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在顧禹墨的揹包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不確定的問:“小寶,我的零食呢?”
顧禹墨睨了她一眼:“在包裡。”
卿悠扯了扯耳邊的長髮,咬咬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你的包包,這麼小?真的在?”
“在。”顧禹墨肯定道,只不過他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遺忘了一部分。
聽顧禹墨這麼肯定的回答,卿悠放下心來,不再追問。
顧禹墨伸手將卿悠肩上的包拿了下來,斜背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離開學校。
待到了火車站,卿悠興奮不已,四處張望,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反正來的比較早,顧禹墨仍由着她,溜達閒逛,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帶着她去候車室。
到了候車室,安靜的坐了一會,卿悠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一臉糾結,欲言又止。
顧禹墨見她如此,也不詢問,就看她自個兒到底要琢磨到什麼時候?
離上車還有十分鐘,卿悠忍不住了:“小寶,火車上,是不是很多人睡在一起啊?”
顧禹墨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沒有單人間。”
“小寶!”卿悠掰着手指頭,撒嬌的喊着:“那麼多人,我害怕啊,我跟你睡在一起好不好?”眼睛撲閃撲閃的,水光盈盈。
顧禹墨神情自然,但放在口袋的手,捏了捏那兩張高級軟臥的票,爲什麼不是普通軟臥?
“嗯,你要害怕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顧禹墨略有遲疑。
“真的嗎?小寶你太好了。”卿悠眉開眼笑起來,之前的煩惱一消而散,完全忽視了男女授受不清的問題。
上了火車,卿悠才發現自己被忽悠了,哪裡很多人一起,明明只有她和顧禹墨兩個。
坐在牀鋪上,不死心的問道:”小寶,你不是說沒有單人間嗎?”
“是沒有啊!”顧禹墨將行李放了下來:“這是雙人臥鋪。”
卿悠憂鬱了,一言不發,從顧禹墨的包裡翻出零食,一口一口使勁嚼着,顧禹墨看着她臉頰一鼓一鼓的,拿着零食泄氣,眼中笑意閃過。
“這回不是小豬了,成小鼴鼠了。”打趣道。
卿悠裝作沒聽到,哼哼,讓你說,我不搭理你,看你怎麼欺負我?有本事你唱獨角戲呀!
顧禹墨完全沒有按着卿悠的思路走,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型保溫瓶,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去衝點開水,你獨自一人不要亂跑。”
卿悠一聽,哪還管得上矜持這回事,立馬就說:“我要去,我也要去。”
顧禹墨帶着卿悠一起,列車已經在行駛,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走道上人來人往,卿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天空中沒有月亮星星,偶爾遠處閃過點點燈光,如螢火一般。
不一會顧禹墨就過來了,卿悠看着他手裡依舊空着的保溫壺,奇怪的問道:“小寶,你衝的水呢?”
顧禹墨薄脣輕啓:“山人自有妙計。”