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夏暗中鬆氣,剛剛那一抹強大的殺氣,是她看錯了嗎?
溫潤如玉、優雅從容的白安沅,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神?連藍老頭,都不得不避開他的目光?
“姓白的,軒寒一定是你的人砍傷的……”
“藍夫人,說我指使人砍藍少爺,你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之前別亂說話,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
白安沅冷冷一笑,藍軒寒一直看着烙夏,那小女人,冷靜地坐在那裡,雙目一直緊跟着白安沅。
她的世界,就剩下白安沅了。
藍軒寒沒來由的憤怒,心痛。
“夠了,送我去醫院!”
藍軒寒冷冷地笑了起來,“這一次,不關白家的事,我是來這裡走走,被一羣小混混打劫,他們不甘心纔將我砍成這樣的。”
警察走了過來,記錄藍軒寒的口供。
藍老頭臉色難看極了。
他一心想將白家抹黑,沒想到藍軒寒竟然爲白家洗白。
口供完畢,藍軒寒冷冷地看向了烙夏。
目光,隱忍,複雜無比。
“喬烙夏,這一次我沒有冤枉白安沅,因爲我一向不是個陰險的人,但是……有些真實的東西,以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
藍軒寒口氣憐憫,烙夏臉色微沉,擡頭看他。
“還有,謝謝你……讓我進來,謝謝你救了我。”
藍軒寒低聲地說,突然溫柔得滴出水來。
一邊的白安沅臉色黑得像墨水,緊緊地握住烙夏的手。
烙夏有幾分怔忡。
剛剛……藍軒寒說什麼?謝謝她?
這傢伙,學會謝人了?聲音還那麼溫柔?
藍軒寒在保鏢的扶持下吃力地站起來,“所以我覺得……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
藍老頭和藍夫人的臉色更難堪。
當初是藍老頭逼藍軒寒娶烙夏,可是他真的沒承認烙夏是藍家的媳婦。
藍夫人更甚,她根本就看不上烙夏,認爲她是小企業的千金,遠遠配不上藍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