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室內,胡守鄯看着李作彬的佈防圖,搖了搖頭。
“李司呤官,現在在這裡佈防不合適。”
“胡主任,嘉陵江已經是這一帶最合適的天險了。”
李作彬解釋道:“38軍雖然只有兩個師,但戰鬥力比較強,正面擋住G軍不成問題。”
“這我知道。”胡守鄯拿起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箭頭。
“如果我是G軍,不跟你正面衝突,如果是從左右兩翼強渡嘉陵江,向你包夾過來會是什麼結果?”
看着兩個箭頭,李作彬臉色很爲難。
他當然知道,一旦G軍選擇從兩翼迂迴,嘉陵江防線根本無法固守。
但他手裡就這些部隊,除了38軍固守嘉陵江防線以外,兵團部的其餘直屬部隊、後勤人員已經全都派了出去。
不過他們只能起到警戒作用。
“胡主任,我手裡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
“這我知道。”胡守鄯點了點頭:“所以我打算集中所有力量,向白龍山轉進。”
“白龍山?”李作彬不知道胡守鄯爲什麼要這麼安排。
“主任,這裡是護衛漢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再往後可就無險可守了。”
“不如讓我第7兵團繼續堅守嘉陵江,讓第5兵團兵進白龍山。”
胡守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第5兵團有其他任務,無法參加陝南的戰鬥。”
“沒有第5兵團,第18兵團也行,兩道防線總好過一道。”
“18兵團也沒有。”胡守鄯愈發的鬱悶:“陝南現在就只有第7兵團和第8兵團。”
聽到陝南就只有這麼點兵力,李作彬臉色瞬間就變了。
雖然他不知道第8兵團是什麼狀態,但想來不會很好,畢竟他們面對的G軍不在少數。
“這麼說我們在漢中的兵力比G軍還要少?”
胡守鄯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才讓你後撤到白龍山。”
“如果G軍在嘉陵江迂迴攻擊,第7兵團一旦遭到重創,白龍山也就失去了防守意義。”
李作彬這才明白鬍守鄯是什麼意思。
如果第7兵團選擇在嘉陵江背水一戰,不但沒有任何援軍,而且還會使得漢中門戶大開。
“我會立刻帶第7兵團撤到白龍山。”
“還請主任放心,有我李作彬,就有白龍山。”
胡守鄯點了點頭,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一個作戰參謀走了過來。
“報告!”
“什麼事?”
“據偵查報告,G軍的一支先頭部隊,已經滲透到了白龍山西側。”
聽到G軍出現在了白龍山,李作彬和胡守鄯再也坐不住了,紛紛站了起來。
然而壞消息還不止一個,又有作戰參謀跑了進來。
“報告!”
“又是什麼事?”
“G軍在高古場、土坎等地強渡嘉陵江,岸防部隊已經崩潰,G軍先頭部隊正在往南躬山攻擊前進。”
“踏馬的!G軍來的好快!”
“命令38軍派一個團擋住G軍推進,其餘部隊全速後撤!目標白龍山!”
“是!”.
李作彬沒有任何戀戰,留下阻擊部隊後,頭也不回的便往白龍山撤退。
要是被G軍堵在嘉陵江邊,那可就全毀了。
“總隊長,對岸的果軍跑了。”
“算他們跑得快。”陳成興放下了望遠鏡:“23支隊現在是什麼情況?”
“主力正在趕路,先頭團已經大部分過了江,現在有一個營的兵力抵達了白龍山一帶。”
“讓先鋒營佔據一個橋頭陣地,23支隊抓緊時間渡江,準備從側面進攻白龍山。”
第7兵團選擇果斷後撤,那雙方必然會在白龍山進行決戰。
“是”.
白龍山戰鬥屬於攻堅戰,因此在渡過嘉陵江後,二總並未加急趕路,而是等着重武器趕上來。
兩天後,二總在白龍山完成了展開。
“根據偵察,敵第7兵團在白龍山佈置的總兵力大約三萬人,他們佔據了多處有利地形。”
“23支隊現在在哪?”
“這裡。”楚雲飛指了一下地圖:“茶園。”
“他們現在就在第7兵團的側腰部,23支隊報告,他們正面的前沿陣地有一個團的兵力。”
“看來敵軍的兵力是捉襟見肘了,茶園這麼重要的地方,竟然只留一個團。”
“老楚,給23支隊傳令,擊穿茶園陣地後向北攻擊,將敵軍切成兩半!”
陳成興不擔心能不能擊穿第7兵團的陣地,他擔心的是敵軍崩潰。
在白龍山區,果軍一旦崩潰,別說三萬人,就是三萬頭豬,二總也抓不到一半。
不過只要23支隊拿下茶園,就能切斷敵軍一線部隊的退路。
而一線是第7兵團兵力最多的陣地,只要能吃下這些人,第七兵團也就名存實亡了。
經過一夜準備,第二天拂曉,二總全線發動了攻擊。
第7兵團在白龍山陣地上只有野戰工事,沒有鋼筋混凝土的永久工事。
面對二總榴彈炮、山炮、重迫擊炮的持續轟擊,野戰工事根本無法抵禦。
就連果軍挖的防炮洞,一旦被榴彈炮或重迫擊炮正中,在沒有實木支撐的情況下,基本也是坍塌的下場。
二總的炮火準備,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
見到G軍終於停止炮擊,開始發動步兵衝鋒,李作彬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
果軍前線的軍官不斷大喊,命令部隊開火射擊。
不過面對以散兵線衝鋒,並且有重機槍、迫擊炮、步兵炮隨時支援的二總,果軍根本就扛不住。
只是試探了兩次,二總就殺上了前沿陣地,並開始往縱深發展。
“司呤官,G軍攻勢很猛,前沿陣地報告,他們傷亡慘重。”
“告訴馬振西,一定要給我頂住!”
李作彬知道馬振西是什麼意思,但是第7兵團已經沒有退路了。
白龍山如果戰敗,那漢中就只能隨意G軍進出。
不過李作彬的話音剛落,桌子上的電話又急切的響了起來。
“這裡是兵團部。”
“什麼?我立刻報告!”
“司呤官,茶園陣地報告,G軍突破了防線,531團已經後撤。”
“怎麼這麼快?!”李作彬臉色大變。
這件事真的是太大了,大到李作彬竟然有些恍惚。
“司呤官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李作彬立刻命令道:
“兵團部直屬警衛部隊火速支援茶園,給531團傳令,無論如何也要奪回陣地!”
“我親自去!”一旁的參謀長主動請纓道。
大家都是從軍多年,是個人就清楚側翼被人擊穿的危險。
參謀長帶着幾百人離開後,李作彬也趕到了38軍陣地。
“馬軍掌,情況怎麼樣?”
“不容樂觀。”馬振西此時也是一身的硝煙,他剛剛親自去了前線。
“G軍的攻勢太兇猛,衝鋒號只要響,我的陣地百分百都會丟。”
“我現在就只剩下核心陣地了,55師已經有一個團被打殘了。”
從開戰到現在,總共還不到三個小時,但是他外圍陣地基本都丟的差不多了。
“司呤官,真的沒有支援了嗎?”
“哪怕是來點空中支援也好。”
馬振西的臉色很是難看。
這一仗,第七兵團被對面G軍二總火力碾壓了。
在沒有炮火優勢的時候,馬振西切身感受到了G軍的難纏。
李作彬搖了搖頭:“我們只能靠自己。”
“川東的局勢比我們這裡還要艱難,G軍第二野戰軍已經逼近重慶了。”
聽到G軍已經逼近重慶,馬振西沉默了。
重慶還有常總裁在,這麼算下來,好像的確是重慶更關鍵一點。
但是聽着越來越近的槍炮聲,馬振西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馬振西開口道:“司呤官,茶園那裡有G軍的一個師,我估計是奪不回來了,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是立刻後撤。”
李作彬想了想,但最終還是拒絕了。
“現在後撤,漢中就沒有了。”
“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丟棄漢中,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們兩個既不是總裁心腹,也不是要員子侄。
雖然即使他們兩個在這裡堅持,漢中最終也會丟,但那樣的責任不同。
如果是帶隊直接跑掉了,這個口鍋肯定會扣下來。
搞不好還會把丟失大西南的鍋給背上。
那樣真的是十死無生,就連他們已經撤到蛙島的家人,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到李作彬說到責任,馬振西再次沉默了。
事到如今,他們只能是拼死一戰。
不過戰場態勢的發展不會以他們的意志所轉移。
隨着增援茶園的援軍被擊潰,23支隊開始迅速包抄。
果軍前沿陣地的士兵遭到前後夾擊後,開始逐漸崩潰。
然後就是小崩帶動大崩,整個白龍山陣地都陷入了一片混亂。
“總隊長、政委,收到前沿陣地報告,敵軍已經全面敗退,各部隊已經展開追擊。”
“好!漢中已定!”羅平一臉興奮。
拿下了漢中,進入四川便指日可待了。
“讓23支隊做好阻擊,這次能抓多少俘虜,完全看他們的了。”
“23支隊已經展開。”楚雲飛說道:“不過我估計應該是沒法全擋住,肯定會有不少人四散逃跑。”
山地到處都是犄角旮旯,人往山溝裡一躲,肯定會有漏網之魚。
“這我知道,能抓多少就抓多少吧。”
“不過你告訴各部隊,務必給我抓到李作彬,不然這場仗不算勝利。”
“是!”.
此時的李作彬正帶着殘部抄小路往白波鎮逃竄。
不料,23支隊早就已經派出一個連的兵力搶先佔領的白波鎮。
沒法通過白濤鎮逃離的李作彬,只能是掉頭往南,在河邊村子搶到8艘木船後,一行人順河而下。
不過半路上,他們一行幾條船就被正在站在山頭上觀察的232團二營發現了。
“河上面有敵人!”二營長指着河面喊道:“機槍組!把槍架起來,掃射!”
“噠噠噠”.
跟着一起行動的60毫米迫擊炮組,也把幾門迫擊炮架了起來,然後‘咚咚咚’的朝着河面放炮。
這可把李作彬給嚇壞了。
他們現在漂水面上,就是想找個隱蔽的地方都找不到,而木船也擋不住子彈。
在這麼下去,要不了幾分鐘他們都得餵魚。
“停止射擊!”先讓自己的人停下後,李作彬示意馬振西喊話。
馬振西掏出一個白毛巾,舉在手上不斷搖晃,並不斷的大喊。
“停止射擊!”
“不要打槍了!”
“我們投降!”
二營長看到果軍舉白旗投降,立刻命令停止攻擊。“2排長,去河灘把人帶過來。”
“是!”
跑到岸邊,四班長舉起鐵皮喇叭大喊道:“船上的人聽着!馬上靠岸!”
“快!動作快點!”
“全部放下武器,下船,動作快!”
幾條船上的果軍不敢廢話,乖乖將船靠岸。
“那個帶着大蓋帽的。”
“就是說你,不要往人羣裡躲!”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大官。”
“過來!”四班長招了招手。
“下次要躲,先把帽子扔了,你看看大蓋帽上的這個帽徽多大。”
“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38軍55師後勤部部長,叫李雲峰。”
四班長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勤的?的確有點胖。”
不過四班長卻沒有相信。
一個後勤部的軍官,怎麼可能會被有意無意的保護在中間。
“把胳膊舉起來,我要給你搜身。”
李作彬無奈,只能把手舉起來。
很快,李作彬身上揣着的信件就被摸了出來。
“常瑞元?”
“你說常瑞元會給你一個管後勤寫信?”
“我告訴你,最好老實點!”
李作彬這下子沒得藏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是李作彬,第7兵團司呤官。”
“李作彬?”
“哈哈!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四班長笑開了懷。
“我們好幾萬人就在找你呢!”
“小劉,趕緊去報告營長!咱們把最大的魚抄到網裡了!”
很快,總隊部也得到了李作彬被俘的報告。
羅平臉上露出了笑意:“總算沒被這小子給跑了!”
“咱們也算對得起城陽的百姓了。”
“總隊長、政委,戰報也基本統計上了。”楚雲飛也過來報告道:“斃敵三千餘人,俘虜現在已經抓到一萬八千人了。”
“繳獲了山炮二十四門,120毫米重迫擊炮十二門,其餘各口徑迫擊炮一百餘門,槍支彈藥還在統計。”
“還算不錯。”陳成興點了點頭。
槍炮的繳獲基本就這些了,後面最多是俘虜的數字會增加。
“通知下去,抓俘虜的任務持續到晚上就停止,我們休整一天,繼續往南推進。”
“往南?不去漢中了?”羅平有些疑惑。
幹掉第7兵團後,漢中就是二總和18兵團的囊中之物了。
“讓18兵團自己去就行,咱們沿着金牛道繼續推進,下一個目標,劍閣。”
就在二總一路往劍閣逼近的時候,二野主力也已經逼近了重慶。
常瑞元召開了最後一個會議,下令讓部隊繼續堅守並對全城進行焚燒破壞。
然後他就選擇了坐飛機跑路。
“司呤官,第5兵團和第18兵團已經開始後撤了,他們沒有遭遇G軍。”
“我知道了。”胡守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常瑞元的一番操作,第5兵團和18兵團還在路上呢,重慶就丟了,現在漢中也丟了。
胡守鄯用腳後跟想也知道,G軍下一步必然是北、東兩面夾擊。
別管川北原先是佯動還是主攻,現在都成主攻了。
“參謀長,給18兵團傳令,讓他們轉向劍閣,務必擋住北面的G軍。”
胡守鄯知道18兵團跟第5兵團的戰鬥力沒法比。
但不管是大部隊撤到蜀都,還是繼續後撤到邊境,第5兵團都是他的壓艙石,是絕對不能動的。
有第5兵團在,他才能控制住蜀都,不然的話,蜀都是誰說了算還不一定。
而且劍閣易守難攻,18兵團應該足以擋住北線的十幾萬G軍,最起碼堅持一段時間沒問題。
然而參謀長呂翰文剛走,胡守鄯就收到通知常瑞元在蜀都降落了。
等胡守鄯趕到飛機場見到常瑞元后,常瑞元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呆立原地。
“守鄯,你立刻命令下去,迅速放棄秦嶺防線,將所有部隊收縮到蜀都附近。”
胡守鄯一臉爲難道:“總裁,如果放棄秦嶺,陝南十幾萬G軍必然南下,到時候蜀都平原將會遭到兩面夾擊。”
“川東已經進來四十幾萬G軍了,如果不集結全部兵力,怎麼擋住?”
常瑞元當然知道陝南還有十幾萬G軍,不過蝨子多了不癢,已經有四十幾萬G軍在往蜀都推進了,也不差這十來萬了。
“我將第15兵團、第16兵團、第20兵團,還有川陝甘邊區綏靖公署的直屬部隊及地方保安部隊全部交給你來統領。”
“部隊收縮後,你首先控制住劉自謙和鄧進康,防止他們投靠G軍。”
劉自謙和鄧進康是目前四川地方軍最有影響了的兩個大佬。
劉自謙是西康省主席,同時也是24軍軍掌;鄧進康是西南軍政長官公署副主任,也是95軍軍掌。
這兩個軍的戰鬥力並不弱,足以影響大局。
“是!我會立刻收縮部隊。”
與胡守鄯交代幾句後,常瑞元又匆匆坐上汽車,直奔臨時公署。
從重慶起飛的時候,G軍用輕機槍對他進行了歡送,常瑞元嚇的夠嗆,現在急需要休息。
看着離開的車隊,胡守鄯無奈道:“重慶都守不住,蜀都誰能保的住?”
呂翰文說道:“司呤官,校長的話,不能不聽啊。”
“唉你再給18兵團傳令吧,讓他們別去劍閣了,火速撤至綿陽一帶。”
綿陽位於培江以南,可以藉助培江抵禦G軍的進攻,必要時也能繼續後撤,拱衛蜀都。
“我這就去。”.
隨着胡守鄯主動放棄秦嶺防禦,二總和18兵團分三路進入了川北。
沿途果軍無不望風而逃。
主力部隊全部聚集到蜀都及附近城市後,胡守鄯這才與西南軍政長官公署主任張嶽軍約見了劉自謙和鄧進康。
劉自謙親自出門迎接二人。
“張主任,有失遠迎。”
“胡主任,在蜀都如此危難之際,胡主任駕臨,歡迎,歡迎啊。”
“二位請!”
“鄧副主任已經到了,就等二位了。”
一進屋,胡守鄯看着一桌子菜,笑道:“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哈哈哈哈.”
“各位請坐。”劉自謙一面讓大家落座,一面說道:“一個人只有一個腦袋,模樣雖然不盡如意,但是我還捨不得讓它搬家啊。”
衆人笑着落座後,胡守鄯繼續說道:“我是個軍人,不擅長那些繁文縟節,我就開門見山了。”
鄧進康心裡罵他裝幣,不過嘴上還是誇讚道:“大將風範,這纔是大將風範!”
劉自謙也擺了擺手,示意旁邊伺候的人退出去。
胡守鄯並沒有搭理鄧進康的吹捧,而是直接發難。
“鄧長官,我聽說,你命令95軍集結在廣漢、新都一帶,要阻止我的部隊西進?”
“劉長官,你命令24軍破壞大橋,不讓我胡某通過?”
“不知是真是假啊?”
劉自謙重重的放下剛剛舉起的酒杯:“這話從何說起?!”
一旁的鄧進康冷笑了兩聲:“哼哼.”
“自謙,你先彆着急。”
說着鄧進康看向了張嶽軍:“張長官,我請你派人實地調查。”
“如果胡主任說話,哪怕只有一句話是真的,你把我們兩個的腦袋都提走!”
鄧進康有自信,95軍現在絕對沒有阻擊胡守鄯,24軍也沒有爆破大橋。
這麼大的事,只要發生,蜀都必然人盡皆知。
張嶽軍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時候,於是趕忙和稀泥。
“進康這番話說的很真切,我相信二位不會在黨國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
不等胡守鄯說話,劉自謙開口道:“張長官,大敵當前,這種挑撥中央軍和地方軍關係的讒言,必須要查的水落石出。”
“好了,好了。”張嶽軍連忙安撫道:“這類的話,誰也不要再提了。”
“來,我借自謙的酒,敬遠道而來的胡主任一杯。”
劉自謙想了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了幾杯酒後,眼看酒桌上的局勢緩和,張嶽軍這才說起正事。
“諸位,現在G軍大兵壓境,蜀都大會戰迫在眉睫,總裁再三囑託,希望進康、自謙能夠和胡主任精誠合作、相互配合。”
劉自謙搖了搖頭:“現在,只能是靠胡主任這張王牌,我和進康都頂不了事。”
“自謙,你這話就有點謙虛的過分了。”
“呵呵.”劉自謙冷笑了兩聲。
你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嗎?
“常總裁過去對待我們雜牌的辦法,是打死敵軍除外患,打死雜牌除內亂。”
“我和進康的大部隊,早就被這樣除掉了。”
“如果今天能像當年那樣,抵禦G軍這幅重擔,我們兩個人就能擔起來。”
“可總不能人都被常總裁除掉了,現在卻要我們來扛這副擔子吧?”
一旁的胡守鄯拿起毛巾擦了下嘴:“這好辦,我的四十萬大軍,都可以交給劉先生指揮。”
“呵呵.胡主任,你我都是行家,你的部隊我能指揮的動?”
“同樣,我的部隊,你也指揮不動。”
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嶽軍有點忍不住了:“自謙,那你想怎麼樣?”
“這頓飯不會真是鴻門宴吧?”
此時張嶽軍感覺劉自謙和鄧進康不太對勁。
見張嶽軍起了疑心,劉自謙笑了笑:
“張長官說哪裡去了,我是大軍閥、大官僚,又是大地主、大資本家,樣樣都佔齊了。”
“G軍搞的是無產階級革命,哪裡會要我呀。”
聽到這句話,張嶽軍又放心了:“自謙說的是心裡話。”
“我說的是心裡話,但張長官要說的話,恐怕還沒說出口吧?”
劉自謙很清楚,張嶽軍來肯定是帶着常瑞元命令來的。
他的家周圍,恐怕也早已密佈特務了。
“其實也不是我的話。”
“是總裁讓我轉告各位的。”
“爲了有效抗擊G軍,總裁決定你們三位聯合辦公,一起指揮作戰。”
“同時,爲了安全起見,進康和自謙的家眷可以先去蛙島。”
劉自謙和鄧進康兩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早有預案,但是把家屬當人質,還是有些出乎預料。
鄧進康率先反應過來:“好,感謝總裁的苦心安排。”
“周到、周到!”劉自謙也反應了過來:“容我和進康稍作準備。”
“好。”張嶽軍也不想過多逼迫,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