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咬嘴脣忍受着掌骨斷裂帶來的劇痛,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用右手穩住手銬,左手耷拉着從手銬裡慢慢褪了出來,忍着斷骨的劇痛用僅剩的四個手指撥開嘴上的布條後便開始翻找着衣兜夾縫裡的解藥。
作爲殺手他們經常隨身攜帶兩粒藥丸,一粒充滿劇毒瞬間致人死地的毒藥;一粒可以解百毒的解藥。
毒藥是執行任務失敗時,爲防止被對方嚴刑逼供套出消息自我滅口而用;解藥就是遇見現在這樣的情況時逃生而用。
只是這兩種藥卻無法互相作用,解百毒的解藥解不了這顆能瞬間置人於死地的毒藥。
生殺大權握在自己手裡卻救不了自己,這就是作爲殺手的悲哀。
她順利的摸到了白色的藥丸,用食指和中指夾出後送到嘴裡,因爲一直被布條堵住嘴,嘴裡乾的能吐火,爲了使藥效快速滲透,她咬破了舌頭,用血溶解着藥丸吞了下去。
在解藥發揮作用的這段時間裡,她翻出了褲腰夾層裡的一截小鐵絲,用顫抖的左手摸索着打開手銬鎖,等到兩隻手都解放的時候才把矇住眼睛的布條扯下來。
被黑布遮住好幾個小時,昏暗的光線對於她都是奪目刺眼的,她不適應的擡手遮住了眼睛,片刻後才緩緩放下手,藉着昏暗的光線再次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四面都是白色的牆,只有自己身後有一道很小的窗戶,月光已經升至最高空,看來已經是午夜過後了。
囚禁她的椅子就立在房子正中央的位置,這一切和她在腦海裡繪製的場景相差無二。
她在腦海裡回憶着司機的身形,看得出他也是個習武之人,尤其是下肢很發達,看起來的下攻型的武者,至於他的身手如何就要打過才知道了。
她拿起椅子猛地朝門砸去,寂靜的夜裡突兀的響聲異常的駭人。
林海正在外面喝酒,聽到這突然的巨響立馬站起來朝着聲響發出的地方走來。
剛推開門就看見她站在房屋中央冷然的瞪着自己,那狠戾的眼神直讓人心底發怵。
“你···你怎麼···”林海驚訝的語無倫次,任他怎麼想也沒想到剛纔被自己五花大綁,綿軟無力的女學生突然站在自己面前,還被她一臉挑釁的瞪着。
“你到底是什麼人,藥效不可能這麼快就過了的。”
他說話的同時眼睛也瞟到了她的左手,一眼就看出她是怎麼掙脫手銬的,驚訝的同時更是恐懼,沒想到她竟然用這麼兇殘的方式逃脫,心真狠。
“說吧,你想怎麼死?”她冷笑道,臉上滿是殺戮之氣。
“呵呵呵···小姑娘就憑你這小身板就想讓我死,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他一臉嘲諷的看着她說道,雖然她氣勢逼人,可自己也是訓練有素的,怎麼會輸給她。
“不死也可以,把你的金主說出來,我會考慮饒你一命的。”
“不可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有我的處事原則。”
“呵~那就別廢話了,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處事原則。”
她冷笑着說完,隨即立馬進入到了格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