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她平靜的說道:“我選擇相信兒子,瑾瑜不是一個大意的人,他做事一向謹慎有主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聽到她執迷不悟的言語,他只覺得很氣憤。
“誤會,有什麼誤會,你瞭解殺手嗎,你看清楚那些資料了嗎?冥血的殺手可都是從很小就開始培養了,他們骨子裡就帶着不懷好意,女殺手更是深諳迷惑人心之術,瑾瑜單純,又從未接觸過別的異性,很容易受騙的。”
“可資料上也寫了,組織大部分的成員都是被迫成爲殺手的,又不是他們自願的,你不覺得他們的命運很可悲嗎?”褚雅山想起資料裡那些殘忍的手段,就是一陣心疼。
“哼!收起你的同情心吧,別等到兒子受傷或是公司受損了才追悔莫及,這件事我自有辦法,你只需要知道這個真相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會處理。”藍智淵早就沒了耐性。
“你想怎麼處理啊,你可別傷了兒子,別忘了兒子好不容易纔走出自閉的陰影,而且心理醫生之前也說過,兒子的病最好的方法就是情感轉移,現在他已經找到了他的‘良藥’,你難道想讓他再受刺激嗎?”她緊張的質問道。
她很清楚他對那個綁匪的恨意,早就揚言找到以後除之而後快了,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如果兒子真的愛她,父子倆一定會反目的,她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什麼‘良藥’,我看是‘毒藥’還差不多,長期在那樣殘酷冷漠的環境下成長,就算不是自願選擇成爲殺手,她受到的那些訓練也足以讓她的心性改變了,我絕不會冒險在兒子身邊放一顆定時炸彈。”
“可是···”
“別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沒有商量的餘地。”藍智淵毫無理智的喝斥道。
褚雅山從未見他如此怒過,驚愕的同時也很擔憂,她怕兒子再次陷入自閉症的陰影裡,她不想再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了。
看着她一臉的委屈和心疼,他一下子又有些不忍心了,自己是在遷怒她,她只不過是愛子心切,盲目了。
“雅山,你必須要認清一點,瑾瑜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代表的是一個家族,一個百年的企業,任何一點的負面消息都可能會影響公司的聲譽,嚴重者還會影響整個國民的經濟。”
“你忘了正陽的事了?要不是有警方的協助,公司現在就已經出現危機了,可瑾瑜不一樣,他是公司未來的繼承人,他肩負的使命可是整個家族、整個企業以及公司旗下的所有職員,你覺得他能隨心所欲嗎”
“這是他一出生就註定要揹負的重擔,誰也替代不了的。”藍智淵的態度好了很多,語氣也更加的懇切了。
聽完他這一席話,她的心情也沒有剛纔的激動了。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可我沒你想的那麼遠、那麼深刻,我只知道我是他的母親,我要的只是自己的兒子能開心、幸福,能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人陪伴一生,攜手到老,我不想他一個人孤獨的奮鬥,我想要他有個家,家裡有他愛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