
還是說,他確實就如他所說的一樣。
壓根也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感染的一張牌。
只要被感染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感染了,那麼他自然也會毫無邏輯漏洞的,也不需要去考慮任何狼人視角的,針對外置位的底牌。
也就是說,只要他能夠多推幾輪人,說不定就有機會,推到最後。
但這總歸也就很艱難就是了。
但他這張14號牌,本身也是被13號查殺的。
又經歷了這麼多輪廝殺,仍舊活在場上。
其實外置位的好人,說不定也會真的懷疑他有沒有可能被感染。
而他如果本身並不是被感染的牌,只是一張好人牌,是被13號這麼誤導的,讓外置位的好人認爲他是那張被感染的牌的話。
他一下子被扛推出局,豈不是很冤?
所以即便是爲了防止這種可能性的發生,他不是也會有更加強烈的意願,向外置位的好人證明自己也是一張好人牌嗎?
因此,他的求生欲一上來。
讓外置誒的好人看到,外置誒的好人反而也會更加懷疑他有沒有可能是被感染的牌。
但他自己又無法證明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感染了。
畢竟他已經拍了身份,自己只不過是一張平民牌,僅此而已。
“我的底牌確實是一張好人牌,我想這張13號應該是沒有感染我的。”
“畢竟我最開始起跳凍鵝的時候,我們現在已知11號是真凍鵝。”
“而他第一天是去凍住了這張13號的。”
“13號目前來講,聽他的發言,他好像在聊自己是一張狼槍。”
“可是如果他真是狼槍,爲什麼這張8號牌還要16號去歸15號呢?”
“這是不是也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因此對我來講,我認爲13號有可能不是那張狼槍,不過當然現在他手裡可能確實也握有一杆槍。”
“將他歸出局,他大概率是能夠成功開槍的,但是頂多也只能開出一槍,我認爲應該是這樣的。”
“除此之外,13號既然不是狼槍,他是不是就有可能是一張種狼牌呢?”
“他是一張種狼,第一天是被冰凍的,沒有成功發動技能。”
“8號意識到這一點後,纔想要說讓好人去歸掉15號。”
“當時15號的手裡可能有兩杆槍,將15號歸掉,他直接兩槍帶走兩張神職。”
“對於我們好人來講無疑是一個極其巨大的打擊。”
“因此13號在第二天晚上,起碼是發動了技能的,那他會來感染我嗎?”
“我當時起跳的是凍鵝,我已經在狼人的眼中,直接就被識破了身份。”
“我當時起跳凍鵝,其實也是想讓外置位的好人跟着我一起投票,把15號投走。”
“可是我的底牌本身不是凍鵝,狼人也知道這一點,而第二天,我也說了我是一張平民牌。”
“基於這種情況,狼隊不可能來感染我。”
“他們要去感染,也是會找外置位更有可能向神職的牌去感染。”
“當時的守衛在哪不知道,狼隊把6號帶走,6號就一定是真守衛嗎?”
“顯然也不是吧,而且獵魔人的位置也是未知的,女巫的位置也是未知的,真凍鵝的位置也是未知的。”
“他們與其來感染我,收益如此之小,肯定會更樂意去找外置位的神職進行感染。”
“而現在凍鵝跟獵魔人的技能都在生效,也就是說,這兩張牌起碼沒有被狼人感染。”
“我們無非就是要找外置位的守衛或者平民。”
“因爲現在女巫也成功毒到了人。”
“但我的底牌只是一張平民,所以我一定是沒有被感染的一張牌,我就一定是一張好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