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ffy,解決掉洛辰!”喬以溪看見了Tiffy,冷冷命令道。
“是!”Tiffy毫不猶豫舉槍對準了地上毫無反抗力的洛辰。
“不要!”楚墨眼角餘光瞄到Tiffy的開槍動作,忙出聲制止,而後一下子就被喬以溪捕捉到了空隙,雙手一撈,就將人緊緊扣進了懷裡。
“放下槍,不然我就開槍了。”洛辰的手下看見形勢緊張,立即將槍對準了毫無防備的楚墨和喬以溪。
現在的形勢就有些尷尬了,自家的老闆都被對方威脅着。除非雙方讓步,不然肯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看着黑乎乎的槍口,鋥亮發着寒光,楚墨拉了拉喬以溪的衣袖,喬以溪似乎挺生氣的,沒有理會她。
深邃的眼眸冷冷瞥過一眼洛辰的手下,那人立即就被冰冷的氣場震懾住了,拿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楚墨知道現在洛辰倒下了,喬以溪有的是辦法對付現在的局面,不由哀求地看着喬以溪——放過他。
懷中人的目光熱切喬以溪自然感受得到的,但是他像是鐵了心一樣,沒有看楚墨。楚墨不由再次拉了拉他的手臂,輕聲喚道:“以溪。”
聲音中帶着脆弱的乞求,喬以溪覺得冰冷的心似乎有融化的跡象。
“嘁。”喬以溪禁不住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生楚墨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低了眉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得他幾乎凍死人的聲音,“Tiffy!”
Tiffy悠悠嘆了一口氣,還是收起了槍。楚墨不由心下一鬆,洛辰的手下也立即收起了槍,急急忙忙跑到了洛辰的身邊,扶起受傷昏迷的人感激地看了一眼楚墨,連忙閃身走人了。
楚墨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小小地呼了一口氣。而後便感覺到腰上的力量一鬆,喬以溪轉身離開,毫不猶豫。
“以溪······”楚墨連忙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叫了一下,聲音到最後又不由低了下去。
喬以溪步子頓了一下,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Tiffy,處理一下現場,不要讓警方找到喬家參與的蛛絲馬跡。另外送楚墨小姐回喬家。”
“是!”
楚墨剛剛因爲喬以溪停下步子而開心,不成想又被他的話打得懨懨了。她知道,男人現在肯定是非常非常的生氣。自己不僅不乖乖聽他的話,還將他最大的仇家放走。
“以溪,我知道錯了。”見喬以溪要走,楚墨忙小跑着上前,非常真誠地說道。
這句話你說過多少次了!喬以溪覺得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地放過楚墨,必須讓她認識到她犯的錯誤有多大,深吸了一口氣,鐵了心往前走,卻不料下一步腳步漂浮,而後眼前一黑,他便直直倒了下去,耳邊僅剩那一聲焦慮的“以溪”,迷離了意識。
一顆子彈直直射入了肩膀,猩紅的血液沾染了整件襯衫。
楚墨看着牀上昏迷的男人,悠悠嘆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讓男人放走洛辰這件事做得到底對不對。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有人死掉。
夏凝嫣在自己面前死了,自己的男人還參與其中。受過法律的人當然知道殺人是不對的,不過法律所延伸的保護又能到哪裡呢?
警方將之前那件事歸結於兩個幫派之間的鬥爭,而千金大小姐夏凝嫣的行蹤也終於明瞭了。太子幫的勢力還沒有完全消滅,警方稱會配合英國警察努力殲滅餘黨。
“嗯~墨墨。”突然牀上的人夢囈了一聲,楚墨拉回了思緒,忙握住了他的手,焦急地叫着:“以溪。”
本是昏迷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濃而密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冷峻帥氣的臉有些蒼白,薄薄的脣緊緊抿着,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面前期待的人。待看清了女人的面孔,喬以溪默默抽走了手,翻了個身不想看她。
楚墨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僵掉,敢情他還生自己的氣啊。楚墨鬱悶了,擺好了最燦爛的笑容,甜甜地叫了一聲:“以溪~”
說實話,這聲音酥麻得連楚墨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了。但是對於喬以溪來講明顯非常受用。削薄的嘴脣微微翹起,勾勒一彎極其迷人的笑容,心裡不停地告誡着自己,忍耐忍耐,不能那麼輕易地原諒她。
“以溪~”楚墨又是輕柔地叫喚了一聲。這一聲比上一聲來得更媚更撩人,喬以溪覺得整顆心都盪漾了起來,可是存心想給楚墨一個教訓的人就是不肯轉頭去看楚墨。
楚墨鬱悶了,看着那人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身形,使出了渾身解數,拿出了最輕最柔最淫媚的嗓音喚道:“老公~”叫完後,她整張臉都紅得快要滴出血了。
什麼嘛,鬧什麼小孩子脾氣,要是這樣都不行,那我就不哄你了。
聽到這一聲飽含深情的“老公”,喬以溪覺得整個身子都酥麻了,就像是四月的春風微微拂過,連空氣裡都帶着濃郁的草香味,迅速轉了個身子,炙熱地看着楚墨,嘴角的笑忍不住挑起加深,渲染了陽光的味道:“再叫一遍。”
“不要!”楚墨看着他氣不打一處來,滿臉通紅,眼神遊離,不敢看喬以溪臉上的戲謔表情。
“寶貝兒,再叫一遍。”喬以溪撐起了身子,伸手擡起了楚墨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性感的嘴脣一張一合,誘惑地哄道,“快點,老公很受傷的。”
“你······你······”楚墨“你”了好久,看着面前英俊的人,臉上的紅暈不停地染深,連白皙的脖子都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喬以溪突然很想看看,她是不是全身都粉紅了。腦海中還在YY着少兒不宜的畫面,就被楚墨賭氣的聲音打斷了,“哼,得寸進尺。”
“哪裡得寸進尺了。”喬以溪眯了眯眼,口吻帶着些微熾熱的氣息,“寶貝兒,你最好想想要怎麼解釋這次槍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