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見有不少人附和,輕輕的搖了搖頭,壓低嗓子說:“聽教官的,這是軍訓,不是過家家。”三人點點頭。
話音剛落,就聽到教練中氣十足的聲音:“覺得五圈太多的同學出列,站到左邊。”那些附和的同學陸陸續續的往邊上走去。
“別拖拖拉拉的,速度快點。”教官不滿的喊着,待到位後,“全體立正,右側的同學繞五個圈,左側的同學繞十個圈,齊步跑。”
剛纔出列的同學目瞪口呆了,想要發問,教官犀利的眼神讓人膽顫,“這是軍訓,教官的話就是軍令,這是違反軍令的懲罰,有意見的站出來?”這次沒人敢說話,生怕再加跑幾圈,只能暗恨倒黴。
一路上,有人摔倒,有人討饒,有人暗罵,個個都汗流浹背,拖着疲憊不堪的雙腿往前跑去。
新生軍訓由此拉開帷幕,接下來的時間,他們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每天起得比雞早,還累的像頭驢,怎麼坑爹怎麼來,無上限,無下限,全身無一不痠痛,最恐怖的是,一羣人從白白淨淨變成了黑不溜秋,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羣煤炭球,喜感十足。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魔鬼訓練後,軍訓也即將接近尾聲,在卿悠的校園生活中劃上了一個小小的逗號,一切纔剛剛開始。
軍訓的最後一天,沒有安排訓練任務,管教官和同學們圍成圈,坐在一起聊天,氣氛輕鬆活躍。
一個蘋果臉,戴着眼睛的女生問教官:”管教官,你今年多大啊,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呀?”
教官不善言辭,撓了撓頭,有些羞澀的說:“二十二歲。”
“哇哦!”看到教官臉上泛起暗紅,不少女生尖叫起來:“哎呀,教官不好意思啦!”
七嘴八舌,嘰裡哇啦的討論開來。
“教官和我們差不大呀!”
“對呀,對呀,教官訓練的時候那麼嚴厲,居然會害羞呢。”
“戳中萌點了,好喜歡教官啊!”
更有大膽的女生,對着教官問:“管教官,你把手機號碼留給我們吧!我們想你了,就聯繫你呀!”
男生不甘示弱,在一旁起鬨着:“不是我們想教官了,是你想教官吧,哈哈哈。”
這個女生絲毫不尷尬,直接了斷的說:“就是我想教官了,怎麼樣,你管的着嘛。”
教官沒扭捏,把手機號碼報了出來,“以後有機會,和大家聚聚,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聯繫我,不過我出任務的時候,你們可聯繫不到我,到時不要以爲我故意躲着大家哦。”
“嘿嘿,教官,你知不知道,你的外號是什麼?”大家越來越放鬆,有人開始調侃起教官。
“我估計着,不管是什麼外號,應該不會是我喜歡的。”教官皺皺眉頭,唉聲嘆氣道。
“我們私下都親切的稱呼你管家婆。”聲音賤賤的。
“我覺着,得改改,最起碼,我不是婆啊。”教官提出反對意見。
下面鬨堂而笑,樂不開支,“我們改,一定改,以後你是管家公了,絕對不會喊錯的。”
教官無奈的笑了笑,靜靜注視着他們,他和他們之間,從磨擦,到磨合,到接納,經歷了種種,這是他教過的最聰慧,最堅定的學員,不驕不躁,知錯而改,遇難不退,他相信他們會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