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不記得是怎麼結束的對話,之前彷徨的情緒早被拋之腦外,腦海裡不停迴盪着那幾個字:隨你折騰,任君處置,不由得,額,想入非~
推門而入的安以沁,見到卿悠還坐在原地,但神色不再是茫然,臉頰隱透着紅潤,心中明瞭:“小乖,我們走吧!”
“啊?去哪裡?”還沒從剛剛的調戲中清醒的卿悠,明顯沒跟上節奏,反應遲鈍了幾拍。
“去酒店!”安以沁從衣架上拿來披肩,給她披上,解釋道:“訂婚禮在中午舉行,你顧叔顧姨已經先過去了,我們也不能太落後。”
“好的,不需要換衣服嗎?”卿悠瞅着身上華貴的禮服,不自在的問。
“不換了,挺好的,到那裡差不多要開始了。”母女倆挽着手,往外走去。
樓下空無一人,卿悠邊走邊問:“媽媽,爸爸和祖父母呢?”
“都去酒店了。”聽到安以沁的回答,卿悠“嗯”了一聲,打開門,準備出去。
顧禹墨就站在門口,白色的襯衫搭配着深色的西裝,應該是打理過纔過來的,襯衫的領口隨意地敞開着,在明媚的陽光下,能清新的看到鎖骨優美的線條。
“卿姨,卿卿。”他的聲音有些沉,音質一如既往的清透,透着醇醇的磁性,直抵人心。
卿悠聞聲看去,他的眸子凝視着她,神采奕奕的,“小寶來接我們?”安以沁對顧禹墨的出現稍有驚訝,僅是瞬間。
“卿姨,我是來接你們去酒店的。”顧禹墨不急不緩的說道。
“嗯,我們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安以沁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鬆開卿悠,走在前面,留他們二人跟在後面。
“卿卿。”見到卿悠愣在原地,顧禹墨揚起嘴角,滿是笑意:“想現在折騰我?”
卿悠這才反映過來,絕對的真人,攏了攏披巾,已是初冬,外面略帶寒意:“小寶,你等着。”
顧禹墨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說:“唔,樂意之至。”見她的動作,走上前,摟她入懷:“卿卿?”
“嗯?”不知道他爲什麼前半段說完,後半段轉移,卿悠發出疑問。
“今天我很開心。”顧禹墨將她纖細的手握緊掌心,語氣愉悅。
卿悠的腳步幾不可見的頓了頓,沉着淡定的迴應着:“我也開心。”
一直被白雲遮掩的天空,透出一縷陽光,攏得周圍的雲彩都染上了絢麗的金色,如他們的心情一般,透着曙光,洋溢着滿滿的幸福。
一行三人到了酒店後,安以沁囑咐了一聲,獨自離開,留下顧禹墨和卿悠,兩人面面相視了下,隨後往酒店走去,剛踏進酒店大門,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總覺得忘了什麼的卿悠,終於醒悟過來,看着似風一樣衝過來的幾個人,只想拔腿逃跑,無奈此刻的裝束,實在無法施展她的特長,只能停留在原地,等待發落。
顧禹墨看到她不停往外移動的腳步,眼中閃過笑意,握緊她的手,丹丹說:“卿卿,我在。”
卿悠擡眼注視着他,那雙眸子印着清華,黑亮又清澈,令她的心平靜下來,不由得對他展顏一笑,璀璨華麗:“嗯,有小寶在。”
他的心中驀然漫上一股說不上的情緒,比以往都來的濃郁,感受格外的深刻,抑制不住的滿足,或許這是愛,就彷彿,於千萬人之中遇見所想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於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恰巧趕上,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一聲輕問:“原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