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防備
作者有話要說:不少親親提出皇上把冷如蘭給敬親王的處理不合情理,可是,該怎麼做才能夠讓冷如蘭既活下來,又能在敬親王和冷如月之間插上一槓子呢?
煩勞親們幫想想。
謝了!
“荀哥哥,我沒有做,都是她誣陷我的!”冷如如蘭還妄圖狡辯。
“我誣陷你?”我不禁冷笑,“我們要不要叫那個名叫何二的夥計來當面對質,還有你用來收買他的金銀珠寶!”
“冷如蘭,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敬親王厲聲問道。
“是我做的又如何?”冷如蘭眼見抵賴不過去,“難不成你敢殺了我?”她問我。
“我知道,你有皇上的聖旨,准許你住在敬王府裡,還不許任何人爲難你,對嗎?”我笑着問她。
她囂張地看着我,“你知道就好了!”
“那你估計這樣我就不敢動你了嗎?”我勃然大怒,“我今天要是不給你教訓,我就不叫冷如月!”說完,我掄起手裡的鞭子,朝她沒頭沒臉地抽了過去。
她被我抽得慘叫連連,四處躲避,只是自小在深閨中嬌生慣養的她,如何能躲得過我?
“荀哥哥救我!荀哥哥救我!”她哀聲向敬親王求救。
敬親王卻一動不動,“這是你自作自受!”他冷聲說道。
“荀哥哥,連你也不管蘭兒了嗎?”她兀自哀求。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敬親王說。
等我氣出夠了,她已經被我給打得倒在地上動不了了,渾身滿是一條一條的鞭痕,鮮血淋漓。
“我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你再敢使什麼陰謀詭計,我可就沒有這次這麼客氣了!”我丟下鞭子,對她說道。
“月兒,你沒事吧?”敬親王跟着我出來,問道。
“沒事,幸好那個京兆尹不是個昏官,不然,我可就真的麻煩了。”現在想起那一幕,我還心有餘悸,所謂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如果那個京兆尹是個昏官,上來不問青紅皁白地將竇章打上一頓,屈打成招,那麼,我可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難怪前些日子,她頻頻外出,可惜我沒有留意,不然也不會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他略帶幾分自責地說。
“煩勞你以後幫我看緊她,不要讓她再出府一步了。”
“我會注意的,那這件事情到底解決得怎麼樣了?你沒有受到牽連吧?”他問我。
“暫時還不好說,畢竟藥鋪的夥計在藥裡下毒害死了人是件大事,恐怕以後藥鋪的生意要冷清許多了。”我嘆了口氣。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敬親王說。
“你就幫我多留心那個冷如蘭就好了,我實在是害怕她再出什麼陰招。”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會留意的,而且不會再讓她出府了。”
“竇掌櫃,這次是如月連累了你,如月在這裡給你賠不是。”我衝竇掌櫃施了個禮。
“夫人如此大禮,竇章實在擔待不起。”竇章趕緊還禮,“說起來,是竇章對不住夫人,畢竟那何二是竇章從青州帶來的夥計,不承想竟然做出如此事情來,竇章實在是愧對夫人!”
“人心隔肚皮,何二出事,我也有責任,畢竟,事情是因我而起,那人的目標是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想到這裡,我不禁嘆了口氣。
“那夫人現在打算如何區處?”竇章問我。
“這次事情的影響已經產生,要消除影響,需要一段時日。不過前段日子我們的生意非常紅火,所以,即使接下來的一兩個月生意冷清些,要維持下去也是沒有問題的。因此竇掌櫃不必心急,更不必自責。”我說道。
“夫人寬宏大量,竇章感激涕零。”他說道。
“竇掌櫃不必這麼說,其實,今天如果不是竇掌櫃主動站出來,跪在大堂裡受審的就該是我了。”我說道,“所以,要說道感謝,應該是我感謝竇掌櫃。”
“竇章感激夫人的大人大量,夫人放心,竇章今後會吸取這次的教訓,多加註意手下的夥計的。”竇章說道。
“夫人回來了?”看到我進來,柳嬸招呼道。
“是啊,柳嬸,我累了,先進屋休息去了。”我有些疲憊地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使我感到很棘手,整個人都有種心神疲憊的感覺,我需要好好地休息下,靜靜心,想想後面的事情該怎麼做。
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屋裡,反覆思索有什麼辦法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爲藥鋪消除影響。這個冷如蘭,我不禁握緊了拳頭,該死的!竟然用這招來對付我!也怪我自己粗心大意,纔會着了她的道兒。
“聽說昨天忠勇夫人大鬧敬親王府,把自己的親妹妹給打了個遍體鱗傷?”第二天,皇上就把我給宣進宮去了。
“皇上是不是心疼某人了?”我不陰不陽地說,想起那個冷如蘭來,我就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皇上這隻老狐狸下了那樣的聖旨,我早把那個冷如蘭給劈了!
皇上看看我,忽然笑了,“怎麼?吃醋了?你放心,朕要心疼你,也是心疼你,打了那麼久,多費力氣啊,手疼不疼?”
“不勞皇上掛懷,如果不是皇上有旨意要留住那個禍害,我早就一刀劈了她了,又怎麼會要用鞭子教訓她呢?”我沒好氣地說道。
“朕知道你對朕把她留在敬親王府裡有意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朕爲什麼會這麼做嗎?”老狐狸忽然收起剛纔的輕佻模樣,意味深長地看着我。
“不就是爲了看我和敬親王的好戲嗎?”我說道,說實話,我一直懶得去考慮跟冷如蘭有關的事情,對於那麼個女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不要聽到,看到任何跟她有關的事情和消息。
“你當真以爲朕是那麼無聊的一個皇帝嗎?”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禁愣住了,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也很清楚,太后和她背後的楚氏家族當日曾經費勁心力想要將朕從儲君的位置上給拉下來,讓四弟坐上龍椅,可是終究因爲老臣們的極力反對而未能得逞。朕即位後,也一直打壓楚氏家族,不讓他們有擡頭的機會,但是礙於太后的面子,不好做得太過。如今,四弟正值壯年,而昉兒卻還未成年,如果朕一旦有什麼意外,你說,那楚氏家族難道不會故伎重施嗎?”皇上看看我,“所以,朕不得不防,那個冷如蘭,就是朕送給四弟的一個下馬威,就是朕給他貼上的一個恥辱的標籤,朕就是要讓那麼個被朕丟掉的罪臣之女,光明正大地住在四弟的府裡,讓全天下的人都爲之不齒!”
我的心裡不禁一陣發冷,人家都說,無情最是天家人,果真沒錯。爲了那至高無上的唯一的寶座,即使是親兄弟,也會互相猜忌,相互算計。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不禁一陣後怕,如果當時敬親王沒有選擇冷如蘭,那麼此刻我們兩個的處境將會如何呢?
“所以,朕不會讓那冷如蘭死掉,不過,只要她不死,只要她繼續住在四弟的府裡,你想怎麼處置她都行!”皇上的一句話就把冷如蘭交給了我。
“皇上想必已經看過京兆尹的奏摺了吧?”半晌,我問道。
“你藥鋪發生的事情,朕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朕來解決,朕明天就賜給你一塊御賜天家藥鋪的牌匾,讓你成爲這天下第一家的御賜藥鋪!”皇上說。
“如月謝過陛下。”我謝恩道,皇上身爲天子,他有他的考量,作爲臣子的我,不想也不能去猜度他的心思,否則,只有可能會爲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既然皇上肯爲我出面化解藥鋪目前的困境,那我也就應該就坡下驢,否則就是在自找沒趣。
“昨日你在公堂之上,覺得那京兆尹爲人處世如何?”皇上忽然話鋒一轉。
“精明幹練,是個幹吏。”我說道。
“朕剛纔看了看他的檔籍,此人是朕取的第一屆進士,從知縣,知府,一層層地做上來,確實是個幹吏啊。”皇上看看我,“朕有心讓他給太子授課,教導太子,你看如何?”
“皇上看人的眼光自是不錯,如月怎敢班門弄斧。”我說道,不過那陳直審案謹慎,又敢於上疏言事,加之是一步步地走上來的,閱歷極其豐富,有他在太子的身邊,太子勢必可以學到許多東西。
“哦,對了,你上次做的桂花酒啊,朕很喜歡,上次中秋還拿出來宴請羣臣了呢。結果,昨兒個朕嘴饞了,想喝些,卻發現沒有了,不知道夫人那裡的桂花酒可否割愛啊?”皇上問我。
“如月那裡的桂花酒應該也好了,皇上可隨時派人去取。”我說道。
“那行,朕這就派人去取十壇來,就當是朕爲你題匾的酬勞!”皇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