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找遍了大江南北,原來躲在這裡!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默兒,丫頭樂滋滋治我的腿了。”雪山老人難掩心中的喜悅第一時間告訴了楚子默。
“雪老……”楚子默的話有些遲疑,雪山老人知道爲什麼,卻不點破。
“怎麼,不希望老夫下地走路?”雪山老人瞬間成爲一個凜凜的老人。
楚子默死盯着劉欣然不放,像是警告她一樣,後者纔不管他,自顧自的看自己的手指彷彿上面有花一樣。
雪山老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氣沖沖道:“默兒!”
“我……”楚子默想解釋,又怕雙方尷尬,他要怎麼樣勸他們放棄?
楚子默從來沒有這麼頭痛過,一張俊臉鬱悶至極。
劉欣然坐在圓凳上欣賞她雪白的手指,左右搖晃間,兩人說什麼與她無關,滿目的無視代表着她對楚子默的憤恨。
寒冰之下分不清時日,下面半月相當於外面一月,時間要比外面短些,至於爲什麼沒人知曉。
楚子默身爲東丘國主,不拿回國璽他決不罷休,討回瓊州是遲早的事,如今遇上劉欣然,他暫時不會回去了。
屋裡,氣氛變得凝固,就像是冰雪凝結了一樣,牢不可破卻又寒氣逼人。
雪山老人見劉欣然不上鉤心裡失落了幾分,回眸見默兒的苦惱樣,他決定告訴劉欣然實情。
雪山老人思慮再三,想好了以後開口說道:“默兒,你出去,我有話跟然然說。”
雪山老人擺動自己的尾巴,牆壁上出現一個暗格,雪山老人用手拿了出來,只見一個精緻的盒子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是什麼?”楚子默第一次看到稀奇的東西,他看上去刀不像刀,劍不像劍的,有的剪刀小的可憐,一大推器具看的楚子默頭昏眼脹的。
相比之下劉欣然的反應淡定許多,她看着比自己還要齊全的手術刀,雙眼幾乎爆炸了,劉欣然怎麼也不信古代人會手術,看器具的質量比她的好上幾十倍。
“不可能,這一定是在做夢。”劉欣然心潮激動,面色鎮靜如水,沒有過多的波瀾。
“丫頭,爲父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雪山老人暗指手術刀的事情。
難不成他也是穿越過來的?除了這樣,劉欣然找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
手術刀真實的存在,它不是虛幻,那麼義父到底是誰?
劉欣然淡然的眼神轉變爲茫然,隨後變爲疑惑,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楚子默的眼中,男人想知道自己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房間裡,萬年王八嘰嘰的叫了兩聲,笨重的它扭動自己的四腳,然後往前爬。
雪山老人聞聲纔想起,他已經一個月沒喂萬年王八了,被兩道狐疑的目光看着,他的老臉也不知道往哪裡放。
“義父,他是不是餓了?”劉欣然指着剛撈上來的萬年王八。
王八要咬人的,更何況像水缸一樣大的王八,劉欣然一個沒注意王八張嘴就對她咬去,楚子默身子一轉,匆忙拉住劉欣然的手,然後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這才躲過王八的攻擊。
雪山老人被兩人的舉動給逗樂了,“默兒,你兩真不愧是夫妻。”
一掃剛纔的怒氣,雪山老人呵呵笑個不停,劉欣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楚子默抱在懷裡。
雪山老人低估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小聲而又戲謔的話被耳尖的楚子默聽見。
“別以爲拿個王八就想忽悠本王,器具的事以後跟你算。”楚子默暗暗在心裡想着,寬大厚實的手掌摟着他的女人。
劉欣然反應過來時,自己被楚子默抱了個滿懷,“你放開。”
劉欣然掙扎着想要離開溫暖可靠的懷抱,楚子默說什麼也不放手。
雪山老人用尾巴擋住自己的眼睛,他素手一揮,食物從他的袖口中彈了過去。
王八得到吃的嘴巴張的老大,咬到食物後一個勁兒的狂啃,雪山老人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
說來也奇怪,雪山老人對楚子默帶有莫名的尊敬,劉欣然一早便發現了,就是不知道是哪裡不對罷了。
她現在的情緒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漂浮不定,遊走在藍天之下,劉欣然臉色平平,白色的紗裙也被磨得皺皺的。
楚子默一見她的狼狽樣,忍不住在劉欣然的臉上一點。
“下次不準跑了。”楚子默公然調戲劉欣然,完全當雪山老人是透明的。
劉欣然見楚子默墨色的雙眸如同繁星一樣幽深,他的一舉一動都散發着邪魅的韻味,劉欣然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給融化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楚子默,穿越過來爹不疼娘不愛的,遇上個夫君對自己也夠狠的。
劉欣然心裡渴望愛,卻又懼怕它,在這一刻她彷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開心被清空,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淪陷。
楚子默嘴角勾勒出一抹春風得意的笑,他恨不得現在就讓她成爲自己的,手掌在她的腰間摩挲了幾下滿意的點點頭。
劉欣然氣急一口氣跳了出來,不理楚子默不安分的手掌。
房間裡變得寂靜,雪山老人拿着看劉欣然寫的書籍看了起來,沒過多久他便看的出神,裡面包括很多種鏈接法,包括怎麼縫合神經都有詳細的解說。
雪山老人像撿到寶一樣呼喊着,“源兒快出來,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牀榻之上,雪山老人的尾巴到處亂甩,以至於房間裡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噼裡啪啦的聲音拉回了劉欣然的情緒。
暗處,有一陣微弱的波動提醒雪山老人,接着快速消失。
劉欣然心想,“她今天是怎麼了?居然被那個傢伙吃豆腐,此仇不報,她就不是女人。”
“義父,您又鬧哪樣?”理智清醒的劉欣然想起來,她還有一個行動派的義父,方纔那一幕,義父又在搞什麼?
“源兒?誰阿!”劉欣然在房子裡住了這麼久,連毛都沒見到一匹,哪裡來的源兒?
她有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