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今天這條路上連鮮少的幾個人都不曾走來,很久都是他們兩人站着訴說着愛情的真諦。
“白修,我要先回去了。時間有些晚了,娘娘會找我的。”秋棠看着時間過去許多,想到盛婉妤剛剛成爲皇后,有許多的繁瑣之事,便向白修說要離開了。
白修看着秋棠,第一次覺得這樣不捨。“我們什麼時候再見?”其實聽到白修段段的長情言語,秋棠也不想這麼早地離開,但是盛婉妤在她心裡的地位並不比白修少。
白修爲官了,肯定比以前要忙的多。他住在白府,肯定進宮面聖的機會有所減少,自己卻身處皇宮,侍候盛婉妤也不能隨時離開。所以兩人再見的時候有可能是半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天。
“過幾天吧,等娘娘與皇上的大婚結束了,我們再見。”秋棠也想見白修的。但是皇宮比起從前的四王爺府人更多,話也多。秋棠可不想皇后娘娘剛成爲皇后,就傳出皇后婢女不知禮節,與大人來往頻繁的事。
正好也用着這幾天想想該如何回答白修,是隨心接受,還是違心拒絕,秋棠會在這幾天想明白。
“皇上大婚,我也會來的。”白修這話說給了秋棠聽,那夜皇上皇后大婚,他們可以見面。
“那天你要告訴我答案,願不願意嫁我爲妻?”白修這話似是說了好多遍,秋棠並不覺得厭煩,感覺似是更加覺得幸福洋溢。
“好,我那天告訴你。”秋棠回答着,然後看向白修說:“我先走了。”
“恩。”白修說着。
秋棠走向了這條小路的盡頭,然後向念婉宮走去。
“皇上,秋棠會回來嗎?”白修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話。
蘇長墨是白修最敬佩之人,彷彿也只有他說的話,白修纔會覺得有希望。
“會的,朕一定將她找回來。”蘇長墨見到白修因情變得有些失去信心,給予了必要的答案。秋棠一定會回來,白修與秋棠也肯定會快樂地在一起。
“皇上,我現在能體會容大人失去容郡主時的心情了。那是對未知的恐懼,不知道她們在哪裡,也不知道她們好不好?突然從自己的生活裡消失,卻沒有留下任何的語句。你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回來,不清楚她們現在在哪裡?”
“感覺費勁心神都不能確定她們的平安,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一點,就是她們肯定失蹤了。”白修的聲音讓蘇長墨聽的難受,他每個看重的人似乎都有些坎坷與荊棘,正如容子清與白修。
“白修,秋棠肯定會平安回來的。”蘇長墨看着白修似乎訴說着失去所愛的眼神,這個眼神好熟悉。,彷彿在一個人的眼中也有過這樣看得人痛心的眼神。
“皇上,秋棠何時才能回來?”這話裡有着面對事情發展速度的跟不上,也存留着濃重的後悔之情。
“我也很想知道。”盛婉妤不知道,若是知道,就不用被擔憂驅使着自己的心情了。
“娘娘,秋棠是怎麼失蹤的?”白修現在想知道秋棠失蹤的全部過程,從中再進行分析爲什麼秋棠會失蹤不見。
“今早,朕與皇后在念婉宮用膳。那時秋棠還在身邊,後來,秋棠出去了。”蘇長墨將自己見到秋棠的最後時間和地點告訴了白修。
“等我醒來後,我看見桌上涼掉的湯藥。秋棠做事一直很小心,湯藥涼了,對藥效不好,所以秋棠從來不會讓湯藥被風吹涼。我對着門外喊了幾聲秋棠,她都沒有答我。一般她都會在的,可這次不在。我有點擔心,所以叫來了她在宮中的好朋友藍空。”
“我與皇上問過藍空,她說秋棠每日都會去太醫院學習藥材方面的知識和本領。藍空說今天她見過秋棠,秋棠也是說下午去太醫院的。後來我們找來了秋棠向他學習的徐太醫,徐太醫也說確實秋棠每天都會去找他學習。”
“但是,今天秋棠沒有去太醫院。這點,徐太醫也覺得很奇怪。因爲秋棠是自己去找徐太醫學習的,她也很認真。所以,我和皇上都覺得秋棠有可能在去太醫院的路上被人擄走的。”
盛婉妤告訴着白修,他們的看法。但是爲什麼呢?白修聽着這話,擔憂更加地厲害。他的秋棠不會絲毫武功,若是被人擄走,則一點都沒有反抗的餘地。秋棠會被帶去哪裡?爲什麼他們要擄走秋棠?
這些個問題,白修太想知道答案了。所有的太想交聚在一起,讓白修都問出了聲。
“皇上,娘娘,他們爲什麼要帶走秋棠?爲什麼?”白修問着盛婉妤和蘇長墨,因爲他到現在都沒有想到兩者間的合理聯繫。容郡主的身份高貴,可秋棠的身份卻是比較低下的,那兩者的相關在哪裡?
可這話誰又能解答呢?蘇長墨有些想法,但他不想說出來。因爲若真是那樣,事態可以說是非常的嚴重,而且對大家的影響和打擊也會是沉痛的。
“我也不知道,爲何秋棠也會像畫兒一樣失蹤?莫非是她與畫兒有哪些相通的地方?”盛婉妤也在思緒中尋找兩人間的相似點。
“娘娘,微臣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並沒有很切合的答案。”白修無法準確看出秋棠與上官畫的類似處,但卻又覺得這兩件事似乎根本就無法分開分析。
蘇長墨看着兩人都在腦中不停地想,蘇長墨在思考要不要告訴他們。告訴他們,蘇長墨覺得事情的發展速度可以控制,因爲會從大家的身上也許能夠知道對方是誰和原因。但是說出後,影響的不只是盛婉妤和自己的心情,而是所有人的。
“奴才參見皇上,皇后娘娘。”來的是蘇長墨身邊的太監。
“誰讓你進來的?”蘇長墨正在思考嚴峻的問題,就被這太監給打斷,蘇長墨的聲音是冷的,也是讓人害怕的。蘇長墨明明說的很清楚,不要讓人進來打斷他們,這個愚蠢的太監還是進來了。
蘇長墨自從有了盛婉妤在身邊,心情始終不錯。但是因爲上官畫之事,蘇長墨最近動怒的次數有些增多。今天得知秋棠不見,怒火似乎無法消退。因爲秋棠的離去似在警告他有人在挑戰他的能力。
蘇長墨手下無人查到秋棠的蹤跡和有疑之人,彷彿就在向對方說着自己的無能。對於一向精明的蘇長墨而言,是挑戰,也是羞辱。挑戰他的管理能力,羞辱他的思維能力。
在西寧國,敢這樣的人基本是沒有。這也算是一條細小的線索吧,蘇長墨開始懷疑起了對方的來歷。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是容大人來了,他着急的很,所以奴才進來稟報。”那個太監跪在了地上,頭向着地上磕去。
聽到是容子清來了,蘇長墨的聲音讓太監感到有些放鬆:“讓子清進來,你滾出去。”
“奴才告退。”那個太監走了出去,將容子清帶進來後,退出去將門關好,在外守着。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白大人也在啊。”容子清看到白修也在,覺得自己得到的消息沒有錯漏。
“子清,可有些線索?畫兒可有下落?”盛婉妤每回看到容子清都會問。她總是覺得容子清是最有可能找畫兒的人。
連容子清的神態都是帶有愁色的,“沒有。”
這話近來常聽,可每多一次,就多一分擔憂。
“子清,你今天怎麼來了?”蘇長墨問着容子清。容子清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在到處查詢上官畫的蹤跡,或是在凝香閣附近盯着,又或是在畫清宮守候,不該來這裡的。
“皇上,微臣聽說娘娘的婢女秋棠也失蹤了?”這話不對,容子清怎麼知道的。
“子清,你今天在哪裡?”蘇長墨問着容子清,他要知道他在哪裡知道的。
“皇上,微臣今天去了畫兒以前常喜歡去的花園。”蘇長墨聽着,覺出了問題。
白修似乎也發現了,問道:“容大人,是在哪裡得知秋棠不見的消息的?”
容子清看着白修說:“我是從花園出來的時候聽到幾位閨閣小姐說的。我最近去了幾個地方都沒有半點的影子,我想起畫兒很喜歡那個花園,又打聽到園主最近從外回來。所以我去了花園那裡。”
容子清說着今天的行程,蘇長墨神情越發得凝重,感覺相似處看來是瞞不住了。對方的速度太快,在他們還在傷心的時候,外面的風景已經變了樣。
容子清發現蘇長墨的眼神中有着一種不知名的神情,似乎覺得自己不應該知道秋棠一事。
“子清,你可知道秋棠這件事也是之前剛剛發生的。”蘇長墨的話讓容子清覺得是不是在外界傳出的速度太快了些。
“皇上的意思是事情不可能傳的這麼快。”容子清問着蘇長墨,卻發現白修和盛婉妤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沉重。
“容大人,秋棠失蹤不過是下午之事,到現在爲止,不會超過三個時辰。可這個消息的速度卻已經到了宮外。是對方來勢太過兇猛,還是皇宮內有人故意傳出?”白修的話就是蘇長墨所擔憂的,因爲事情的速度似乎快得有點不尋常。
“今天雖然皇上派人出宮去找過白修,也到宮門口去探查過。但自始至終似乎並沒有流露過是找尋別人,更沒明言是找尋秋棠。就算知道也是宮中皇上身邊的幾個侍衛會知曉,不可能會讓京城裡其他人知曉。”
盛婉妤的話似乎集中了容子清知道過程的不該和不應,說着看向容子清,彷彿在問容子清是何時知曉的?
“娘娘,皇上,不管是宮中的護衛還是侍衛都是時常伴隨皇上身邊的。微臣覺得不會是他們泄露出去的。”白修相信那些人,因爲在當時爲蘇長墨出生入死,爭奪帝位時,他們都是出過力的。
都是可以信任之人,即便現在出了有人故意放出消息之事,白修都不會將懷疑與甚是的目光放於他們身上。
其實,護衛與侍衛本就沒什麼差距。侍衛,是始終留守皇宮的,保持皇宮平靜和安全的人馬。護衛的話都是四王爺府從前的護院,因其本領高強,武功卓越而被調到宮中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