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來發生了戰事,爲了收回兵權朕決定御駕親征,將怡兒放在了太后的宮裡,以爲這樣就萬無一失,可惜,可惜……”
蕭雅想了想,道:“這麼說來,陛下這輩子只有皇后和三皇子的生母這兩個女人?”
若在剛纔蕭雅如此八卦定會讓樑帝舉手揮刀宰了她,但現下她用一幅畫喚起了樑帝埋藏在心裡很久的情感,也喚起了他最人性最柔軟的一面,他儼然將她當成了知心人,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呀,只有她們兩個女人!若是可以,朕多麼希望朕只有怡兒一人呀……”
蕭雅糊塗了,這麼說來,樑帝在外面確實不可能有私生子,那麼歐陽少華也確實不可能是他的孩子。歐陽少華到底是誰的兒子呢?爲什麼和樑帝如此相像?
樑帝恍惚的回憶很久,回神時有些尷尬,身爲帝王如此失態他大約是第一次,還是在一個晚輩面前!
他看向蕭雅,發現對方比他還恍惚,眉頭緊緊蹙着,好像遇到了十分爲難的事情,眼裡滿滿寫着想不通呀想不通。
“大膽!”他低喝,喝完又道:“在朕面前你也敢發呆,誰給你的膽子?”
蕭雅被嚇一跳,全然沒有發現樑帝也發了很久的呆:“陛下息怒!其實我是在想要是陛下願意的話,我可以爲陛下畫很多畫,比如冬季畫一幅陛下和萬娘娘的賞雪圖,春天畫一幅陛下與萬娘娘的踏青圖,諸如此類!”
樑帝神色一鬆,沉吟片刻,道:“好!朕賜你玉牌,準你隨時入宮!”
蕭雅喜:“謝陛下!”
樑帝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個人有點意思,難怪當初生兒會喜歡你。”
蕭雅笑不出來了,翻舊賬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因爲在這本舊帳上面,她是別人的妻子,卻勾搭了皇帝的兒子,現下還嫁給了皇帝的外甥,還揹負着一個敵國間隙的身份,實在是……
“陛下,其實、其實我、我不是趙國人,當初是、是盧尚旭誤會了,懷疑錯了人,我、我完全沒有加害三皇子的心思……”她結結巴巴的解釋,額上溢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比起她那爛得讓人打瞌睡的情史,敵國間隙這個罪名更加讓她頭疼,想必樑帝也更在意這件事情。她想盡量說清楚,可是卻發現自己認爲理所應當的事情在樑帝面前就成了匪夷所思,她要是說她不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估計樑帝當場就把她給砍了。
樑帝冷冷的看着她:“這件事情,不必再提了,盧尚旭已經向朕解釋過,說你只是和北冥教的右使長相相似!朕也相信,如你這般蠢笨的人成不了大器,也做不了趙國的探子!”
其實,他這是在誇獎她吧?是在誇獎她吧?
不管怎麼樣,蠢人才能長命,她當即朗聲道:“陛下英明!”
“朕要提醒你的是,你現下已經是少華的妻子,不管過去怎麼樣,現在都該安下心來了,不該招惹的人不要去招惹,不該回想的事情不要再回想。你只要記住你是夏國的公主,也只能是夏國的公主,至於蕭雅這個人,早已經死了,朕還特意追封了她!所以,她只能是個死人!你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