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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羣朝三個人追過來,三隻槍同時噴火,鼠羣被阻了一下。
“快走!”我看見潘少尉伸手推了一下那兩名戰士。
然後就有老鼠竄上了潘少尉的身體!
“快走!我命令你們!”潘少尉大喊着,然後反身衝向了鼠羣!
這一切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們已經衝到了帳篷口。我看見潘少尉衝進鼠羣的時候,心跳一下就停止了!
潘少尉的身上瞬間爬滿了老鼠,我完全看不見他了!但潘少尉還在衝刺,我不知道支撐他的是什麼,他受到的痛楚可想而知,瘋狂的老鼠正在啃咬着他,他依然在往鼠羣裡奔跑!
跟着!“轟!”的一聲巨響!
鼠羣被炸的噴了起來,血肉雨一般的落下,潘少尉倒下的位置,空了一大片。
“隊長!”帳篷口很多戰士都哭了,那兩個本來已經快跑到帳篷口的戰士更是跪在了地上。
鼠羣被爆炸震了一下,趁着這個機會。我們把兩名戰士拖回了帳篷,潘少尉的犧牲只換來很短暫的時間,鼠羣很快就又聚攏起來,繼續朝我們撲過來。
來不及悲傷!所有人都面臨着死亡!
“鈴鈴鈴!”這時候我忽然聽見了鈴鐺響起來。
跟着陰風大作!
一條巨大的陰蛇忽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陰蛇巨大的身體盤起來,正好圍住了帳篷,鼠羣一頭撞到陰蛇身上,噼裡啪啦的密集聲跟着響起。
陰蛇的身體又漲大了,我站着只能露出上半身,下本身被陰蛇的身體遮住了。
鼠羣撞到陰蛇身上,陰蛇似乎被激怒了!
陰蛇高昂的巨大頭顱猛地砸向地面。跟着左右一掃,迎面的鼠羣被陰蛇一掃而空!
鼠羣似乎被陰蛇嚇住,往後退去。
我們被陰蛇圍住,鼠羣又圍住了陰蛇,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陰蛇的出現讓所有人震驚了。大家都有點不知所措。
“都別動,沒事的。”幺叔說了句。
我看見幺叔的臉色變的有些蒼白,擔心的問:“幺叔,你沒事吧。”
“還好。”幺叔苦笑了一下。
鼠羣的數量還在增加,我們的危險並沒有隨着陰蛇的出現變的好轉,這麼被圍着,遲早頂不住的。
“這些老鼠瘋了嗎!”大李怒道。
“這些老鼠被孫正控制了。”我嘆了口氣。
“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被圍着。我們得餓死。”大李哀嘆道。
“你們看!”忽然蘇眉指着對面叫起來。
我們都往對面看過去,對面的鼠羣騷動起來,跟着鼠羣往兩邊分開,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然露了出來!
血紅的眼睛,全身纏着黑色布條,這個人靜靜的站在了我們對面。
孫正!我忽然嗓子發乾,沒想到孫正就這麼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孫正!還想殺多少人你才滿意!”我大叫起來。
沒有任何的迴應,孫正默默的看了我們一會。然後轉身又走進了鼠羣裡。
鼠羣重新合攏,孫正的背影越走越遠,然後就消失不見。跟着,鼠羣就開始退卻,沒有人說話,大家都默默的看着,就像退潮一樣,鼠羣慢慢消失在了遠處。
我心裡空蕩蕩的,孫正帶給我巨大的壓迫感,只是一次攻擊,就差點要了所有人的命!
“幺叔,你怎麼了!”忽然,蘇眉的驚叫聲響起。
幺叔就站在我身邊,我一直看着鼠羣消失的方向,蘇眉一叫,我就看向幺叔,我看見幺叔的身子晃了晃,然後一歪,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幺叔的臉色白的嚇人!
“幺叔!”我嚇的驚叫一聲。
幺叔病了,從小到大,我從沒見幺叔生過病,但這一次,幺叔倒在了牀上
我握着幺叔的手,我很擔心。
“小山,不用擔心,我沒事。”幺叔笑着說。
幺叔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低估了孫正,是我的錯。”幺叔內疚的說道,我知道幺叔是說潘少尉和那個戰士。
“幺叔,怎麼能怨你。”我寬慰道。
幺叔的病他自己其實知道,就是因爲陰蛇,幺叔一直不告訴我,原來控制陰蛇會傷魂魄,每召喚一次陰蛇幺叔的魂魄就會受到傷害,陰蛇本來就不屬於這個空間,召喚它出來就會付出代價。
幺叔的魂魄無疑是強大的,如果不強大根本就不可能召喚出陰蛇,但每召喚一次幺叔的魂魄之力就會變弱,魂魄之力受到傷害要養回來是很難的,這就是一個悖論。幺叔說當初他被陰蛇抓走,情急之下用了秘術,強行抽出了陰蛇的陰魂,但隨着幺叔魂魄之力的減弱,對陰蛇的控制會越來越弱,遲早再也召喚不出陰蛇,那時候陰蛇也就會徹底消失,而幺叔付出的代價就是魂魄受損!
魂魄受損其實就是折壽,我沒想到幺叔竟然要付出這麼巨大的代價。
“其實我也應該放掉陰蛇了,陰蛇性子太邪,它的陰魂跟我勾連在一起,一直吸附我的魂魄之力,要不是情勢危急,我本來也不願意召喚它出來。”幺叔嘆氣道。
“幺叔,你咋不早說。”我傷心道。
“命中註定,沒啥好說的。”幺叔苦笑道。
“去把瞿老請過來,我有話跟他說。”幺叔擺手道。
瞿老到了以後,幺叔問了瞿老一個問題,幺叔問起當年寨子裡活下來的人。
之前瞿老回憶裡提過,當年寨子裡活下來的只有七個人,其中還包括瞿老和阿烏,也就是說真正寨子裡的人只活下來了五個,幺叔問的就是這五個人的下落。
瞿老想了一下,然後說:“當年我在縣醫院醒過來,我也曾問過其他人,但是沒有得到回答,我只知道阿烏回了自己的寨子,另外五個人我就不知道了。”
“那您還記得那五個人都是誰嗎?”幺叔又問。
“記得!”瞿老很肯定的回答道:“其中一個是騰阿朵。”聽到這個回答我愣了一下,跟着我就釋然,孫正放過騰阿朵很正常,畢竟騰阿朵對孫正有恩,不過他們之間的恩怨也說不清了。
“另外四個我記得是一家人,父母帶着兩個孩子,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瞿老說道。
“騰阿朵……一家人……”幺叔沉吟着。
我不敢打擾幺叔的思考,我知道幺叔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過了一會,幺叔衝瞿老道:“那您能查到這五個人的下落嗎?他們一定有留檔的。”
“我可以試試。”瞿老回道,跟着奇怪的問:“你找這五個人幹什麼,他們都是普通的寨民。”
“您先查吧,我暫時只是個推測。”幺叔笑道。
“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回去問。”瞿老點點頭,然後就準備走。
“瞿老……”幺叔又叫住了瞿老。
“什麼?”瞿老問。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撤離,這個寨子的事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現在留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幺叔說道。
瞿老愣了一下,跟着點了點頭,然後嘆氣道:“連你也這麼說,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孫正。”
“可是,我們能走的掉嗎?”瞿老又問。
“應該能,如果孫正想殺我們剛纔就不會走了。”幺叔道。
“那好,不過你的身體……”瞿老猶豫道。
“我沒事。”幺叔笑道。
瞿老聽從了幺叔的意見,很快,營地裡就忙碌起來,大家開始做撤離的準備,這個時候天也快黑了,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見,覺得天黑走夜路不安全,認爲我們明天走更好,但幺叔堅持馬上離開,瞿老支持了幺叔。
走之前,我們去收拾潘少尉和那個戰士的骸骨,我們找到了,那個戰士被老鼠啃咬的只剩下了骨架,而潘少尉更慘,我們只撿到幾塊碎骨,所有人都哭了,我們裝殮了骸骨。至於寨子裡那九具屍首我們就鞭長莫及了,只能暫時放棄。
我沒有問幺叔爲什麼走的這麼急,我覺得幺叔的決定是對的,孫正太強大了,我們對付不了。
老兵他們已經醒了,也能走路了,老兵知道了潘少尉的事,老兵沒有哭,只不過我看見老兵的牙都快咬碎了。
收拾完,我們就朝山外走,其實我也擔心孫正會不讓我們離開,但我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我們很順利的離開了。
我們沒有停留哪怕一分鐘,連夜往山外走,好在人多,一直到我看見公路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大氣!
看着垂頭喪氣的隊伍,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來的時候信心滿滿,走的時候卻這麼狼狽。
幺叔就在我身邊,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了句:“用不着垂頭喪氣的,我們還要回來的!”
我們沒有回貴陽,而是撤到了最近的一個縣城裡修整,這裡就是當初瞿老呆過的那個縣城,縣城不大,有一家養老院,撤到這裡的第二天,瞿老就帶着我和幺叔找到了這家養老院。
在撤離的路上,瞿老聯繫了外面,一番折騰,終於打聽到了騰阿朵的下落,她還活着,就在這個縣城的養老院裡,至於另外四個人,已經找不到了。木討圍才。
我們找到養老院的時候,是早上九點,我們找到了養老院的院長,我們說了騰阿朵的名字,院長很詫異,他說已經幾十年沒人來看過這個可憐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