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謹瑜駕着車朝莊園疾馳而去,按照父親給出的時間準時到達了那裡。
剛推開大門,就對上藍智淵滿臉的怨憤。
“父親。”他恭敬的喚道。
“別叫我父親,我沒你這麼不孝的兒子。”他氣急敗壞的喝斥道。
“我知道父親爲何動怒,這件事我可以向您解釋清楚。”
“解釋?有誤會才需要解釋,可是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誤會,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她就是五年前綁架你的匪徒,冥血的職業殺手,也是我揚言要讓她付出代價的那個仇人!”
藍智淵怒氣衝衝的說着,眼底涌上了少有的幽冷之色。
“五年前就是她把我放走的,沒有她的話,我或許早就死了。”他急急的說出口,不打算再隱瞞。
“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竅了,如果真是她把你放了,你回來的時候爲什麼不告訴我實情?爲什麼我派人去搜尋她的蹤跡,揚言要爲你報仇時你不說?”他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如果讓二叔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因爲她才失敗的,他一定會讓冥血的人給他一個交代,把她殺了謝罪。”
“那你爲什麼不怕我會殺了她呢?”
“因爲你不可能找到她,找到她就等於找到了二叔的罪證,以我對二叔的瞭解,他是絕不會容許你找到她的。”
“所以,當時我痛下決心準備追究你二叔的責任時,你主動和我提出放過你二叔,其實更多的是爲了保護這個女人?而且爲了使我們不再對你質問,你竟然開始不說話,把自己徹底封閉起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他回答的很乾脆。
“好,好啊,這就是我藍智淵教導出來的好兒子,這就是朗斯國際未來的繼承人,你就沒想過你保護她的同時,也在傷害着愛你的父母嗎?你知不知道你母親因爲你的自閉症傷了多少心,留了多少淚?”
“對不起。”他面帶愧色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就更不能留了。”沉默了半晌後,他冷冷的說道。
“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和她不過在一起呆了七天,你就可以爲了她對自己的父母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放棄對你二叔的追究,導致你二叔不但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間接造成了你二嬸的死亡,生生把他們的家拆散了。”
“你知不知道從你二嬸死去之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活在愧疚中,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是當初綁架的事情發生之後,你二叔就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話,一切又會不會不一樣呢?”
“或許你二嬸就不會死,文軒也依舊過着幸福的生活,根本就不會有後面的這些事。”
“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這麼做竟然是爲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殺手,你要我怎麼接受,怎麼釋懷?”
“二嬸的死誰也沒料到,您不能完全把責任歸結到這件事上面,這不公平!”他不滿的抗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