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歐陽天的臉都綠了,趕忙幫着打招呼,“對不起,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請兩位徐兄,不要和這丫頭一般見識。我帶她像你們二位賠罪了!”說完,畢恭畢敬的給他們作揖,希望他們能夠就此罷手。可是他怎麼知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們又怎麼可能因爲他的一句話,而放過樊若冰。
而樊若冰這丫頭也不是吃素的,這會有小盒子幫忙,她就更是有恃無恐了,明顯的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滿不在乎的衝着他揮了揮手,這時候剛好有人向她揮來了拳頭。這丫頭見狀,將歐陽天用力一推,就推到了一邊,她自己則是一個轉身,輕易的避開了他的拳頭,玉手用力的在他的身上一拍,那傢伙立馬痛的吱哇亂叫。
“弟弟!你個臭丫頭看我不廢了你那隻手!”說完輪起長棍便向她打了過來,歐陽天想要去幫忙,卻發現這丫頭身法自如,完全不吃力,好在只有兩個人,索性讓她自己應付了。剛好也可以看看,這丫頭三年到底學到了多少。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傻了眼,她的武功,若是真的和自己較量,恐怕自己也不見得能夠討到什麼好的。
身輕如燕,力如翠竹,韌性極強,力可強攻,柔可自保。出拳出掌速度極快,說她快如閃電,那是一點都不誇張,正欣賞的來勁呢,就看見那一對徐姓兄弟。已經乖乖的敗下陣來了,只是他們的視線轉移到了歐陽天的身上,“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虧得大家那樣相信你。你卻帶着這丫頭來鬧事。”
聽到他說歐陽天的壞話,樊若冰感覺到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猛的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臉頰,塞了顆藥丸進去,那傢伙淬不及防的吞了下去。這會臉色大變,“說話小心着點!否則下一次就沒有這樣便宜了。還有記住。本小姐叫樊若冰。如果我猜的不錯,有人想要我的腦袋,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若是有命去報信,應該還能夠討到賞錢。”
說完懶得搭理他們,便自顧自的往山洞裡面走進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歐陽天此刻恨恨的眼光。“歐陽天。你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雖然我們的所作所爲。也不夠光明磊落,但是比起他們對武林同道的所作所爲,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居然背棄我們之間的約定,帶這個臭丫頭過來。你知不知道樊凌天若是救走,還會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魔爪之下,還會有多少人死在那個女人的勢利之下!”
“大哥!跟他這樣的人說什麼。平日裡像個謙謙君子,沒想到盡幹些男盜女娼的事情。。。”話音剛落。啪的一聲,便迎來了他的又一個耳光,“你的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徐兄,我勸你一句,管好你弟弟的嘴,否則總有一天,他會死在他的嘴巴上。至於今晚的事情,他日,在下一定會給江湖同道一個交代。我歐陽天在江湖上的爲人,你們是知道的,有事絕對不會怕事,沒事我也絕對不會找事。不過有人若是自己送上門來,想要被收拾,在下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言語之中的冷漠是可想而知的,那人用心的點了點頭,“徐某技不如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歐陽公子在江湖上的作風,大家還是清楚的,所以直到現在爲止,我們也沒有發信號,讓大家趕過來。”
話還沒有說完,他那個暴躁的弟弟便將信號發了出去,然後大笑,“大哥,你說錯了,信號我們發了。很快,江湖上的朋友,就會四面八方聚集在此。到時,只要我們兄弟二人,一口咬定,樊凌天是歐陽天帶人前來劫走的。那麼。。。”
“那麼我就會死的很難看,或者說根本就死無葬身之地?”歐陽天忍不住脫口而出,他從來都知道徐姓兄弟出自武當,是武當白鶴真人的嫡傳弟子。老大生性善良,卻資質愚鈍,老二生性好強,天資聰穎,掌門的繼承人選,真人一直屬意的便是老大。如今看來,他老人家的想法還真的是對極了。
試問一個心浮氣躁的人,就算他再聰明又如何?終究成不了大氣,再加上,這個做弟弟的還有這樣邪惡的腦子,就更加是容不得了。冷冷的看了一樣老大,“你弟弟是你自己收拾,還是由我動手,不過你也知道,我的手上沒輕沒重的,可真的不敢保證,他能夠活着。”言語之中明擺着自己對他的舉動是相當的不滿意,那做老大的這時候一臉的爲難,在歐陽天看來,一邊是信義、一邊是親兄弟,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真的難以抉擇了。就在這時,他索性跪在了歐陽天的面前,一個勁的磕頭:“歐陽大俠,小弟年少不懂事,我以性命擔保,他一定不會亂說話。”
“誰說我亂說話的?”說完還滿不在乎的看着歐陽天,仔仔細細的看,歐陽天就由的他這樣看,一臉的無所謂。或許在他的心目中,眼前這個傢伙根本構不成對自己的威脅,怎知他說的話,着實讓歐陽天驚呆了:“你說你長得還行,怎麼就偏偏不學好,要和鬼谷作對?你以爲駐守在這裡的,就只有我們兄弟二人?你是不是太小看人了?你以爲我們老大,會放任着樊凌天在你們的手裡,生死不知?”聽到這裡,歐陽天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看見面前的傢伙被飛刀射中腦門,當場斃命。
“弟弟!你爲什麼不聽大哥的勸啊,偏要走上這條死路啊!”那老大哭的跟什麼一樣,歐陽天倒是有些動容了。就在他走到那人面前的最後一刻,注意到他眼神之中的殺氣,輕易地避開了他的暗器,對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劍,那人沒有來得及說話,就一命嗚呼了。歐陽天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仔細查看,最終發現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徐姓兄弟。說了聲不好,就往山洞裡追了進去,剛一進去,一道冰冷的寒光閃過,就感覺脖子上一陣發涼:“歐陽兄,你對我還真好,一面要抓我,一面卻要放我,還把我妹妹給我送過來了,你說兄弟我該怎麼謝謝你?”
歐陽天沒有顧得上他手中的劍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徑直的往更深處走,“樊凌天,你對別人怎麼樣,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要是對若冰做什麼,我敢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之所以很輕鬆的說出這話,根本就是因爲他明白,這傢伙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果然這傢伙也算識趣,嗖的一下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漫不經心的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翹個二郎腿,那樣子好不逍遙。只可惜歐陽天根本懶得看他,走到山洞的盡頭,依舊沒有看到樊若冰的影子,立馬又折了回來。
“怎麼?不找了?繼續找,隨便找,你知不知道,若是我真的有心傷害若冰,那丫頭此刻已經死了?”那傲氣十足的樣子,實在是讓歐陽天感到很是不爽,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到底把若冰弄到哪裡去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她給我交出來,否則我發誓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由此可見他是有多憤怒。樊凌天卻沒有把他的舉動放在心上,拍了拍他的手。歐陽天猛地將他鬆開了,只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樊凌天煞有其事的看着他的臉,沒有生氣,反倒笑了,一邊笑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堂堂的歐陽大俠,看來也不過如此,若冰那丫頭給你吃了什麼藥了?你要這樣巴巴的擔心她的死活?”
“這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現在身處何處,是否安全。”
“原來江湖上一直傳聞,歐陽大俠不喜歡女人,如今看來,你是一直在等若冰那丫頭。你怎麼不用腦子想想?我若是真的要對付你們,你還能夠活三年這麼久嗎?要不是早就看出來那丫頭心裡有你,這會你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以爲,每一次我孃的人追殺你,你都能夠那樣幸運的逃走?”樊凌天的話把歐陽天給輕易地問住了,的確這三年自己不是一般的幸運,每一次都能夠收到一張紙條,告訴自己危險將至,速速逃生。所以每一次,自己都能夠在他們找到自己之前,安全的離開。曾經他也懷疑過,那個暗中幫助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如今看來八成是他無疑了。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可以罔顧那些將士的性命,想到這裡,看着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犀利:“是嗎?幸運不幸運我不知道,最起碼我現在還活着,而你手下的那些將士,已經有太多入土爲安了。不知道身爲將軍之子的你,作何感想?”一句話,毫不客氣的砸了回去,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