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沉聲道:“阿趣,這次,本王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
蕭雅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都不知道剛纔自己抽了什麼風,明知這樣做是自討苦吃,還要說話激他。
她開始後悔,但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賣。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會憐惜她,也沒有人會拯救她,當她感受到疼痛,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哭着承受,要麼沉默着承受,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剛纔,她沉默着承受,而這一次,她哭着承受。
實在是太疼了,疼得她好像被人生生分成了兩半,方纔被弄傷的地方,流血了……
疼痛,更加尖利而清晰!
混賬,男人都是混賬……她在心裡默默罵,淚珠子簌簌而下,可除了暗罵和流淚,她做不了別的。
蕭雅已經疼得近乎昏厥,抓住牀被的手也越來越鬆,最後,終於陷入了昏厥中,也暫時的擺脫了疼痛。
蕭雅在牀上躺了兩天,期間,魯旦沒有再出現。她如同小強一般,身體迅速康復,心態也調整到了沒心沒肺的水平。
兩天後,她走出了屋子,不知道周圍把守的人聽沒有聽到那天的事情,總之大家對她很和善。無論是負責燒菜的廚子,還是負責看守大門的老頭見到她都笑眯眯的,一口一個小姐,好像她真的是什麼世家小姐。
蕭雅臉皮厚,大家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她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反正誰也不認識誰。
中午吃飯時,她看到那看守大門的老頭子坐在門檻上面擦着他的飛鏢們,神情專注、表情虔誠,好像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儀式。
門老頭姓安,年輕時在戰場上廝殺,年老後因爲沒有妻兒也沒有其他的近親,所以便在魯旦的府邸討口飯吃,爲人還算和善,使得一手好飛鏢,就連魯旦這樣高傲的人,也對他很讚賞。這些,都是做廚的廚子告訴蕭雅的。
蕭雅默默在離安老頭不遠的地方站了許久,那銀光閃亮的飛鏢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她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手裡也有那麼一兩樣武器,如果自己不是廢柴得那麼嚴重,也許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欺負得無力反抗了。
想着,蕭雅慢慢走了進過去:“安爺爺,你這是擦拭飛鏢呢?”
聽到蕭雅稱呼自己爲爺爺,安老頭先是怔了怔,也不糾正蕭雅的稱呼,笑眯眯的道:“這些飛鏢陪着我走南闖北四十多年,就像我的兄弟一樣,只要有時間,我就把它們擦得亮亮的。這樣,方纔不辜負了它們的鋒利!”
蕭雅見他不反感自己,這才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坐到門檻上:“一看這飛鏢,我便知道爺爺定是有百步穿楊的本事。”
“呵呵……”安老頭只管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爺爺,我很無聊,想和你學學飛鏢,你願意教我嗎?”
安老頭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她雪白的手背和纖細的手指,道:“你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學這個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