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楊凱家嗎?”夏隊很直接的問了句。熱門
老男人眼神立馬就變了:“是,請問你們是?”
我看見老男人的眼神忽然就閃了一點光出來,我有點鬱悶,夏隊問的太直接了點。
“他爸,誰在問孩子呢!”忽然門裡又出現一個老婦人。同樣的白髮蒼老。
“你們是楊凱的父母?”夏隊的語氣也有點懷疑。
“是的,你們認識我孩子,是不是……”楊凱的父母激動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是公安局的……”夏隊說着拿出證件晃了一下:“我們公安局在排查一些陳年的舊案子,楊凱的失蹤案也在其中,所以我過來走訪一下。”夏隊很自然的說道。
我很佩服的看了一眼夏隊,果然很有經驗。
“哦……”楊凱父親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請進吧。”楊凱父母閃開了門。
進了門,我心情就沉悶了,屋裡昏暗,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客廳裡有一張方桌,桌子上擺了兩盤剩菜,還在冒着熱氣,我看了一眼。一盆是白菜,另一盤裡有幾片滷肉。
“吃飯呢。”夏隊呵呵問了句。
“你們請坐吧。”楊凱父親指了指沙發。
夏隊就坐了下來,夏隊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我看了一眼楊凱的母親,我有點心酸,我沒有夏隊見得多,對這樣的場面有點受不了,我輕輕的問了一句:“阿姨,請問楊凱的房間在哪裡?”斤邊鳥血。
楊凱房間讓我驚訝了一下,房間裡的陳設一點都不像沒人住的屋子,牀上的被子都沒疊,牀下還擺着一雙拖鞋,房間裡一點灰塵都沒有,顯然是常常打掃的,跟客廳裡完全不一樣。
房間的書桌上攤着一本打開的書,有一部隨身聽放在書邊上,耳機就掛桌子上的書架上,如果不是知道,我會認爲這個房間的主人剛剛離開。
“孩他媽。你出來一下!”客廳裡傳出喊聲。
楊凱的母親轉身走了,我掃了一眼屋裡,在書桌一角,我看見了一個小相框,上面楊凱笑的很陽光,我走過去把相框藏在了身上。
我走出臥室,朝夏隊打了一個手勢,夏隊又問了幾句,然後我們就告辭了,在門口,楊凱的父母一個勁的拜託我們幫他們找回孩子,我也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 [800]
我和夏隊又一次回到鬼屋,老頭看見我們去而復返,就攔住我們問我們到底想做什麼,夏隊直接掏出了證件。我看見老頭的臉色忽然變的很不好看。
“我要回家了,今天不做生意了。”老頭竟然就要去關門。
老頭堅持要關門,我們就起了爭執,這時候有兩個公園的保安就過來了,夏隊拿出證件,然後讓兩個保安控制住了老頭。
“夏隊,你這是幹嘛?”我看着夏隊問。
“這老頭肯定有問題,你先別管,你負責把那孩子的魂找出來。”夏隊擺了擺手,悄悄的說。
我點點頭,然後領着夏隊進了鬼屋,我走到白無常前,然後把楊凱的相框放在了地上,我又一次燒了符紙唸了咒語,這一回楊凱的魂魄終於現身了。當然夏隊是看不見的。
楊凱的魂魄是從白無常的腳下升起來的,並且一直搖擺不停,似乎被什麼束縛住了,楊凱的魂魄很虛弱了,隨時會消散的樣子,這個樣子的鬼已經不能稱之爲鬼了,只能叫殘魂,對人完全沒有危害,楊凱的魂魄只出現了一會,然後就又消失了。
我彎下腰觀察,發現白無常腳下是一片泥土地,我把手掌按在泥地上,手掌上傳來一股冰冷的感覺。
“夏隊,我懷疑這下面埋着楊凱的屍骨。”我收回手掌,說道。
“確定?”夏隊問。
“八九不離十。”我點點頭。
“知道了。”夏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拉着我走到了外面。
鬼屋外,兩個保安忠實的執行者夏隊的命令,老頭的臉色蒼白,身子抖個不停。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大爺,你害怕什麼呀?”夏隊問。
“沒……沒害怕。”老頭哆嗦着道。
“一會我們要在鬼屋裡挖一點東西,有什麼損失我們會照價賠償,您沒意見吧!”夏隊嘿嘿的道。
老頭臉上忽然留下來大滴的冷汗,老手伸手去擦,但擦了又流,根本擦不完,老頭的嘴脣都白了。
“您是自己說啊,還是讓我說。”夏隊哼了句。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作孽啊!”老頭忽然癱軟在了地上。
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根本沒費什麼勁,真相就浮出了水面!
在白無常腳下的泥土裡果然挖出了一具屍骸,屍骸上穿着還能辨認出來的校服,正是楊凱!
挖出屍骸以後,跟夏隊打過招呼,我就離開了,鬼屋附近來了不少警察,看熱鬧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接下來的事就不是我操心的了。
忙了一天,回到家裡天已經快黑了,看見我回來,大伯很是開心的問我:“咋一玩就是一天,相中了?”
“人家沒看上我。”我攤着手說道。
“咋就沒看上!那女娃子說了啥?”大伯就不高興了。
“人家想找個吃公家飯的。”我胡亂編了一個理由。
大伯楞了一下,忽然擺起了手:“二嬸可沒說這個!這女娃子怕是找藉口咧!啥吃公家飯的,小山,你別往心裡去,大伯再給你找個更好了,像這樣不現實的女娃子,咱還不要她呢!”大伯很不高興的說道。
停了一下,大伯就氣道:“不行,我得去問問你二嬸,這不胡鬧嗎,說實話,我還覺得那女娃配不上你呢!”大伯說着就要走,我趕緊拉住。
我連哄帶勸,好不容易讓大伯打消了念頭,在大伯眼裡我當然是最好的,他對我被人看癟了很是不服氣。
晚上,我躺在牀上,睡了一會,身上有開始了那種燥熱的感覺,心煩意亂的我就坐了起來,我很是鬱悶,爲什麼會這樣,以前可從沒有過,難道太久不回家,水土不服嗎!
像昨晚一樣,我開始盤腿打坐,調息了一陣子,燥熱的感覺纔下去,我重新躺了下來,這一覺又睡得很好,早晨起來,又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說不出的舒服,難道是我練功這麼久,有了突破!可惜幺叔不能回答我,不然我就要問問了。我一直修煉的是幺叔教我的吐納法子,幺叔說練這個可以強身健體,特別是對我們修道的人,可以讓我們迅速穩住心神,但幺叔從沒說過可以有這麼明顯的效果。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也不是壞事,我去外面跑了幾圈發泄了一下精力,然後就接到了瞿老的電話。瞿老問我什麼時候回去,瞿老說他們幾個要出去一趟,瞿老話裡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去,讓我好好在家好好休息幾天。
瞿老的安排顯然是在照顧我,自從幺叔出事,瞿老就很少叫我出任務了,我也不想出門,只想陪着幺叔。
掛了電話,我就琢磨着是不是該回去了,我還記得鄧老的師兄,我得去一趟龍虎山。
剛回來兩天,我又不敢跟大伯說要走,想了想,決定再留一天,然後才走。
下午,一輛警車開到大伯家門口,夏隊從車裡下來,我正和大伯在門口坐着閒聊,夏隊先跟大伯打了招呼,然後拉着我就到了一邊。
“恭喜夏隊,又破了一個案子。”我笑道。
“你少拿我尋開心!”夏隊輕輕錘了我一拳。
“跟我走一趟吧。”夏隊說道。
“怎麼了?”我一愣。
“請你吃飯,你送給我這麼大一份人情,我多少得表示一下。”夏隊笑道。
“免了吧,小事。”我擺了擺手。
“廢什麼話,你不走我上銬子了!”夏隊的手在腰上一拍。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跟大伯招呼一聲,我就坐上了夏隊的車,大伯有點緊張,一直問夏隊要帶我去哪,夏隊解釋了半天,大伯才放下心來。
沒想到夏隊拉着我直接去了他家,我見到了夏隊的愛人和孩子,夏隊的孩子是個男孩,七八歲的樣子,虎頭虎腦的。過年上人家的門,我卻空着手,我趕緊掏了兩百塊錢塞給孩子做壓歲錢,夏隊立馬攔住我,然後打發老婆孩子出門了。
“夏隊,你這是讓我難堪啊。”我抱怨道。
“不講那個,咱哥兩今天好好喝一杯,還有啊,以後別喊什麼夏隊,叫夏哥。”夏隊擺擺手,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過年,家裡吃喝都是現成的,夏隊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小菜,又切了一些滷貨,然後翻出了一瓶茅臺。
“這酒我可藏了好久,連我們局長來我都沒捨得給他喝,今天爲了你,開了!”夏隊說着擰開了酒瓶蓋。
“別啊,我可受不起。”夏隊的客氣,讓我有些不適應。
“來,滿上。”夏隊親自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自己的那杯:“小山,來,咱哥兩碰一個。”
一杯酒喝下去,我就攢了一句:“果然是好酒。”
“好酒吧,呵呵。”夏隊滿意的笑起來。
“小山,我是真的佩服你,對了,還有你幺叔,這次他怎麼沒回來?”夏隊又給我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